這邊,即便是扛著沉重的包袱,白虎的速度也沒有絲毫減慢,很快就走瞭一半的路程。
夜裡,他們照舊找瞭一處地方休息。
晚飯是煮粉果和烤肉。
栢景現在做飯技術越來越好瞭,烤肉香味十足,搭配著辣椒果令人口水四溢。
今天野外的風比較大,栢景擔心雌性著涼,就掏瞭一個樹洞,把魚晚晚放在裡面,自己睡在洞口,抵擋寒風。
魚晚晚本來想讓栢景也一起睡進來,但是樹洞位置不大,隻好給他拉瞭一張獸皮。
小雌性的溫柔溢滿栢景的心臟,他憐愛的又舔瞭魚晚晚好幾口,直接給她洗瞭個臉。
……
天還沒亮。
魚晚晚在一陣絞痛中醒來。
她原本以為是吃壞肚子瞭,但是下身的濡濕告訴她,這是痛經瞭。
本來她從來不痛經的,但是前段時間一直使用冷水,還竊喜著什麼事都沒用,現在姨媽一來,一口氣全報應過來瞭。
睡夢中的栢景鼻子動瞭動,一睜眼就看見小雌性臉色慘白,捂著肚子疼的說不出話的樣子,嚇得他趕緊變成人形,將魚晚晚抱在懷裡。
“晚晚,你怎麼瞭?”
“水……熱水……”魚晚晚掙紮著吐出幾個字。
栢景聞言,趕緊取出粉果殼,裝滿水在手心熨熱之後,放在魚晚晚唇邊。
喝瞭熱水之後,肚子的疼痛減輕瞭一些,但還是非常難受。
她意識模糊,抓著栢景滾燙的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充當熱水袋。
掌心下是滑膩柔嫩的肌膚,要是平時,栢景早就已經心猿意馬瞭,可是現在他整副心神都被魚晚晚帶走瞭,哪裡有心情關註這些。
有瞭栢景溫暖的手掌,魚晚晚漸漸沉睡瞭過去。
但是栢景不明所以,還以為魚晚晚是暈倒瞭,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把她裝進瞭獸皮裡,用嘴巴叼著朝著部落趕去。
劇烈的顛簸讓魚晚晚差點當場去世,她叫瞭兩聲栢景的名字,但栢景跑的太快,她的聲音又太小,根本就聽不到。
還好她福大命大,在最後一刻,栢景趕回瞭部落,一路把魚晚晚叼到瞭巫醫的傢。
“巫醫!巫醫爺爺!你快來看看我的雌性!她快不行瞭!”
栢景可謂是一句話驚醒瞭兩個人。
巫醫原本還在夢裡,聽到雌性快不行瞭,霎時就從夢裡醒瞭過來。
魚晚晚也睜開瞭眼睛,死死拽著自己的裙角。
“您快來看看,她好像流血瞭!”
“栢景,我沒事……我就是肚子疼而已。”
魚晚晚很慌張,萬一獸人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大姨媽,給她那地方當成傷口上藥包紮瞭可如何是好!
栢景按著魚晚晚的肩膀,把她放在石桌上。
魚晚晚哪裡能讓自己躺下去,抱著栢景的手死活不肯放開。
在他們拉扯之間,巫醫也聞到瞭魚晚晚身上的血腥味。
那個味道跟受瞭傷流的血根本就不一樣!
他用力拍瞭一下栢景的腦袋,怒道:“栢景,你這是做什麼!小雌性根本就沒有受傷!”
魚晚晚松瞭一口氣,還好,巫醫不是浪得虛名的!
“她這是發情瞭!”
魚晚晚:“??!”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栢景愣在當場:“發……發情?”
巫醫哼瞭一聲:“平常讓你多學一些照顧雌性的方法你不去,現在連雌性什麼時候發情都不知道?還大半夜的折騰人傢。”
他指瞭指裝著魚晚晚的獸皮,此刻已經亂七八糟不成皮樣瞭。
栢景靠近魚晚晚,在她的脖頸上嗅瞭嗅。
剛剛看到小雌性一臉蒼白,血腥味濃鬱,他還以為是受傷瞭,完全沒想到發情那方面去。
現在仔細聞一下,確實是不同於那些血腥味,泛著一股香甜的氣息。
栢景的臉浮現出一絲紅暈,魚晚晚也被他的動作弄得臉紅不已。
巫醫看著眼前的兩人,笑呵呵道:“行瞭行瞭,既然沒事瞭,就回去吧,別折騰我瞭。”
栢景點頭,用獸皮把魚晚晚包起來。
巫醫錘瞭一把老腰,忽然想到什麼,說道:“對瞭,雌性發情期都在冷季的第二場雪,現在第一場雪才剛剛結束,會提前這麼久,可能是因為小雌性身體太差瞭,你還是先把雌性放在我這裡,不要隨便移動,明天我上山采一點調節身體的藥,給雌性吃。”
栢景以魚晚晚的身體為先,這會兒也沒有意見,輕聲安撫魚晚晚:“晚晚,你最近幾天先待在巫醫傢裡,我回去給你拿獸皮和吃的。”
聽到自己要被留院察看,還是因為大姨媽這種事,魚晚晚窘迫不已,她拉著栢景的手臂,輕聲說道:“我真的沒事,你帶我回去吧。”
她的衣服都臟瞭,就算是要留下來,也總得換幹凈的衣服吧。
“聽話,這幾天我都會陪著你的。”
“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為什麼?”
魚晚晚撓瞭撓頭,糾結瞭許久,最後還是說道:“其實我每個月都會這樣的,根本就沒什麼事情,你帶我回去吧。”
她真的不想留在這裡討論大姨媽的事情瞭。
此言一出,巫醫和栢景都是臉色一變。
“小雌性,你說你每個月都會發情?”
魚晚晚點頭。
所以這真不是什麼大事,她回去多喝熱水就好瞭。
巫醫和栢景對視一眼,眸中滿是凝重。
栢景更是攥緊瞭拳頭,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晚晚,你之前說你是人類,能告訴我那到底是哪個獸族嗎?”
魚晚晚不明所以,但是對著栢景,還是將事情和盤托出:“就是單純的人,我們沒有獸形的。”
巫醫眼中晦暗之色更加明顯,他跑到洞口,確定周圍都沒有人,才重新回到洞裡。
“小雌性,你每個月都會發情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
“為什麼啊?”
難道開放的獸人對於姨媽這種事反而要保密嗎?
“這可能會關乎你的性命!”
洞中火光燃著一小堆火,火光在冷風中跳躍,洞內沒有聲音,隻剩下噼啪的聲響。
魚晚晚的皮膚上沒來由泛起一片雞皮疙瘩,巫醫的話著實是嚇到她瞭。
為什麼來個姨媽就會危及她的性命瞭,難道獸人們以為這是什麼詛咒,會把她當成妖精燒死嗎?
想到這裡,魚晚晚瑟縮瞭一下,下意識躲進栢景溫暖的懷裡。
栢景的俊臉一半隱在火光之中看不清楚,另一半時隱時現,帶著幾分沉重。
他沒有想到,傳說中的人居然真的出現瞭,而且就是自己在森林裡救下來的小雌性。
摸著魚晚晚柔順的頭發,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懷中雌性在輕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