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景對於墨舟第一個和魚晚晚結侶這件事非常不滿。
獸世的結侶儀式非常簡單,但是結侶這件事對於所有獸人來講,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隻要結瞭侶,就意味著雄性要為雌性奉獻出所有。
雌性可以擁有多個獸夫,於是第一個結侶的位置在雄性眼中都是至關重要的。
自己辛辛苦苦守護的小雌性一聲不吭就被別人結侶瞭,栢景隻要想到這個,夜裡做夢都想要把墨舟打一頓。
“栢景,你不開心嗎?”
手裡忽然被塞進一個軟軟的東西,栢景低頭,就見到小雌性正拉著自己。
一看到魚晚晚清澈的眼睛,栢景就是有什麼氣也消瞭,他把魚晚晚抱在懷裡,沖墨舟挑瞭一下眉。
就算你第一個結侶又怎麼樣,小雌性心裡還是最喜歡我。
接收到信息的墨舟眼睛變成豎瞳,兇光畢露。
魚晚晚無奈的嘆息。
兩個吃醋的野獸要怎麼安撫呢。
要是沒有成為伴侶,魚晚晚面對兩隻野獸這樣僵滯的氣氛,肯定會害怕,但是她現在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情緒。
是幾個人之間伴侶的羈絆在起作用。
魚晚晚傾身過去,把墨舟的手拉起來。
墨舟的火氣一下子就順瞭,就連手被拉著和虎獸放在一起都沒有介意。
三個人的手搭在一起,魚晚晚這幾天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滿瞭。
她左看瞭一眼墨舟,右看瞭一眼栢景。
“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以後大傢一起好好的生活,不要打架好不好。”
栢景和墨舟對視一眼,雖然還是看對方不順眼,但是感受到手上的柔軟和溫暖,初見時的排斥一下子就減輕瞭不少。
雌性是一個傢庭的核心,更是雄獸與雄獸之間最強有力的連接符。
隻要有瞭伴侶之間的相互羈絆,再陌生的人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起來。
這就是獸世中,伴侶之間,靈魂上的牽絆。
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墨舟,那麼墨舟以前的愛恨情仇什麼的,一定要問清楚。
當初他一見面就決定跟晚晚結侶瞭,就說明墨舟以前沒有喜歡的雌性。
那就隻剩下仇瞭。
栢景雙手抱胸,開始盤問墨舟:“你之前跟那個蠍子是怎麼回事?”
之前那隻蠍子差一點就傷瞭晚晚,這麼大個禍患,一定要解決清楚!
墨舟說道:“那是長尾蠍一族的,他從沙漠裡一路跟著我到這裡。”
魚晚晚很驚訝:“沙漠裡?”
小雌性圓溜溜的眼睛和驚訝的表情非常可愛,墨舟忍不住撓瞭撓她的腦袋:“對呀。”
魚晚晚鼓著臉頰,大膽猜測:“那你是響尾蛇嗎?”
“響尾蛇?”墨舟眉頭一皺,在腦中想瞭半天也找不到這個種族:“我是紫磷蛇族的。”
魚晚晚:“......”好吧,還是她孤陋寡聞瞭。
獸世的種族和地球還是有一些不同的,比如墨舟的種族,再比如那個長尾蠍族。
“他為什麼一路追著你?”栢景問道。
沙漠距離這裡可不是一般的遠,追瞭這麼久還能堅持不懈,難道墨舟是刨瞭人傢祖墳不成。
說起這個,墨舟一臉無語,他攤瞭攤手,無奈道:“那隻蠍子喜歡的雌性為瞭我不招獸夫,那蠍子一根筋不去好好追求雌性,非要跟著我。”
魚晚晚問道:“那你是被他一路追殺到這裡?”
“就憑他也配追殺我?不過是路上無聊,吊著他解悶而已。”
他的話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可是說這話的語氣和表情,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栢景覺得,墨舟肯定不是什麼都沒幹,要不然什麼樣的雄性才會放著雌性不要,整天追著一隻雄獸,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吃飽瞭撐的能形容的瞭,簡直就是便秘瞭還吃不下飯才能幹得出來!
魚晚晚但是沒想那麼多,一臉心疼的看著墨舟:“那隻蠍子真是太過分瞭。”
“對,他真是太過分瞭。”墨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小雌性心疼的目光,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幹瞭什麼樣的事情。
“那現在那隻蠍子呢?”要是已經死瞭還好,如果沒死,像這樣麻煩的人,回來找麻煩可就不好瞭。
“放心吧,他不會回來的。”
栢景疑惑道:“你把他殺瞭?”
“沒有。”墨舟摸瞭摸魚晚晚的腦袋,看也不看栢景一眼,冷冷答道:“他的獸父救過我,所以我不好殺他,就把他引到藍楓森林北面去瞭。”
聽瞭墨舟的話,栢景冷笑:“誰不知道藍楓森林是最危險的,你還把他帶到瞭北面,蛇獸不愧是蛇獸,說什麼不親自動手,這和親自動手又有什麼區別。”
對栢景話裡話外的嘲諷,墨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權當沒聽到。
現在天色也晚瞭,魚晚晚打瞭個哈欠,墨舟抱起她,熟門熟路往臥室裡走:“晚晚,我們快去睡覺吧!”
臥室裡隻有一張床,栢景走進去的時候,就見到墨舟下半身蛇尾,人形的上半身像沒有骨頭一樣,將魚晚晚整個人從頭纏到尾。
兩個人在正中間躺著,無論是左邊還是右邊,都容不下栢景躺上去。
見此場景,栢景眼神一凝,一雙眸子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蛇獸,自己去弄一張床。”
“我不,我困瞭。”墨舟說著,大大的打瞭一個哈欠,眼尾沾染瞭幾分濕氣,整個蛇透露出幾分慵懶之美。
栢景扯著他的蛇尾,試圖把他拉下來,結果墨舟纏的緊,這麼一拉,連帶著魚晚晚也被往床底下帶,獸皮都拉皺瞭。
怕掉在地上,魚晚晚一隻手抓著栢景,上半身懸空,下半身則被墨舟的蛇尾緊緊纏著。
“嗚嗚嗚,你們別鬧瞭,要不我去睡桌子,你們兩個睡床吧!”
這樣高難度的姿勢,讓魚晚晚覺得自己就是個破佈娃娃,隨時要被兩個雄獸給扯成兩半。
“不行!”
“不可以!”
兩個雄獸互相瞪著對方,都想把對方丟出去,然後自己抱著香香軟軟的小雌性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