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過瞭這麼多天瞭,要不我們別找瞭,先回去吧。”碧泉喝瞭一口水,語氣中滿是不情不願。
本來娜娜和他說好的,隻要這件事情結束瞭就和他結侶,但是現在他被栢景扣著,這件事情也無限期的拖延瞭下來。
栢景聞言,冷漠的盯著他。
火光映著他半邊臉,火星一下子炸開砸在碧泉臉上,疼的他叫瞭一聲。
“隻要一天沒找到晚晚,就要繼續找下去。”
碧泉抹瞭一把臉,這麼幾天被栢景積壓的怨憤一點一點溢出來:“那你去找啊,拉著我又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她跑去瞭哪裡!”
栢景沒有回應,碧泉忍不住越說越大聲:“知道她現在安全不就好瞭嗎,何況這是你的伴侶,又不是我的伴侶,還非得在冷季把人拉出來跟你一起找!”
栢景的臉色愈加冰冷,荷音的伴侶之一見狀,連忙堵上碧泉喋喋不休的嘴,圓場道:“好瞭好瞭,小雌性的安危要緊!碧泉你也是的,雌性是你弄丟的,你當然有責任幫忙找!”
“熱季再出來找不就好瞭嗎?雌性現在又沒有危險,就算是這個雌性死瞭,部落裡也不會因為你成為瞭棄獸就把你趕出去啊!”
碧泉還想說什麼,瞟到栢景的臉色,最後還不忘吐上一句:“害得我連族長選拔都錯過瞭!”這才悻悻的閉上嘴巴。
新族長選拔就在摘果子比賽兩天之後,現在早已經過去瞭好幾天,估計新任族長都已經選拔出來瞭。
如果魚晚晚不出事情的話,栢景去參加族長選拔,肯定能夠摘下族長桂冠,但是現在也隻能遺憾錯過。
眾人開始休息。
碧泉睡到一半,被尿意憋醒。
他揉瞭揉眼睛,迷迷糊糊爬出來準備找個地方排泄。
誰知才出瞭山洞不遠,一條冰冷的尾巴死死纏住他的脖子,碧泉臉憋得通紅,無聲的被尾巴拖走。
與此同時的白虎部落,娜娜正在大吃大喝。
她躺在床上,伴侶們捧著吃的喝的,一一送到她的嘴邊。
在她的對面,坐著邢棘和三橋。
三橋的脖子上帶著一條獸牙項鏈,那正是新任族長的標志。
他撕下一塊最嫩的肉,奉到娜娜嘴邊,討好道:“娜娜,你真是太聰明瞭,居然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
邢棘大聲笑出來:“那當然,娜娜可是我的女兒!”
娜娜吃下那塊肉,不屑的冷哼:“還不是栢景蠢,居然和那個沒用的雌性結侶。”
自從前段時間知道瞭栢景覺醒之後,邢棘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栢景會成為下一任的族長,這麼擔心瞭好一段時間,娜娜想出瞭一個絕妙的主意。
那就是利用摘果子比賽,弄走栢景的小雌性。
按照栢景的性子,肯定要出去尋找。
隻要栢景把全部精力放在找雌性上面,就一定會錯過族長選拔。
就算之後雌性被找瞭回來,栢景也與族長之位無緣瞭。
邢棘非常滿意這個辦法,不僅留下來一個覺醒的獸人,還威脅不到自己以後的生活,當即就決定配合著娜娜開始算計魚晚晚和栢景。
果不其然,栢景因為尋找雌性錯過瞭族長選拔,三橋如願以償坐上瞭這個位置。
不過刑棘還是有一些不安,他問道:“畢竟那也是一個珍貴的雌性,要是她死瞭怎麼辦呢?”
娜娜說道:“死瞭就死瞭唄,一個雌性而已,哪裡有族長之位重要,等以後我們的部落越發展越大,還怕沒有雌性嗎?”
刑棘點頭:“說的也是。”
剛好娜娜的一名伴侶給娜娜遞水喝,她表情囂張,動作幅度很大,撞到瞭裝水的葉子,冰涼的水一下子就淋濕瞭娜娜的獸皮裙。
娜娜立刻變瞭臉色,啪的一聲打上伴侶的臉頰,力氣之大,那名雄性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沒用的廢物,連水都喂不好!”
“娜娜,對不起,我錯瞭,你別生氣。”雄性跪在娜娜腳邊,不斷求饒。
族長邢棘不耐煩的揮瞭揮手:“行瞭行瞭,別在這裡礙眼,還不快滾出去。”
雄性退瞭出去,娜娜在其他雄性的服侍下換好衣服,這才接著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那個雌性被找回來就算瞭,如果沒有被找回來,隻要告訴栢景,他可以繼續呆在部落裡,如果他成為瞭棄獸,我也不會嫌棄他,可以讓他當我的第十三個獸夫。”
“哈哈哈,這樣也好!”
半夜裡刮起瞭冷風,魚晚晚沒有鬥篷,冷的瑟瑟發抖。
她忍不住一點一點往緋寒的方向挪。
十分想念之前縮在緋寒翅膀底下的那段時光。
冷風刮完之後,雪又下瞭起來,這次的雪花非常大片,而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不過一會兒,魚晚晚的頭上就頂瞭白花花的一片,在看緋寒,他身上已經快堆成一座小山瞭。
魚晚晚連忙清理起緋寒身上的雪花,整理完之後,一雙白嫩的手已經凍得通紅。
魚晚晚搓瞭搓手,往手心裡哈瞭一口氣。
今天的溫度越來越低瞭,他們呆的地方也沒有什麼遮蔽物,魚晚晚實在害怕緋寒凍死瞭,在附近找瞭一些枝幹,搭在緋寒附近,勉強遮一遮風雪。
做完這一切,魚晚晚鼻子癢癢的,打瞭個大大的噴嚏,同時手臂上也冒出瞭一串小疙瘩。
真的是太冷瞭。
魚晚晚忍不住躲到緋寒身邊,背靠著他汲取一點溫度。
然而這也不過杯水車薪,寒冷的驅使讓魚晚晚忍不住掀開蓋在緋寒身上的鬥篷,輕輕鉆進去。
暖意襲來,魚晚晚忍不住喟嘆:真不愧是鳥類,溫度就是高啊!
風雪持續下瞭一整天,第二天緋寒醒來的時候還沒有停歇。
他睜開眼睛,就感受到瞭懷裡睡著個軟乎乎的小東西,低頭一看,不是魚晚晚又是誰?
她緊緊貼著自己睡著,柔軟的臉埋在自己胸口,別提有多可愛。
緋寒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臉蛋,然而剛一伸手,就感覺到瞭疼痛。
他嘶瞭一聲,手往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糊滿瞭藥草,經過一個晚上,藥草都已經幹瞭,硬巴巴的貼在自己身上,一摸就掉下一大片來。
緋寒臉一黑。
他就說怎麼都過瞭這麼久,傷勢還沒有一點起色,原來是這個笨蛋雌性,把內服的藥草搞成瞭外敷!
緋寒氣的想要捏一捏魚晚晚的臉,但是看她睡的這麼香,磨瞭磨後槽牙,最後還是決定放過她。
算瞭,反正雌性都是這樣愚蠢的,怪不得她。
緩解瞭一下心情,緋寒從自己空間裡又拿出一些紅色藥草塞進嘴裡。
他出來的時候就帶瞭這麼些草藥,現在沒瞭這麼多,估計是支撐不到自己完全康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