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灣森林靠海,在白虎部落背後就有一片海域,在他們剛到這片森林定居的時候,就常常被人魚族騷擾,他們殺獸人,搶奪食物,破壞土地,令人厭惡的行為比起這一次的象族也是不遑多讓。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白虎部落在青灣森林站穩瞭腳跟才漸漸好瞭起來,不過冷血獸人還是給白虎部落的獸人們造成瞭很大的陰影。
因為有前車之鑒在,這也是白虎部落的獸人這麼抗拒害怕墨舟的原因,他們都以為是冷血獸族卷土來瞭。
巫醫道:“墨舟和別的冷血獸人不一樣,他是救瞭族人們的。”
瞿倉嗤瞭一聲:“誰知道他是不是裝模作樣,冷血獸人就是卑鄙無恥!”
聽到墨舟也被地圖炮傷到瞭,魚晚晚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墨舟才不是這種人,你們不許污蔑他!”
魚晚晚的反擊沒有一點效果,反而引發瞭群嘲,以瞿倉為首的幾名老獸人都笑瞭起來:“你這沒用的雌性懂什麼,被騙瞭都不知道。”
他們越笑越放肆,栢景眉頭輕皺,一顆火球直直朝著那群老獸人而去,燙的他們在廣場上吱呀亂叫,獸皮裙都被燒沒瞭,光著屁股跑來跑去。
其他獸人見瞭,紛紛大笑起來。
老獸人自覺丟瞭面子,惱羞成怒:“栢景,你是想引起眾怒嗎?”
栢景扯瞭扯嘴角:“你們要是再敢多嘴,就不是火球這麼簡單。”
老獸人哽瞭一下,被栢景眼中的威脅氣的臉色漲紅。
巫醫皺眉,拍瞭拍手,把大傢的註意力都吸引過來。
“栢景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如果要他當族長,就必須接受蛇獸,否則他們一傢就會離開部落。”
“這怎麼可以。”一名年輕獸人道:“栢景是我們的族長,如果他離開瞭,誰還能帶領部落。”
他這幾天每天跟著栢景出去集體狩獵,早已經被栢景的強大實力給折服,雖然栢景還沒有正式擔任族長,可是在他心裡,在場的獸人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栢景。
老獸人恨鐵不成鋼:“栢景之前就已經為瞭雌性離開部落,在他心裡根本就是對部落不忠的,現在部落願意讓他回來就已經是恩賜瞭,蛇獸說什麼都不能留下。”
“可是蛇獸離開,栢景也會離開。”
瞿倉:“離開就離開,部落不差他一個!”
年輕獸人被他們的態度氣的直喘粗氣,他深深覺得這群老獸人的態度是玷污瞭他心目中的族長。
年輕獸人咬咬牙,半晌,說道:“栢景走瞭的話,那我也跟著他走,如果沒有栢景,咱們部落遲早又要被象族攻陷。”
聞言,瞿倉氣的想要打人:“你這個沒用的獸人!沒腦子。”
年輕獸人也不甘示弱,梗著脖子回道:“這段時間都是栢景帶我們狩獵,如果沒有他,我們部落根本恢復不過來。”
他又道:“反正我隻認栢景一個族長。”
“你難道就不怕蛇獸害你嗎?那可是冷血獸人!”另一名老獸人說道。
聽到冷血獸人,那名年輕獸人也抖瞭抖,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墨舟。
那粗壯的蛇尾巴,冰涼堅硬的鱗片,粘膩腥氣的蛇信和毒液……
真的是太可怕瞭!年輕獸人臉一白,迅速扭過頭去。
不能看不能看,再看他就沒那麼堅定瞭!
見到年輕獸人的表情,魚晚晚連忙出聲替墨舟辯駁:“墨舟不會傷害大傢的,他是一個特別溫柔的獸人。”
獸人們悄悄上下打量墨舟,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從他身上看出溫柔二字。
見到獸人們打量的目光,墨舟伸瞭伸蛇信,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獸人們被他威脅性的眼神嚇到瞭,紛紛收回目光,廣場上一下安靜下來。
魚晚晚緊張的抓緊瞭墨舟的手,繼續道:“我跟墨舟結侶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別的獸人,之前還幫助大傢打退瞭象族,我可以保證,墨舟不會傷害部落。”
瞿倉叫道:“你隻是一個雌性,有什麼立場能夠給冷血獸人保證。”
“我可以的,墨舟不會傷害大傢。”魚晚晚臉色一白,下意識咬住嘴唇。
感受到小雌性的情緒緊張,墨舟回握住她:“我不會違背伴侶的意願,隨意傷害部落裡的人。”
栢景也道:“我可以替墨舟保證,他是我的傢人,就是部落裡的一員。”
遊邑一傢人也站瞭出來:“對,墨舟幫助瞭部落,他和別的冷血獸人都不一樣。”
敏朱也道:“他一定會聽晚晚的話。”
幾個老年獸人面面相覷,又想要挑釁,巫醫見狀,連忙大聲說道:“原本這件事情應該是族長和長老來決定,但是現在部落裡這兩個職位都暫時空虛,所以我決定由大傢舉手表決,隻要同意蛇獸留下的獸人比較多,那麼蛇獸就可以留下來,栢景也願意擔任族長。”
說完這句話,巫醫就率先把手舉瞭起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接下來遊邑一傢、敏朱婆婆紛紛舉手。
最近跟著栢景出去集體狩獵的年輕獸人們也把人高高舉瞭起來。
這樣一來,在場舉手支持的獸人居然還不少。
巫醫一個一個計算,到最後臉上露出難色:“居然就差一個……”
瞿倉哈哈大笑起來:“既然結果已經決定瞭,那就把蛇獸趕出去吧,當然瞭,如果栢景願意留下來,我們也不是不能同意。”
不過這一次栢景想要當族長的話,可就沒有那麼容易瞭,自己一定要給他一點下馬威,讓他知道,隻有討好自己,他才能在族長這個位置上安穩的坐著。
巫醫無奈又歉意的看瞭魚晚晚一眼。
魚晚晚也是非常失望,她當然是希望墨舟可以留下來的,可是往往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栢景摸摸她的腦袋安慰:“沒關系的,晚晚,你不是想去找蠶族做衣服嗎?我們現在又可以去瞭。”
魚晚晚抿瞭抿唇,道:“栢景,對不起,本來你可以留下來的。”
栢景搖頭:“沒關系的,你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傢。”
看見他的樣子,魚晚晚點瞭點頭,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失落。
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隻要他們一傢人能夠待在一起就夠瞭。
巫醫嘆瞭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
“巫醫等等。”一名雌性忽然打斷他的話,大傢的視線也都紛紛被她吸引。
“我想好瞭,我同意墨舟留在部落。”
聞言,魚晚晚的眼睛亮起來,伸頭去看那幾個雌性。
“我也同意。”
“我也是。”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雌性舉起瞭手,魚晚晚這才發現,舉手的這幾名雌性都是最近跟著自己養殖的人。
同意墨舟留下來的票數一下子多過瞭不同意的。
瞿倉見狀,立馬指著那幾名雌性說道:“剛剛我們的票數就已經定下來瞭,你們就算是現在反悔也不行,蛇獸必須走!”
面對他的指責,雌性們也是毫不懼怕,態度潑辣起來:“什麼叫反悔,剛剛我們是沒想好,難道沒想好,不想投的票數也能算在你們頭上嗎?一個連集體狩獵都沒資格去的老獸人,你的臉怎麼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