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想吃?”望野拿起碗裡的雞腿,湊到魚晚晚跟前:“小雌性怎麼能餓肚子呢,來吃一口。”
雞腿的香味竄進魚晚晚的鼻腔,等到把魚晚晚的視線吸引過來以後,望野一口把雞腿塞進嘴巴裡,然後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好好吃啊,緋寒做的飯菜實在是太美味瞭。”
魚晚晚:“……”
好想打死他怎麼辦。
看到魚晚晚的表情,望野的心情一下子好瞭起來,他哈哈笑起來,笑得身上的傷口都疼瞭也停不下來。
魚晚晚這回是徹底無語瞭,她生無可戀的看向前方,任由望野在自己旁邊作妖。
要不是毆打病患對不起這麼多年的教育,魚晚晚現在就對這個欠揍的人下手瞭。
“你要是再笑,我就走瞭。”魚晚晚作勢要抽出自己的手,望野連忙把她更緊,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別走別走,多陪陪我吧,我把肉分給你吃。”
他說著,拿起另一隻雞腿送到魚晚晚嘴邊。
魚晚晚自己也有雞腿,現在就放在自己碗裡呢,她對望野碗裡的雞腿沒有興趣,偏瞭偏腦袋,無奈道:“我不吃,你吃吧,趕緊吃完飯把藥喝瞭。”
“你真的不吃?你吃一口吧。”
望野的雞腿湊的更近瞭一點,魚晚晚推開他的手,說道:“我不……誒?你的這隻雞腿,顏色怎麼不太對?”
“哪裡不對瞭?”望野奇怪的拿起雞腿端詳。
“就是這裡,怎麼有點綠,該不會是壞瞭吧?”魚晚晚指著雞腿上的一塊地方說道。
“怎麼可能,我可是獸王,誰敢給我吃壞雞腿!”
望野湊近聞瞭聞,氣味也跟從前的一樣,沒有什麼異常的。
魚晚晚把自己的手拔出來,然後端來自己的飯,給望野看自己碗裡的雞腿:“你看,我的顏色就很正常,你的綠瞭一塊,你難道不覺得不對勁嗎?”
望野看著兩人的雞腿,魚晚晚的是黃色,自己的也是黃色,隻不過在腿根的地方,有一塊不起眼的綠色。
那一塊綠色隻有指甲蓋大小,而且顏色很深,又是油汪汪的,並不是非常顯眼。
“這難道不是蔥褪色瞭,染色染上去的嗎?”望野想,自己以前吃東西的時候,偶爾也會看到這個顏色,但是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魚晚晚對他“天真懵懂”的模樣非常無奈,扶額道:“誰傢的蔥會褪色啊,我就沒有聽說過。”
“蔥那麼綠為什麼不能褪色?”
“蔥……蔥它……”魚晚晚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我又不做飯,我怎麼知道。”
魚晚晚:“……”
緋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坐在一起,明明靠的還算近,但看上去好像是吵架瞭,氛圍不是很好。
“你們這是怎麼瞭?”緋寒把熬好的藥放在桌上。
看到緋寒來瞭,魚晚晚從床上坐起來,舉著她的雞腿遞到緋寒眼前:“緋寒你看我的雞腿,顏色怎麼樣?”
對她的舉動緋寒有些疑惑,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檢查瞭一遍,說道:“沒問題啊,我親自做的,食材也都新鮮。”
“那你看望野的雞腿,是不是有一塊地方綠綠的。”魚晚晚又拉著緋寒去看望野的雞腿。
順著在魚晚晚指著的方向,緋寒果然看見瞭一處顏色比較深的地方。
“這裡什麼時候變色瞭?”緋寒奇怪道。
一開始望野傷勢嚴重,喝的是粥,等到他好一點以後,就吵著鬧著要和魚晚晚吃一樣的飯,緋寒沒有辦法,隻好在給魚晚晚做飯的時候,也多給望野做一份。
明明是一鍋出來的飯,怎麼就望野的變瞭顏色。
望野:“我判斷是蔥的顏色印在上面瞭。”
緋寒看瞭他一眼:“蔥怎麼印顏色?”
“蔥不能印嗎?蔥明明那麼綠。”
緋寒扯瞭扯嘴角,毫不留情的損他:“你這個不會下廚的人閉上嘴吧。”
望野:“嚶嚶嚶~”
緋寒吃瞭一口綠色的地方,速度快到魚晚晚攔都攔不住。
“這肉有問題。”
緋寒把肉吐到盤子上,神色冷凝。
聽到緋寒的話,望野和魚晚晚都嚇瞭一跳,萬萬沒想到每天吃的飯居然也有不對勁的地方。
“到底是什麼回事?”
“裡面有荇草。”
魚晚晚疑惑:“荇草是毒藥嗎?”
“不是毒藥,是清熱下火的藥草。”
魚晚晚更加疑惑瞭,她本來以為是常樾在裡面下瞭毒,但是誰傢下毒會下清熱下火的藥草啊。
緋寒摸摸她的腦袋,解釋道:“荇草本身無毒,但是跟嬰果一起吃的話,久而久之,就會積累毒素,致人死亡。”
“而且隻要量控制的好,這種毒素在人體內輕易發現不瞭,等到積累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會讓人悄無聲息的死亡,查都查不出來。”
聽瞭他說的話,魚晚晚倒吸一口冷氣。
她甚至想到瞭,如果今天沒有發現這荇草,望野因此喪命的話,緋寒負責他這段時間的湯藥,王殿裡又沒有其他人,殺人兇手找不到,到時候緋寒一定會被牽連。
如果望野死瞭,緋寒被抓起來的話,那麼整個獸城裡地位最高的人,就隻剩下常樾一個瞭。
太毒瞭!
魚晚晚忿忿的捏緊拳頭。
望野道:“王殿裡是不是混進瞭奸細,我的夥食才會被下瞭藥。”
他的飯都是緋寒親自下廚做的,但他絕對不會去懷疑緋寒,隻會懷疑是別的人找機會下的毒。
“可是,你的菜都是我親自做的,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早早就發現瞭。”
魚晚晚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到什麼,說道:“緋寒,我知道瞭,是送飯的那個人!”
緋寒和望野同時看過來。
魚晚晚繼續說道:“如果一開始這些食材就有問題的話,緋寒處理的時候就應該早早發現瞭才對,但是那個時候沒有問題,就隻能是做好瞭的時候出現的問題。”
望野:“你說的對。”
“這些飯菜唯一沒經手的時候,就隻有端過來那段時間,緋寒端著的是我的飯菜,望野的飯菜是另一個獸人端著的。”
她這麼一說,緋寒也反應過來:“那個獸人走在我身後,也隻有他能趁我沒註意的時候下毒。”
“前段時間不是有個不認識的獸人來送藥嗎?那個時候我們一直以為常樾會在藥裡動手腳,但實際上,那個人隻是他找來吸引我們的註意力,真正下藥的地方是在飯菜裡。”
這些飯菜都是緋寒親手做的,他自然不會懷疑自己做的東西有什麼問題,雖然他們幾個在一間房間裡吃飯,但是卻沒有湊在一起,望野又是個心大的,隻會吃不會做,壓根兒沒有註意到自己吃的東西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