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律忍不住心疼。
原來小雌性上次想說的就是這件事。
她那麼早就想換地方住瞭,那是不是代表她被欺負很久瞭?
還有最開始他在半路上遇到她哭,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
想到小雌性被欺負這麼久,自己還一直不知道,等到爆發瞭才來保護她,清律對此感到十分懊惱。
他應該更細心一點才對,如果他在仔細一點,察覺到那群雌性對魚晚晚的態度,她就不至於被欺負瞭。
魚晚晚覺得清律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其中充滿瞭對弱者的同情以及憐憫。
她覺得,自己在清律眼中像一個無傢可歸的流浪漢,大冬天的,不知該何去何從的那種。
但是魚晚晚認為,自己並沒有那麼淒涼,所以對清律的眼神感到很是奇怪。
“晚晚,如果你以後在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自己偷偷哭瞭。
魚晚晚點點頭:“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在人傢的管理范圍內出瞭事情,一定會讓他非常困擾的吧,何況還是涉及到雌性的大事情。
清律又安慰瞭她好久,等看到魚晚晚露出疲憊的表情,這才扶著她躺下,然後去安排住處的事情。
魚晚晚扯瞭扯被子,裹住自己。
被子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感覺像安眠香一樣,聞著聞著就困瞭。
她打瞭個哈欠,在睡著之前,腦中還在想著,清律實在是太盡職盡責瞭,身為長老不僅要調解糾紛,作為老師還對學生這麼關心,人品真是絕絕子,完全好的沒話說。
清律作為長輩的形象,在魚晚晚心裡不斷變得高大偉岸起來,而這個形象,更是在後來清律為她忙前忙後,親力親為不辭辛勞以後,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以至於魚晚晚再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見到清律的時候,都要瞇起自己的眼睛,才能不被他的光輝閃到眼睛。
清律給她重新安排的住處一點都不遠,就在棲山,住在自己隔壁。
魚晚晚對這個位置十分驚奇,畢竟夙回可是說過的,他傢長老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因為他喜歡清靜,現在自己住的離他這麼近,萬一吵到人傢可怎麼辦。
對魚晚晚臉上的疑慮,清律解釋道:“現在龍島上一時間沒有合適的地方住,隻有這裡勉強可以,你有事情可以直接找我,而且住在我旁邊,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魚晚晚扯瞭扯嘴角,想說雖然我被欺負瞭一次,但也不代表會一直被欺負吧。
剛張瞭張口,清律就走瞭出去,再次進來的時候,背後扛著一個大包袱:“這些都是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整理好瞭,你看一下,如果缺瞭什麼,記得告訴我。”
魚晚晚聽到他都整理好瞭,心跳瞭兩下,趁著清律不註意,在包袱裡翻找瞭一通,找到一堆木頭碎片。
這些都是木雕的碎片,它們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還少瞭很多。
魚晚晚這個時候還有點感謝那些雌性,還好她們下手夠重,否則要是被龍族的長老認出瞭木蛇,一定很完蛋。
畢竟她敢賭雌性們不認識蛇的獸形,卻不敢賭一個見多識廣的長老會不會認得。
......
這個山洞的環境實在很好,魚晚晚很快接受瞭住在長老隔壁這件事,快快樂樂的整理起自己的東西。
對她來說,隻要身邊沒有相處不來的人,住在哪裡都是可以的。
而且魚晚晚很快發現,住在一位認真負責,又細心體貼的長老隔壁有多麼的幸福。
在新的山洞裡,所有的擺設他全都幫忙準備好瞭,無論是魚晚晚想到的,還是沒想到的,全都被一應安排俱全。
而且清律說話的時候,眼神專註,語氣也非常溫柔,一點都沒有夙回和越洋說的冷面長老的樣子,很好相處。
魚晚晚不止一次感嘆,他們對清律的偏見實在是太深瞭。
清律抱著一捧花走進魚晚晚的山洞裡,她正埋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看到清律進來,對他揚起一抹笑:“長老。”
清律被她的笑容晃到瞭眼睛,心劇烈的跳瞭跳:“這個山洞很久沒人住過瞭,我找瞭一些花給你,可以住的舒服一點。”
“謝謝長老。”
這麼冷的天,能找到這麼多開的這麼好的花真的不容易,她在外面看到的植物,除瞭一些長青植物,別的葉子幾乎都禿瞭。
魚晚晚接過花,找瞭個瓶子放進去。
“長老,之前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瞭。”
清律已經從她嘴裡聽瞭好幾次謝謝瞭,雖然她的聲音很好聽,但這卻不是他真正想聽到的:“沒關系的,都是因為我管理不當,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事。”
看到他臉上又露出瞭類似於愧疚的情緒,魚晚晚連忙說道:“不是的,跟你沒有關系。”
這位長老的責任心實在是太強瞭,雖然她說過無數次不是他的錯,但每次隻要一說到這件事,他都會非常愧疚。
清律表情鄭重,向魚晚晚保證道:“你放心,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種事瞭,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魚晚晚點頭:“嗯,我相信你。”
其實她感覺之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瞭,獸人大陸就是崇拜實力,她被欺負,誰讓她在一群雌性當中,就是顯而易見的弱呢。
兩人的天,聊瞭但是並沒有完全聊,雖然說的話都對的上,但核心內容卻差瞭很遠。
魚晚晚開始整理床鋪,清律見狀,也上去幫忙。
魚晚晚倒是沒有拒絕。
現在她用的被子什麼的,全都不是自己的,而是清律借給她的,她自己的被雌性們弄臟以後洗掉瞭還沒幹。
而清律借給她的,全都是獸皮,也許是考慮到冷季的緣故,這些獸皮都非常厚重保暖,憑借魚晚晚那點力氣,全部弄好非的累死不可。
打理完山洞,清律說道:“晚晚,你以後的飯……”
說起這個,魚晚晚說道:“我已經跟越洋說好瞭,他會幫忙給我送飯的,您不用擔心瞭。”自己已經麻煩他很多瞭,一定不能再這樣瞭。
清律頓瞭一下,那句“就跟我一起吃”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魚晚晚看他好像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問道:“長老,您怎麼瞭?”
“沒。”清律笑得勉強:“我以為越洋準備雌性們的夥食挺忙的,沒想到他的時間這麼充分。”
魚晚晚覺得越洋人挺好的,聽到清律提起越洋,努力幫他說好話:“越洋人很好的,非常可靠,做事也認真,還有做飯也好吃,那天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我可能真的要受傷瞭。”
“是嗎?”清律從牙縫裡磨出這兩個字。
偏偏魚晚晚還渾然不覺:“對呀,越洋雖然年紀小,但是真的非常值得信任。”
在年紀上輸瞭一籌的長老:“看來我以後要好好重用他,否則辜負瞭他的才能實在是太可惜瞭。”
魚晚晚笑瞇瞇道:“長老您經驗豐富,老謀深算,一定會慧眼識珠的。”
清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