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要繼續上課。
在上到舞蹈課程的時候,魚晚晚註意到煙嵐那幾個被關進去的雌性,又被放出來瞭。
她們看到魚晚晚進來,表情雖然有所收斂,但眼神中,還是能看到敵意。
魚晚晚偏過目光,不跟她們有視線交流,徑自走到教室後面的角落。
她感覺這一群人,雖然被懲罰瞭關瞭幾天,但還是沒有明白錯誤,隻是暫時把壞心思收起來瞭而已。
像這樣的人,之後肯定還會作妖,說不定,這一次的懲罰,還會換來她們更可怕的報復。
如果是明面上的,魚晚晚還不害怕,怕就怕她們背地裡搞小動作,讓人措手不及。
一定要提防著才行!
魚晚晚這樣想著,下意識跟她們保持瞭距離,表情警惕,眼神也時不時觀察著那邊。
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魚晚晚在學習舞蹈的過程中,總是走神,在第九次看煙嵐她們的時候,魚晚晚跟旁邊一個雌性撞在一起。
那個雌性體型肥胖,身材高大,魚晚晚跟她站在一起,就跟一隻小雞仔似的。
這麼一撞,根本毫無抗拒之力,再加上她一擺臀,魚晚晚當場就飛瞭出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不僅傷到瞭她的腳踝,還直接摔破瞭她的鞋子。
沐麟最先在幾十個雌性之中,發現瞭摔倒的魚晚晚。
沒辦法,長老可是特意說過瞭,這個雌性要好好關照,不能再讓人給欺負瞭。
剛剛他可是看到瞭,魚晚晚被人撞倒在瞭地上。
這可怎麼得瞭,連一個雌性都保護不好,三番四次讓人受傷,這可是關乎龍族臉面的大事,最重要的是,要是被長老知道魚晚晚在自己的課上又被人欺負瞭,自己肯定吃不瞭兜著走。
幾個雌性的腳就在身邊,差一點點就要踩過來。
魚晚晚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那一撞實在是重,疼的她根本站不起來。
下一秒,手臂就被人拉住,整個人被帶起來。
沐麟把魚晚晚帶到旁邊,唉聲嘆氣道:“你沒事吧,怎麼又被欺負瞭,摔到哪裡瞭?”
魚晚晚指瞭指腳。
沐麟一看,又是新一輪的唉聲嘆氣:“怎麼還流血瞭,我的天,這下我可完蛋瞭。”
魚晚晚愣瞭一下:“為什麼我摔倒,是你完蛋?”
沐麟道:“你不知道,長老說瞭讓我好好照顧你,現在你受傷瞭,我可怎麼交代啊。”
原來清律還交代過沐麟這件事啊,他是有多怕自己出事啊。
看沐麟急得原地直打轉,魚晚晚安慰道:“老師,你別轉瞭,這次是我自己摔瞭,我會跟長老說明的。”
“真的嗎?”沐麟停下來,驚喜的看著魚晚晚:“沒想到你這個小雌性性格還挺好的,不錯不錯。”
他的目光落到魚晚晚腳上,又開始愁眉苦臉:“但是,你這個可怎麼辦吶,要不我把你送去巫醫那裡,弄點藥吧。”
他說著,就伸手來扶魚晚晚,魚晚晚連忙後退瞭幾步:“不用瞭不用瞭,我就是蹭破皮,不用敷藥的。”
“不上藥怎麼能好呢,這傷又紅又腫的,小雌性你別因為藥苦就不吃啊。”
魚晚晚囧瞭一下:“我沒有因為苦就不吃藥啊。”
她隻是覺得,真的沒必要而已。
高中的時候,她上體育課摔得比這還慘,後面也跟沒事人一樣,好好上課來著。
何況她傷的是腳,最多就是塗點草藥外敷就好瞭,不用到內服的程度吧,又不是傷筋動骨瞭。
“好瞭好瞭,不用說瞭,總之我先把你送去巫醫那裡再說。”
沐麟是真的害怕清律,他打算自己先給小雌性處理好瞭,就算之後要受罰,看在他態度積極的份上,也可以從輕發落。
他拉住魚晚晚,彎下腰來就要抱她。
魚晚晚是極其不習慣他的靠近,連連後退瞭好幾步,拉扯到瞭腳腕上的傷口,疼得她臉色煞白,但是為瞭不讓沐麟覺得自己嚴重到要看巫醫,硬是咬著嘴唇忍住瞭聲音。
“老師,要不你送我回山洞休息吧,我受的傷不重,最多休息一下就好瞭。”
魚晚晚抓住沐麟的手腕,不讓他彎腰抱自己。
“可是……”
“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的,你讓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瞭,我會跟清律長老說的。”
沐麟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你要是不上藥的話,傷的更嚴重我可擔不起責任啊!”
魚晚晚:“我現在受傷不是你的原因,但是我如果在去巫醫那裡的時候變得更嚴重瞭,可就是你的原因瞭,到時候如果長老問起來,我就說是因為你不讓我回去休息,所以我才變成這樣的。”
沐麟往後閃瞭幾步:“……小雌性你這不是坑我嗎?”
魚晚晚:“你就說送不送我回去吧。”
“送送送,我現在就帶你回你自己山洞還不行嘛。”
沐麟沒有辦法瞭,他實在不想受罰,不管送去哪裡,反正趕緊把魚晚晚送走就行,送走以後,就不關自己的事瞭。
沐麟讓雌性們自己活動,然後帶魚晚晚回她住的山洞。
剛在洞門口把魚晚晚放下,遠遠就看見清律往這個方向過來。
他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說道:“你說的啊,接下來可就不關我的事瞭,我先走瞭,再見再見!”
他跑的飛快,魚晚晚還來不及說一聲就沒影子瞭。
清律落到魚晚晚面前,看著沐麟離開的方向,問道:“他這是怎麼瞭,晚晚,你怎麼回來瞭?”
魚晚晚“啊”瞭一聲,迅速履行約定,編瞭一個借口把沐麟的責任最小化:“我在路上不小心摔瞭,沐麟看到瞭,做好事送我回來的。”
清律皺瞭皺眉:“你摔倒瞭?摔到哪裡瞭?”
他低頭查看,果然在魚晚晚的腳上發現瞭傷口。
“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清律蹲下身,修長的食指輕輕碰瞭碰。
現在的溫度本來就低,魚晚晚的傷口被凍瞭一下,本來都沒知覺瞭,現在被清律滾燙的手指一碰,感覺破皮的地方被什麼東西紮瞭一下,疼得她嘶瞭一聲。
清律手指顫瞭顫,滿臉歉意的看向她:“晚晚,對不起。”
“沒事,我這就是小傷,沒什麼的。”魚晚晚擺瞭擺手。
“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叫巫醫來給你看看。”
他直接把魚晚晚打橫抱起,一路走進山洞,在床上把她放下。
“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魚晚晚坐在柔軟的床上,從被他抱起,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跑瞭出去。
魚晚晚伸出爾康手:“別走,我想說我這不用上藥啊……”
蹭破皮而已,小心點別沾水,不是過幾天就結痂瞭嗎?
魚晚晚無奈的嘆瞭一口氣,左右看瞭看,找瞭一塊幹凈的鮫絲,沾瞭點水,一點點擦起傷口來。
冷水鉆入肌膚,魚晚晚咬住下唇,等到上面的灰塵擦掉以後,這才收手。
魚晚晚把放在一邊的鞋子拿起來。
其實她覺得這一次摔倒,最慘的並不是受瞭傷,而且她的鞋子!
這雙鞋子跟著她來到獸人大陸,陪著她走山路,走平地,爬高山,下深坑,也算是勞苦功高瞭。
如果好好保養的話,也許還能多穿一段時間,但是經過這一次這麼一摔,鞋子直接從中間破開,整個變成瞭兩節。
魚晚晚研究瞭好一會兒,想盡瞭辦法也實在是救不回來瞭,隻能苦著臉接受這個悲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