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律送魚晚晚回去,卻在門口發現瞭不速之客。
芙蘿一眼就看到瞭跟著清律一起回來的魚晚晚,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兇狠。
魚晚晚抖瞭一下,清律已經站在瞭魚晚晚,擋住芙蘿的視線。
他面無表情,語氣冰冷,跟魚晚晚平時看到的簡直是判若兩人:“你過來做什麼。”
“清律!”芙蘿不滿他對自己的態度,對他護著魚晚晚的行為更加惱怒:“我當然是過來找你的,她是誰!你們為什麼一起回來。”
清律很討厭她質問的語氣,也知道芙蘿這個人有多瘋狂,擔心她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也擔心她做對魚晚晚不利的事,清律沒有理會她,溫聲對魚晚晚說道:“晚晚,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處理一下。”
魚晚晚點瞭點頭,下意識看瞭芙蘿一眼,迅速離開。
芙蘿氣的肺都要炸瞭,清律什麼時候對她這麼溫柔過,這個雌性憑什麼能被他這麼對待!
芙蘿想要追上去,清律卻擋在瞭她面前:“夠瞭,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在這裡說就是。”
他不希望魚晚晚跟芙蘿有過多接觸,這對魚晚晚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一定要想辦法,避免晚晚受到傷害。
芙蘿此時還不知道清律已經開始提防自己,她依舊是質問的語氣,指著魚晚晚離開的方向:“我問你你們是什麼關系,為什麼這麼晚瞭你跟她一起回來!”
魚晚晚呆在山洞裡,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不是她故意要聽,實在是芙蘿的聲音太過於歇斯底裡,太大聲瞭,她想不聽都不行。
過瞭好一會兒,外面才安靜下來。
清律帶瞭一些獸皮進來,交給魚晚晚,囑咐她不要生病,全程沒有提及芙蘿一句,跟沒事人似的,等到快到離開的時候才說道:“龍族的雌性不多,芙蘿從小就很受寵,所以性格強勢,你不要單獨跟芙蘿待在一起,這段時間就跟著我,免得被欺負瞭。”
清律警告瞭芙蘿一番,但他也知道芙蘿什麼性格,偏執又暴躁,肯定不會因為一句警告就善罷甘休。
清律對魚晚晚之前被欺負的事情一直心有餘悸,他不想再次等到魚晚晚遇到危險的時候,才去懲罰那些人,但他又不能因為芙蘿什麼事都還沒做就把她關起來,所以隻能叮囑魚晚晚,無時無刻把她帶在身邊才安心。
魚晚晚乖乖應瞭下來,看著清律清俊的面容,試探性問道:“長老,那個雌性……是喜歡你嗎?”
清律皺瞭皺眉,他一點都不為雌性的喜歡感到開心,他的喜歡,他隻想……
清律看向魚晚晚,無聲的點瞭點頭。
果然被她猜中瞭。
魚晚晚抿瞭抿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剛芙蘿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瞭,看著就叫人害怕,盯著她的時候,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瞭。
她在心裡為自己默哀。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現代人,在獸人大陸生存真是太難瞭,誰都可以欺負她。
要是她也變得厲害就好瞭,以後誰敢瞪她欺負她,她也可以毫不遲疑的反擊,不用一味依靠別人的幫助和保護。
雖然清律人很好,伴侶們很疼愛她,把她保護的很好,但是魚晚晚始終認為,女孩子還是應該有自保能力,應該堅強獨立。
接下來幾天,清律都把她帶在身邊,生怕一不留神別人就把她欺負瞭去。
雖然跟清律相處起來很開心,但是這種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卻要防著別人的感覺還是讓魚晚晚不喜歡。
不過好在,魚晚晚還沒有不開心太久,她就被迫學習瞭起來。
是的,就是被迫。
瘋狂內卷的雌性們,在考前瘋狂學習,原本魚晚晚還能置身事外,然而雌性們在發現魚晚晚文字學習的格外好之後,就把目光投到瞭她身上,開始向她請教,求她幫忙。
這幾個雌性並沒有欺負過魚晚晚,她們的求學態度也很謙虛,雖然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大善人,但還是很樂於助人,而且人傢笑臉相迎,態度又好,魚晚晚也不至於藏著掖著,冷著臉不教。
魚晚晚認真的教瞭第一個來請教的雌性,看她教的不錯,其他觀望的雌性們也一股腦湊瞭過來,想讓魚晚晚教教自己。
魚晚晚的周圍一下子擁擠起來,忙著分享自己的知識,一時間也忘記瞭來自芙蘿的不愉快。
同樣在學習上苦惱的煙嵐一黨看到這一幕,嫉妒的都快捏碎瞭手裡的滑石。
因為學習的緣故,魚晚晚突然之間就融入瞭獸人雌性們。
來到獸人大陸這麼久,魚晚晚還沒有過年齡相近的雌性朋友,在她內心裡,還是很想擁有一個同性朋友的。
魚晚晚想要交朋友,但很快她就發現,原來在獸人大陸的雌性是非常八卦的,也許是因為沒什麼娛樂的原因,她們的話更多,就是今天誰誰誰衣服換瞭一件更好的,都要被她們拿來討論。
這還算是好的,最讓魚晚晚臉紅的,是她們特別喜歡討論雄性們的能力。
她們把魚晚晚當成瞭自己的一員,她又看上去嬌嬌小小的,一看就承受不住的樣子,就總是一個勁的讓魚晚晚透露她和自己的伴侶相處的情景,但魚晚晚怎麼可能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告訴她們,每次都是含含糊糊的帶過。
到後來,隻要雌性們話題一開始偏,她就借口離開,或者做自己的事情,堅決不參與她們的討論。
現在呆在龍島上,身邊隻有龍族獸人,雌性們把每個龍族獸人都臆想瞭一遍,討論完以後就開始瘋狂大笑。
被討論的最多的,就是看上去最厲害的清律。
雌性們知道魚晚晚現在跟清律住在一座山頭,即便魚晚晚躲遠瞭,還是不懷好意的湊上來,問魚晚晚關於清律的事情。
魚晚晚頓時滿臉通紅:“這、這我怎麼知道。”
一個雌性坐到魚晚晚身邊,把她擠的身子挪到瞭旁邊:“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難道你就一眼就沒看見過?我聽沐麟說,長老是龍島上實力最強的獸人,那方面的能力肯定也很強。”
“對啊。”另一個雌性也湊過來:“你實話告訴我們,清律厲害嗎?大不大?”
清律大不大,她怎麼可能知道啊!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是穿著衣服的好不好!這群雌性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魚晚晚臉紅的快要滴血,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住在一起的,我們山洞其實隔的特別遠。”
“不是吧,你們居然沒有住在一起?”
“對啊,我們住的特別遠。”魚晚晚咬死瞭這一點。
雌性們頓時一臉可惜:“你也太沒用瞭吧,白給你住到棲山去瞭。”
魚晚晚滿頭黑線。
又不是她想要住過去的,她也是有原因的好吧,要不是跟煙嵐她們相處的不好,魚晚晚也不想搬啊。
下課的時候,清律照舊來帶魚晚晚回去。
樹木河山從他們腳下略過,魚晚晚抱住他的脖子,腦子一抽,突然就想到瞭雌性們問她的,清律大不大的問題。
她的臉一下子又紅起來。
清律很快註意到瞭魚晚晚的異常,問道:“晚晚,你怎麼瞭?不舒服嗎?”
他的嗓音又輕又沉,像溫泉水,又像一朵雲,緊緊把她包裹。
魚晚晚發現他的睫毛特別長,茶色的瞳孔裡裝滿瞭她的身影。
心跳快瞭幾分,魚晚晚做賊心虛,迅速扭過臉:“沒、沒事。”
“那你的臉為什麼……”
“我是熱的!熱的!”魚晚晚急急忙忙道。
她越想表現的正常,就越異常,直到兩個人來到後山,魚晚晚臉上的紅暈都沒能散去。
清律擔心她生病瞭,大手覆上她的額頭,神色擔憂:“好像有點熱,是不是發燒瞭?”
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也許是因為吹瞭風的原因,有些涼涼的。
魚晚晚卻像被燙到瞭一樣,迅速往後退瞭好幾步,捂住自己的額頭:“沒,我吹吹風就好瞭。”
清律更覺得她不對勁瞭,甚至想要去找巫醫過來。
魚晚晚連忙拉住他,好說歹說一番解釋,才勸退瞭清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