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音拍瞭拍她的腦袋,表情溫柔:“放心吧,有我在呢。”
他好歹也是人魚王啊,雖然小雌性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帶她出去玩一玩還是做的到的。
“太好瞭!”
魚晚晚高興的跳起來。
先不說她的任務總要瞭解一些海底的情況才能順利完成,就是這幾天她一個人呆在泡泡裡,什麼也沒的玩,每天隻能等瀾音過來聊聊天,她早就無聊死瞭。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呀!”魚晚晚看著瀾音,眼睛亮晶晶的。
瀾音被她高興的情緒感染,也忍不住彎唇笑起來:“那就看我的心情吧。”
果然像護衛長說的那樣,暫時放下心煩的事情,會高興很多。
瀾音回去的時候,魚尾擺動的弧度都大瞭不少。
接下來幾天,瀾音徹底開始瞭養雌性的計劃,他每天都認真給魚晚晚換藥,給她帶很多海底的好吃的,帶淘來的陸地上的小玩意兒,還給她看自己珍藏的寶貝,每次都能獲得小雌性的高度贊揚。
長老總是說他這些東西沒用,他的想法不對,而他的這些東西,也是一些垃圾。
但是在小雌性那裡,他總是能夠獲得認同,能夠得到放松。
瀾音覺得,自己跟魚晚晚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自在。
而這幾天,魚晚晚的生活質量,開始直線上升,瀾音每次來,都會帶大包小包,很快就把這個不大不小的泡泡給填瞭個滿滿當當。
而且她感覺,瀾音最近好像把她給當成瞭寵物一樣來養,給她做衣服,做吃的,還時不時摸她的腦袋。
這種摸跟栢景他們的摸完全不同,栢景他們摸她的腦袋,總是一下一下,輕柔的往下順。
而瀾音是像摸狗一樣,左右左右的摸,一趟下來,直接把她本來就凌亂的頭發給弄成瞭雞窩。
魚晚晚覺得很無奈,她很想抗爭,但是看瀾音慈愛的眼神,高興的表情,還是捏瞭捏拳頭忍瞭下來。
算瞭算瞭,看在他這麼照顧自己的份上,就讓他開心開心吧。
……
瀾音又一次給魚晚晚換瞭藥,她的傷口已經止血,但是依舊沒有要結痂愈合的趨勢。
小心翼翼把水草摘下來,瀾音看著傷口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一直都不好呢。”
同樣的傷,明明族人們用藥這麼久,基本都愈合的差不多瞭啊。
“可能我恢復能力不好吧。”
魚晚晚用食指輕輕碰瞭碰,還是有點疼。
瀾音緊緊盯著她的腿,思索著原因。
藥是他親自去拿的,巫醫也不會拿假藥給他,族人們用藥也沒有問題,隻有小雌性用起來沒什麼效果。
二者唯一的區別,就是小雌性是熱血獸族,而他們是人魚族。
難道是人魚族的藥對雌性的傷口恢復效果有限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定要想想別的辦法來治療雌性的傷口才行。
魚晚晚伸出手,在瀾音眼前揮瞭揮,等他回過神來,才說道:“你不要這麼凝重嘛,讓我感覺我好像命不久矣瞭一樣。”
瀾音皺眉,輕斥道:“你說的什麼話,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小雌性死在海底,他一定要讓她好好活下去。
魚晚晚拿起鮫絲繃帶,把腿上的傷口纏好,一邊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白虎部落的巫醫可是說過的,她的愈合能力很好,來到獸人大陸這麼久,她也才生過一次病,這次腿上受瞭傷,還泡瞭水,傷口都沒有惡化,這不是說明她很健康嘛。
偏偏瀾音那樣的表情,她都感覺他下一秒要哭出來瞭。
不過,說起哭……
魚晚晚忍不住盯著他的眼睛看。
瀾音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雌性的視線存在感總是這麼強烈。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魚晚晚問:“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她指瞭指他的眼睛:“你們哭的時候,眼淚是不是會變成珍珠呀?”
“什麼……我們一般不掉眼淚,就算是真的掉眼淚,也立刻就融進海水裡瞭,怎麼會變成珍珠呢?”
瀾音感到十分奇怪。
魚晚晚也懵瞭。
她又接著問道:“那你們是不是很會唱歌,歌聲非常好聽,聽到你們唱歌的人,是不是都會暈頭轉向的,說什麼都會答應。”
瀾音笑起來:“我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人魚對誰唱唱歌就能讓對方都聽自己的。”
小雌性怎麼會這麼有趣,這都是問的什麼問題,她到底從哪裡聽來的這些關於人魚族奇奇怪怪的事情。
魚晚晚扁瞭扁嘴:“我聽說人魚族都是這樣的呀。”
難道獸人大陸的人魚族就和普通獸人一樣嗎?沒有什麼珍珠眼淚,也沒有魅惑歌聲,所以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魚晚晚淚目瞭。
小雌性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有趣,瀾音緊緊盯著她不放。
他發現,跟小雌性相處實在是太開心瞭,自在又放松,兩個人隨便聊點什麼,他也能覺得很滿足。
漸漸的,瀾音離開王宮,來到魚晚晚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來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人魚們發現自傢人魚王總是找不到人影,更奇怪的是,他每次都大包小包的出去,然後高高興興的空手回來。
次數多瞭以後,難免引起大傢的註意。
比如長老。
人魚長老已經為熱血獸族的事情煩惱瞭很久,他很想全面對熱血獸族發動進攻,但是這個提議一直被瀾音壓著,給出的理由是族人們還沒有從上一次的戰爭中緩過來。
可是人魚長老覺得,上一次的戰爭,熱血獸族也損傷慘烈,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要是不趕緊乘勝追擊,任由熱血獸族恢復過來的話,他們上一次的努力就白費瞭。
長老試圖去找瀾音商量,但去瞭幾次,每次都是撲空,找守殿的人魚瞭解過情況以後,他這才知道,瀾音最近有很長時間都蹤跡成謎。
長老為瞭找到瀾音,早早就來到王殿,得知人魚王在休息,不能打擾,他也不放棄,就在王殿門口守著,非要等到人不可。
他打瞭個哈欠,自己也沒睡好,此時昏昏欲睡。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終於被他等到瞭瀾音。
果然像守殿的人魚說的那樣,拿著大包小包,不知道要去哪裡。
長老出聲攔住他:“王,你這是去哪裡?”
瀾音愣瞭一下,回過頭來,就看見墻邊的人:“長老?你在這裡做什麼?”
人魚長老遊過來:“我是來找您的,聽說您最近總是不在王殿,我擔心你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瀾音放下包袱,用自己的身形擋住,這才回道:“沒什麼。”
對於瀾音不願意告訴自己,長老皺瞭皺眉。
前任人魚王可是什麼事情都告訴他,跟他關系很好的,怎麼輪到瀾音當瞭人魚王,就是一副我什麼都不跟你講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還對自己的提議進行否決,他真是搞不明白瞭,他的建議明明那麼好,為瞭人魚族的未來和壯大充分考慮,為什麼總是不被采納。
長老嘆瞭一口氣。
要是前任人魚王沒死就好瞭,或者前任人魚王留下個王子就好瞭,這樣,也不至於讓瀾音撿漏坐上王位。
長老皺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王,你身為人魚族的頭領,還肩負著好幾個冷血獸族的責任,應該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呆在王殿裡處理事務才對,怎麼能還跟幼崽一樣,整天想著往外跑呢。”
聽著他的責問,瀾音抿緊瞭唇。
長老總是這樣,仗著自己的任職時間久,就對他言行指指點點的。
但他也能理解,畢竟他不是他心目中的人魚王。
但瀾音覺得,他並沒有放松,他雖然經常出去,但他的事務都已經提前處理好瞭,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他當上人魚王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希望族人們安安穩穩,努力讓他們能夠過的更好。
或許他們都沒有錯,隻是想法不同,長老認為,這種幸福生活要靠掠奪得來,而瀾音卻覺得族人們應該遠離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