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魚晚晚把他的臉掰回來,模樣很是認真:“你們在我心裡都一樣重要,沒有最喜歡,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我,我都要傷心死的。”
她皺著眉頭,明明是很嚴肅的樣子,卻怎麼看怎麼可愛。
墨舟心跳快瞭幾分,隻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自己撩的受不瞭,恨不得把一顆心全都交出去:“真的嗎?你也喜歡我嗎?就算我是冷血獸人也會喜歡?”
墨舟捏著她的下巴,執著又帶著幾分不確定。
這一次魚晚晚沒有回答,反而直接用行動證明。
她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嘴就惡狠狠的啃瞭上去,甚至因為太過於用力,牙齒磕到瞭他的嘴唇,鮮血的味道在嘴裡彌漫開來。
對此,魚晚晚感到很是不好意思,她微微退開,想要查看一下他的傷勢。
紫眸微微瞇起,墨舟眼底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大手按著魚晚晚的後腦勺,微微用力,冰冷柔軟的唇貼上來。
被親的喘不過氣,等墨舟松開她的時候,她的眸子已經是水光瀲灩,微微喘著氣。
墨舟笑起來,這一次是真的滿足瞭。
他把她抱得更緊,蛇尾一圈一圈把她纏繞起來,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
魚晚晚手裡抓著他的長發,試探性問道:“你現在應該不生氣瞭吧?”
墨舟哼瞭一聲,神態高傲,蛇尾卻忍不住翹起來搖晃:“想讓我不生氣也行,接下來幾天你要一直跟我睡。”
魚晚晚:“……”
虧她辛辛苦苦犧牲瞭色相,結果到頭來還是沒能順順利利把墨舟給安撫下來。
見魚晚晚不說話,墨舟捏起她的下巴:“不願意?”
“願意願意。”魚晚晚連忙回到。
她伸出手跟墨舟打商量:“要不我們這段時間就改成一個輪流五天吧,怎麼樣?”
墨舟還在思考,魚晚晚連忙道:“你們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如果誰特殊對待,另一個肯定不開心,你們不開心,我也不開心,不開心我就難過,難過我就想哭。”
魚晚晚扁瞭扁嘴,做出要哭的樣子。
墨舟見狀,連忙說道:“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哄好瞭墨舟,魚晚晚總算是可以放下一點心,安安穩穩等待起清律來。
她窩進墨舟懷裡,打瞭個哈欠。
呆在伴侶身邊的感覺,總是讓人心安,連瞌睡蟲都來的快一些,魚晚晚沉入夢鄉,速度快到墨舟想做些什麼都來不及。
……
一覺醒來,魚晚晚發現她又穿越瞭。
能這麼快發現的原因,是因為這一次,她連人形都沒有!
她現在的模樣,腦袋是一朵七種顏色的花,花蕊是簡單的五官,手變成瞭兩片葉子,身體變成瞭細細的莖,腳變成瞭花根。
不僅如此,她跟正常的花還不一樣,不紮根在土壤裡,還能到處跑。
如果是在二次元裡,這副樣子還能算正常,可是她一個大活人變成瞭這樣,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
附近有一個池子,池中立著一個灰色的石頭雕像,看上去是個男人,長長的卷發垂至臀部,神色悲憫。
看到這個雕像,魚晚晚就忍不住想起那群獸神。
抬著草根腿走到池子邊,魚晚晚看著水裡那朵七色花,陷入瞭沉默。
她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可是用葉子手去摘自己的花瓣時,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疼痛,把腳伸進水裡,能夠感受到水流。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這不是在做夢。
正惆悵著,身後忽然響起雜亂的人聲和腳步,魚晚晚一回頭,就看到一群人慌慌張張朝這裡跑過來。
他們都穿著統一的白色長袍,胸前帶著一枚綠色徽章。
魚晚晚愣瞭一下,正想著自己要不要躲一下。
他們卻像沒看到她一樣,直接圍著池子單膝跪下,嘴裡不停念叨著。
“黑暗之神暗息肆虐,希望獸神保佑獸人大陸。”
魚晚晚立刻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是呆在獸人大陸。
可這裡又是哪個部落?
隨著獸人們的祈禱,池中的石頭雕像忽然散發出金色的流光,像無數螢火蟲在頭頂飛舞。
魚晚晚也抬起頭,跟著獸人們一起看這景象。
忽然有一縷流光朝著魚晚晚飛瞭過來,在她周圍繞瞭一圈,魚晚晚感覺到瞭一股強烈的拉力,下一秒她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朝著石雕飛過去。
不止是她一朵花,流光還帶著無數七色花一起飛瞭起來,大傢一起圍著石雕跳起舞。
那群七色花全都笑意盈盈,魚晚晚甚至能聽到它們歡呼雀躍的聲音,好像都是在贊頌獸神的偉大。
它們是高興瞭,魚晚晚卻是一點都不高興,任身體不知道被誰掌控,圍著個石頭不停跳舞,這事換誰都高興不起來。
現在這群獸人如果抬起臉,就可以看得到,在一群笑臉花裡摻雜著一個格格不入的哭臉。
這場舞從天亮跳到瞭天黑才停下來,等魚晚晚重新得到身體的控制權時,她已經完全脫力,趴在草坪上,累的葉子都抬不起來。
一雙腳忽然落到瞭她身邊,耳邊響起一聲輕笑,下一秒,魚晚晚就感覺有人提溜著自己的腰,把她整個人提瞭起來。
入目便是一身純潔無垢的白袍,長長的卷發垂至腰際,慈悲清俊的長相搭配的卻是一雙狹長妖冶的鳳眸。
上半張臉是妖,下半張臉是佛,偏偏又非常和諧。
他晃瞭晃魚晚晚:“小東西,你怎麼在這裡?”
一朵會說話的花,怎麼想怎麼詭異。
魚晚晚閉緊瞭嘴巴不敢回答。
“所有靈花都回去瞭,你為什麼不回去?”
見魚晚晚裝死,他加大瞭力氣,直晃的魚晚晚頭暈。
饒是這樣,魚晚晚也忍住沒有出聲。
“擇梧擇梧,你來啦,你是來給我送露水的嗎?”
兩人一起低下頭,就看見一朵跟魚晚晚幾乎一模一樣的七色花抱著擇梧的腿,仰著花瓣臉看他。
擇梧笑笑,蹲下身,從懷裡摸出一小節竹子,拔掉塞子後,把裡面的露水倒進七色花嘴裡。
喝飽以後,七色花擦瞭擦嘴巴,滿足的打瞭個嗝,立刻哼哧哼哧轉身進瞭草叢裡。
這一系列操作看的魚晚晚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所以她的設定是,不僅能跑能跳,還能說話的花?
不過讓她更加震驚的,是這個雄性的名字。
怎麼聽著那麼熟悉。
魚晚晚瞇著眼睛細細看他的長相。
要是頭發眉毛變白,加上滿臉的皺紋褶子……
這、這不就是主神嘛!
魚晚晚驚呆瞭。
所以她這是回到瞭主神年輕時,他還是獸人的時期嗎?
擇梧伸出食指,點瞭點她的花瓣臉:“小東西,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沒回答我呢,你為什麼不回去?”
回去?
她怎麼知道自己應該回哪裡去。
魚晚晚支支吾吾道:“我不想回去,我、我想跟你回傢。”
他算是她現在最熟悉的人瞭。
擇梧笑起來,神色溫柔的堅定拒絕:“不行,你跟著我做什麼,回你自己傢去。”
他要把魚晚晚放回去,可魚晚晚現在無處可去,隻能用力抱住他,葉子手和草根腿用力,緊緊纏著他的手腕。
“我不要回去。”
擇梧晃瞭晃,沒能把她晃下來,他用手去扯,卻疼得魚晚晚大叫。
沒辦法,擇梧隻好松瞭手。
“小東西,你為什麼想跟著我?”
“我……”魚晚晚摸瞭摸自己被扯疼的花瓣:“因為我也想喝露水。”
“還有我不叫小東西,我叫晚晚。”
聽到魚晚晚跟著自己的目的,擇梧眼中露出幾分冷意,聽到她說自己的名字時,冷意卻又變成瞭興味。
他勾瞭勾唇:“你還有名字呢?”
“我都能說話瞭為什麼不能有名字。”魚晚晚一邊緊緊抱著他一邊回嘴。
擇梧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垂眸看著纏著自己的小東西。
靈花雖然能說話,但智商卻不高,知道要東西已經是很不錯瞭,哪裡會給自己取名字。
看來這個叫晚晚的靈花,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