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邊,靠近部落外圍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很大的蜂窩。”她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瞭出來,包括那兩個獸人是怎麼死的。
魚晚晚神色復雜:“是我把他們引過去的,我……”
那兩個獸人想要把她吃掉,人品也不怎麼好,魚晚晚很討厭他們,更是一度想要好好教訓他們出一口惡氣,但她怎麼也麼想到,這兩個人會死在她面前,還是用比正常死亡還淒慘可怕一百倍的方式。
這完全是恐怖片照進現實,就算是來到獸人大陸經歷瞭那麼多事情,魚晚晚在生理上也有些接受不瞭。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她造成瞭很大的心理陰影,可能需要她用一生來治愈。
擇梧摸瞭摸她的花瓣,安慰道:“你別太難過,如果不是你,暗息可能進入部落,到時候會有更多的獸人受到傷害。”
暗息一出動,不管吃的多少,不吃到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任由暗息一路進入部落,那麼整個植物人部落都要遭殃,用那兩個獸人的死擋住暗息,換一整個部落的安寧,擇梧覺得這筆買賣非常劃算。
而且在他看來,那兩個無知的獸人是罪有應得,昨天還想要吃掉魚晚晚,今天自己就被吃瞭,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我不是難過......”她是心理陰影。
擇梧現在沒空跟她繼續聊天,隨手把魚晚晚放到花盆裡,又給她澆瞭水:“我現在必須先去找族長說一下暗息的事情,你就在傢裡乖乖等我回來。”
魚晚晚、幹巴巴應瞭一聲好。
然而她當天還是沒能等到擇梧,她直接從夢裡醒來,眼前的依舊是栢景熟悉的臉。
栢景摸瞭摸她的眼睛,擔憂道:“晚晚,你這兩天怎麼瞭,睡的太多瞭。”
睡的多,但每次都跟沒睡覺一樣,還叫不醒,之前這個時間,她應該早早下床瞭才對。
魚晚晚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剛張開就是一個大哈欠。
跳舞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管是在記憶裡還是現實。
“我就是最近做的夢太多瞭。”她不能把植物精元的事情告訴他們,隻能找別的借口。
洗漱幹凈以後,魚晚晚感覺清醒瞭一點,她在桌邊坐下,一點一點吃著飯。
栢景覺得她的精神狀態很差,全程目不轉睛看著她。
被人這麼緊盯著,再加上睡不好,她的胃口差瞭很多,飯量連平常的一半都不到。
“晚晚,要不要再吃一點?”栢景把飯碗往她面前推瞭推。
在獸人大陸,吃不下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臨死前的征兆瞭,而且魚晚晚還是臉色蒼白,眼睛下方卻黑到不行的模樣。
不希望栢景擔心,她勉強又吃瞭兩口,最後還是把吃的放下,懨懨道:“實在吃不下瞭。”
她的身體狀況栢景比她自己還要熟悉和緊張,如果隻是吃得少就算瞭,精神還這麼差,栢景覺得她是發熱還沒好。
“我去把緋寒叫回來給你看看。”
魚晚晚連忙拉住他:“不用啦,我不想喝藥,”
她真的就隻是睡得太差而已。
左右看瞭看,魚晚晚這才發現山洞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由問道:“緋寒和墨舟去哪裡瞭?”
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平常也不這樣啊。
“他們出去打架瞭。”栢景淡淡說著,又拿起碗給她盛湯。
他熬湯的技術很好,又香又鮮,雖然不想吃飯,但湯的話還是能喝一些的,魚晚晚就沒有制止。
“為什麼又打架?”接過湯碗,魚晚晚小口小口喝著。
墨舟和緋寒剛開始的時候,也喜歡打架拌嘴,但漸漸熟悉以後,基本就沒打過架瞭,他們昨天也沒吵過嘴,怎麼突然又開始打架。
“因為墨舟跟緋寒炫耀,緋寒氣急瞭,兩個人就打起來瞭。”
魚晚晚不理解:“炫耀什麼?”
栢景目光緊盯著她,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點瞭點自己的唇角:“因為這裡。”
一開始魚晚晚還沒想起來,但是聯想一下栢景之前說的話,她就反應過來瞭。
她撓瞭撓頭,訕訕道:“我是不小心的。”
那個時候她想安慰墨舟,結果沒什麼經驗,下嘴太重把他給咬傷瞭,沒想到墨舟居然會用這個跟緋寒炫耀,兩個人還到瞭要打架的程度。
栢景卻沒有說話,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一向遲鈍的魚晚晚在這時候居然破天荒的開竅瞭一回,連忙撐著桌子站起來,在他唇上用力一親。
“我也喜歡栢景,栢景最好瞭。”
親瞭又誇,栢景才算是勉強滿意,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臉頰輕輕蹭著她。
魚晚晚很享受這樣的耳鬢廝磨,這樣的栢景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栢景卻總是最大程度的包容她關心她,他實在是太好瞭,事事都以她為先,這也讓魚晚晚沒想到,原來他也是會羨慕嫉妒的。
吃過飯以後,魚晚晚又去看瞭瀾音。
他的顏色更淡瞭,中間的顏色也越來越黑,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中間那一團的蠕動。
這個過程有點像是成型,也是孵化的必經階段,等到瀾音孵出來以後,就會慢慢變成原本的樣子。
魚晚晚囧瞭囧。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把老公給孵出來,然後養大成人。
確認好瀾音的狀況後,魚晚晚跟著栢景去河邊鞣制獸皮。
栢景在地上鋪瞭一塊獸皮,魚晚晚坐在上面,一隻手撐著臉,眼神放空。
她醒來之前,植物人部落附近出現瞭暗息,擇梧說要去找族長商量,也不知道商量結果怎麼樣瞭,後來的植物人部落到底有沒有被暗息侵略。
魚晚晚又想起清律曾經說過的,讓古文字破損大半的天災,植物人部落一定也在那場天災裡遭受瞭什麼,才會讓那麼大一個部落從這片大陸消失。
魚晚晚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越是想進入回憶,就越是睡不著。
躺在床上,魚晚晚盯著洞頂。
今天跟她一起睡的人是緋寒,他剛脫瞭衣服就看到魚晚晚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他把衣服丟到一邊,滾上床用手腳緊緊把她纏住:“晚晚,你是不是在想墨舟!你不喜歡我瞭,你喜歡他是不是!”
魚晚晚愣瞭一下,無辜的看他:“沒有啊,我在想別的事情,你們我都是一樣喜歡的。”
“那你為什麼隻咬墨舟,都不咬我!”
墨舟說這個痕跡是魚晚晚給他留得標記,代表他是晚晚的所有物,隻有他有。
隻要想起墨舟今天那個嘚瑟的樣子緋寒就氣的快要爆炸。
對於吻技太差把人咬傷,受害人還拿來炫耀,以致大打出手這件事,魚晚晚感到很不好意思。
這也就算瞭,偏偏他們幾個還總是反復提起,魚晚晚更是尷尬:“那是我不小心的。”
“我不管,我也要!”緋寒撅起嘴,纏著魚晚晚要親親。
親完以後,他眸中水光瀲灩,眼尾的紅更是妖艷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