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那隻纖細的手,南宮洛璟似乎看到瞭她手中拿著的東西,但是她卻也不肯定那是不是她心中想到的東西,直到她將那樣東西展露在自己眼前,她肯定瞭自己的想法,與此同時,她也深深地吃瞭一驚。
本以為她看完那件信物之後,那個女子就會將它收好,沒有想到伸進簾內的那隻手遲遲沒有收回,似要她伸手去拿。
南宮洛璟還未理清自己的思緒,便又再次聽到她說:“姑娘不必遲疑,這是主人交代奴婢的,物歸原主”
正是這句話,讓她的心律不由得加快瞭幾分:“你的主人”開瞭口,南宮洛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空氣之中微微地顫動著,好似不是自己的。
打斷瞭她的話,那個女子恭敬地說道:“姑娘心中該是明白的,就請隨奴婢走吧”
南宮洛璟踟躇著站瞭起來,看瞭一眼趴在桌上的夏侯意,心中一陣遲疑後答道:“待我處理好這位公子馬上就去,你先下去吧”
“這位公子姑娘不必擔心,主人已經安排好一切,他在這裡並無大礙,請姑娘先隨奴婢走吧”
聽著簾外頗為恭敬的聲音,南宮洛璟無法確定這個人的話可不可信,不,更應該說,她傢主人的話是不是可信。
然而,她無法顧慮這麼多,她隻想知道,為何他會親臨這裡,為何他會知道她在這裡,他的出現對衛國而言是不是雪上加霜,這一切都是縈繞在她心間的疑問,她揮不去,散不開,隻能任由它們支配著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是內心所想的任何決定。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要多想,南宮洛璟緩緩地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那塊玉,而正是那塊被她握得有著溫熱的玉讓她撫平瞭自己心裡的忐忑難安,隨後由那個女子帶路一同離開瞭。
入瞭內堂,她才發現什麼叫做別有洞天,繞過長長的回廊,她越發現,這個瓊花閣並不如外面所見的那般嘈雜奢靡,內裡清幽而淡雅,好似與塵囂隔離瞭一般。
那麼,這麼說來,他早就做好瞭一切的準備,而這瓊花閣的表面不過是一種最是恰到好處的掩飾。
這一路,這個女子從未想到
“公主,公主您不能進去”
“公主,請您不要為難小的們”
“公主,王上正在休息,不讓任何人打擾”
禦書房外,鳳夜雨一臉冷色地看著自己周圍跪著的奴才們,心中積累的滿腔憤怒頓時如熊熊烈火一般再難以自控,也難以平撫:“滾開,狗奴才,你們居然敢擋本宮的道”
她惱卻無處發泄,隻好在這群當她路的奴才身上泄憤。
奴才們一聽,立刻磕頭謝罪道:“公主請息怒,請公主息怒”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的話根本入不瞭鳳夜雨的耳,對於鳳夜雨來說,她現在隻想知道,為何王兄要在她成婚前讓慕容與出征戰場,而且對方還是南國的軍隊,她惱,她怒,她什麼也聽不進去,她也失瞭理智,她隻想求個明白。
“滾”冷冷一聲,不高的聲音,卻讓在場的所有奴才不由得一顫,擋在她身前的幾名宮人喏喏不敢應聲,卻也不敢移開自己的身子,為她讓道。
鳳夜雨見他們根本不聽自己的話,心中一怒之下,剛想再說什麼卻被一聲略帶冷意的聲音止住瞭自己的不理智。
她轉眸,隻見來人是鳳逸辰與秦竹,她心中一動,移瞭步就像他們走去。
“身為公主在這裡胡鬧,成何體統”鳳逸辰看著她雙目裡的焦急之色,難以忽視,也不好責備,就連語氣也帶著些許無奈,他豈會不知道風夜雨這麼生氣的原因,隻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解瞭邊境的問題。
“王兄怎麼會在這兒”鳳夜雨瞇起雙眸,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鳳逸辰。
這話剛問出口,她就已經知道答案瞭,不用想,每一次這個王兄的出現都是為另一個王兄來當說客或是來解圍,這一點她真的是氣暈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鳳逸辰看瞭一眼鳳夜雨,臉上的無奈之色更加明顯,每一回都是他來充當說客的角色,可是這一回,鳳夜雨會聽他說麼,他也沒有瞭把握。
果不其然,鳳夜雨的下一句話就是拒絕他的話。
“夜兒不走”撒瞭撒衣袖,鳳夜雨兩眼含著一絲淚光地看著一向疼愛她的王兄:“夜兒不走,夜兒想要見王兄”
鳳夜雨的行為不是無理取鬧,正因為不是無理取鬧,鳳逸辰才那她沒轍,隻能好言相勸:“這件事等會自會向你解釋,先隨我走吧”
“解釋王兄的解釋能讓王上收回成命麼”鳳夜雨不依不饒,在沒有得到王兄撤銷這個旨意之前,她不會輕易離開這裡,她會等,一直等。
無奈地搖瞭搖頭,鳳逸辰看著鳳夜雨一臉的不悅與堅定,不禁向前道:“許多內裡你不懂,你這麼做隻會讓慕容與陷入困境”
困境,,聽著這一聲低語的警告,鳳夜雨心中猛地一驚,她猛然抬起頭,對上的是鳳逸辰眼中的那抹淡淡的擔憂之色。
鳳逸辰知道她在探究自己的眸色,也清楚,唯有真實的情緒才能讓她信服。
“隨不隨王兄去,你自己掂量”
冷聲落下,鳳逸辰轉瞭身便離開,留下鳳夜雨一臉怔愣地看著另一處地方。
這一刻,她腦中一片空白瞭,鳳逸辰的話對她的影響是那麼得深,她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她執意鬧下去,後果當真難以想象。
鳳逸辰走瞭一段距離之後,方才聽到身後急而略帶猶豫的腳步聲靠近。
嘴角一勾,鳳逸辰轉頭對秦竹低聲說瞭幾句,秦竹領命之後便匆忙離去。
“王兄,我想聽你說”走到鳳逸辰的面前,鳳夜雨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也唯有站在她身前的鳳逸辰聽到瞭她說的話。
“有些事不是別人能逼的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