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馬上到,千萬別相信,上馬也到不瞭,尤其是鈴鐺,雖然不像別的女孩子出門之前化妝化半天,但她實在是太胖瞭,打車都不好打,哥們就隻能是耐心的等下去,一邊等鈴鐺,一邊琢磨該如何把郭佑身體裡的鬼東西給逼出來,逼出來之後該怎麼善後,人像和郭佑有瞭血氣聯系,互相轉換,又該怎麼斷瞭這種聯系
我看瞭看陪著郭佑一個勁安慰他不要怕的寇真,都沒打算和他商量,幹脆跑到一邊自己抽煙去瞭,一根煙抽完,我練習瞭下手決,翻看瞭符袋裡還剩多少黃符,忙碌瞭也沒多大一會,門鈴聲響起,郭佑去開門,哥們探頭一眼,鈴鐺來瞭。
不光是她來瞭,慕容春也跟著來瞭,哥們這叫一個懵,寇真告訴鈴鐺不讓她帶慕容春來,咋還不聽話給帶來瞭呢我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寇真那個貨開口就問鈴鐺:“不是告訴你別帶慕容春嗎你咋把她帶來瞭呢”
“我倆是閨蜜,咋地,不行啊”鈴鐺一瞪眼,寇真就沒脾氣瞭,慕容春笑道:“我就是跟鈴鐺來玩的,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來都來瞭,還能攆人走不成哥們也沒在意,反正不是求她辦事,她自己來的哥們心裡就沒什麼障礙瞭,真有不懂的還能咨詢一下她,掐滅瞭煙,迎過去道:“歡迎,歡迎鈴鐺,你銅鏡帶瞭嗎”
沒話找話聊瞭兩句,開始幹正事,郭佑本來就不太相信我和寇真,因為我倆太年輕瞭,又見我倆叫來兩個更年輕的女孩子,頓時有些疑慮,我看出瞭他的疑慮,拍瞭下他肩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真覺得我們年輕解決不瞭你的事,你可以找別人試試。”
對於郭佑身上發生的事,哥們信心沒那麼足,費的力氣也大,他要是不相信我們,還真不好處理,不如及時抽身,何況他的錢也不好掙,郭佑猶豫瞭下,看瞭眼神龕裡的人像,咬牙道:“我相信你們。”
相信我們,那就得聽我們的,我讓他繼續坐到椅子上,讓鈴鐺準備法事,我在屋子四周佈置瞭個簡單的符陣,郭佑身體裡的那個鬼東西真要被逼出來,也跑不瞭,忙活瞭半個小時,一切準備就緒,我和寇真慕容春給鈴鐺護法。
鈴鐺先是把屋子裡的窗簾全都給拉上,用一張白紙貼到郭佑坐的椅子上,在他身後點上根白蠟燭,開始做法,先是念咒語,先請土地:\\本宅土地神之最靈,通天入地,出幽入冥,為我傳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明書上請\\。
鈴鐺邊念咒語邊拿冥紙點燃在白紙上畫符,咒語念完,把手中的白紙在郭佑面前燒瞭,又念誦咒語:“開光現象,光顯靈,天之精光明,地之精光現,日之陽光平,月之華光閃,上帝威光大,祖師神光亮,二十八宿星光,雷神火光,九華毫光,金光速現,金光速速到壇,一照八方地,方方昭明顯”
咒語聲中,鈴鐺拿出那面小小的銅鏡,先是在郭佑天靈上拍瞭下,又在他七竅各個地方輕拍,最後在印堂上輕輕一帶,之所以最後一下拍印堂,是因為印堂乃是上丹田所在,亦即泥丸宮、升陽府、昆侖頂、靈臺等,道傢所指名稱甚多,不過多指腦而言。其中玄關所指在兩目兩眉與額、鼻骨之十字中心處,道傢對此也十分重視,認為是入道之門,或泛指氣功基礎,認為是天地靈根,是祖竅、祖氣,至寶至貴。
上丹田在督脈的循行路上,屬於陽性,是陽氣集中的地方,是藏神之所,是主管意識活動的神經中樞所在。郭佑供奉人像,每天都會在人像印堂上滴一滴鮮血,也正是因為印堂乃是重中之重。
鈴鐺銅鏡拍在郭佑印堂之上,郭佑的反應就跟被狙擊步槍爆頭一樣,猛地向後一栽,翻瞭個白眼就暈,暈過去的特別痛快,鈴鐺手中銅鏡向後一帶,銅鏡裡面驟然顯示出兩個人影,一個是郭佑的,迷迷茫茫,另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型消瘦,膚色蒼白,
奇異的是,男人的上半身顯露出來,下半身卻是在郭佑的身體中,像是嫁接的果樹,男人在銅鏡中不停扭動,想要掙脫銅鏡對他的束縛。郭佑的影子明顯比男人的影子要淡的多,呆滯癡迷,眼見鈴鐺銅鏡勾出瞭兩個陰魂,我急忙問道:“能不能做法困住那個男人或是把郭佑的陰魂放回體內”
我這麼問是因為圓光術中有一門藏魂的法門,鈴鐺甕聲甕氣應道:“我試試”
鈴鐺舉著小鏡子圍繞著郭佑腳踏七星步,口中念誦咒語:“五方打開,收藏陽光,現亮陰光神光”
七步踏完,右手法決指著銅鏡中的郭佑繼續念誦咒語:“弟子起光藏三魂七魄,歸在我師香火之中,滿屋長中全傢人等,歸在我師香火之中,起光弟子,看光弟子三壇七魄,緊在我師香火之中”
銅鏡朝著郭佑身體一比劃,銅鏡中郭佑陰身嗖的聲鉆回身體,讓我們都想不到的是,郭佑的陰身是回去瞭,可在他身體內的那個男人陰魂也跟著回到瞭郭佑的身體,兩人似乎已經合二為一,或者說,那個男人的陰魂是以郭佑陰魂為營養,野蠻生長起來的。
我,寇真,鈴鐺,慕容春,都是行傢,看到這種情況眼珠子都瞪圓瞭,尤其是慕容春,眉頭皺起,喃喃自語道:“好一手借魂生根。”
“什麼意思”我急忙問道。
“簡單來說,鬼附身是以活人生魂養鬼身,大傢都是修道的,應該知道魂是精神靈氣。魂是陽氣,構成人的思維才智。魄是粗糲重濁的陰氣,構成人的感覺形體。鬼身想要完全占據人身,變成另外一個人,就必須以魂養陰,普通的鬼上身不過是暫時的,借魂生根,卻是要完全頂替這個人。”
慕容春說的這些我也想到瞭,問題是該怎麼解決我沉吟瞭下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慕容春沉吟瞭下道:“鈴鐺的圓光術不管用,別的道術恐怕收效也甚小,郭佑體內的生魂,比隱藏在他身體內的陰鬼弱小,不管咱們用什麼辦法,傷害的都是郭佑的生魂,不如這樣,咱們幫助郭佑生魂壯大,起碼恢復到他以前的狀態,在用別的辦法把陰鬼給逼出來。”
我想起慕容春救治蔣蘭的手法來瞭,拍掌道:“好辦法,那是不是還得去找五方木”
對於去陵園找五方木,我有點心理障礙,生怕再被那個魘祟糾纏上,好在鈴鐺來瞭,不行讓她們三個去,我都想好該怎麼勸鈴鐺去瞭,慕容春卻搖搖頭道:“不用,蔣蘭陰魂缺失嚴重,需要五方木陰氣滋生,郭佑生魂雖然虛弱,卻還沒到那一步,有五行符就可以瞭,薛偉,咱們這些人就你是畫符的行傢,五行符需要你來畫,我帶鈴鐺去準備藥粉,晚上我倆再來。”
寇真看瞭一眼昏沉的郭佑問道:“為什麼要等到晚上”
這也正是我想要問的,慕容春嘆息瞭聲,指著躺在椅子上昏沉不醒的郭佑道:“你們覺得,不讓他緩緩,他還能挺到晚上咱們施法嗎”
慕容春說完,變戲法一樣手裡多出個黑乎乎的藥丸,遞給我道:“這是壯魂生精的藥,用水給郭佑灌下去,雖然作用不大,卻能恢復一下體力,好讓咱們晚上繼續折騰。”
我接過藥丸,看瞭眼郭佑,臉色蒼白的都沒有一絲血色瞭,哥們也挺愧疚,去廚房接瞭杯水撬開郭佑嘴把藥丸塞進瞭他嘴裡,用水灌瞭下去,那藥丸碰水,散發出極其難聞的味道,騷臭騷臭的,熏得哥們急忙向後退瞭一步。
寇真也捂著鼻子後退,問慕容春:“你用臭豆腐做的藥啊”
“狗蛋蛋做的”慕容春特淡定的回瞭句,帶著鈴鐺轉身離開,剩下我和寇真目瞪口呆,我倆想到一塊去瞭,惡心的差點沒吐瞭,尤其是寇真,把窗戶都打開,然後對我道:“偉哥,你答應哥們件事,以後我要是中招瞭,你讓我去死,千萬別喂我吃慕容春的藥”
哥們也覺得惡心的慌,尤其是屋子裡全是那種騷臭的味道,不知道慕容春是不是故意的,我幾步跑到窗戶邊上,趕緊點瞭根煙,狠抽瞭幾口,才把那種讓人想吐的惡心壓下去。
放瞭半天味,屋子裡才算好點,寇真捏著鼻子對我道:“偉哥,郭佑這件事不好解決啊,你說咱們是不是趁機多要點錢”
我看著到現在都沒醒過來的郭佑,道:“掙咱們該掙的,多的不要,他掙的是鬼錢,咱倆都不一定能保住,還想多要二十萬起碼得拿出五萬來做善事。”
說到這,哥們不由得嘆瞭口氣,都說掙錢難,的確是難,尤其是掙點鬼神的錢更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