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古怪的事哥們碰到的不算少瞭,看到另外一個自己還是頭一遭,心中又驚又疑,那車開的極快,像是個幽靈,黑暗中而來,又消失在黑暗中,並沒有停留,幻術還是什麼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手法,著急催促慕容春:“追上去,開車啊”
慕容春使勁發動車子,發出“卡卡卡”的聲音,吉普卻沒發動起來,慕容春不甘心的擰動鑰匙繼續發動,就是發動不起來,一路上都沒事的越野,好端端在平整的公路上趴窩瞭,寇真也看到瞭那輛車,咋咋呼呼喊道:“臥槽,臥槽那車跟咱們的車一樣,裡面還裝瞭個偉哥,是不是傀儡啊”
是什麼追上去才能搞明白,光喊有個毛用,我著急的看著慕容春,慕容春卻突然放棄瞭繼續發動車子,扭過頭來淡定的對我們幾個道:“車壞瞭”
兩個女士坐前面,我們三個坐後面,慕容春淡定看著我們三個,我們三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若木雞,還是寇真最先忍不住喊道:“來之前你不是保養過車瞭嗎咋還壞瞭呢”
“壞瞭就是壞瞭。”慕容春還是不緊不慢的模樣,比起剛才著急發動車子輕松瞭許多,我不明白她轉變為什麼如此之大,車已經壞瞭,再說什麼都沒用,不如下去檢查一下,我問寇真:“你會修車嗎”
“換車軲轆會,修車不會。”
寇真的回答讓我很無語,我推開車門下車想檢查檢查車子什麼毛病,慕容春也跟著下車,從後備箱拿出工具,打開瞭機箱蓋子,用手電筒照著找毛病,此時已是深夜,小雨飄飄灑灑,興安嶺這邊的天氣寒冷,哥們打瞭個噴嚏,倒是精神瞭不少,有心想幫慕容春看看車是那壞瞭,鈴鐺和寇真都聚瞭過去,在過去也是多餘。
我幹脆掏出煙來點瞭一根,張潤沒去湊熱鬧,反而湊過來對我道:“師兄,事出非常,必有原因,我覺得是針對咱們的。”
我吐瞭個煙圈,對張潤道:“傻子都知道是針對咱們的,大傢約好瞭胭脂溝見,可這一路上有人給咱們發個消息,打個電話嗎那麼多術士,愣是一個都沒出現,快到胭脂溝瞭,碰見兩鬼車,還看見個跟我一樣的人,要說沒幺蛾子,鬼都不信,我現在納悶的是,現在沒有天命術士和大內供奉瞭,大傢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為瞭能活過三十歲,不應該都幫助我嗎咋還有人出幺蛾子呢”
張潤顯然是沒有答案的,我也沒指望他能給我個答案,其實就是問自己呢,來之前我以為危機重重會在龍頭山的局中,會在那個巨大無比的龍穴中,不曾想,還沒到胭脂溝,就已經開始出幺蛾子瞭。
問題是,目的呢現在不是一百多年前瞭,一百多年前,兩夥術士為瞭不同目的,相互廝殺,以至於都中瞭邪煞,後人沒人能活過三十歲去,就算仇恨延續下來瞭,不也應該先活過三十去再說現在出幺蛾子有什麼作用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又想起瞭之前的紅海棠,那個命蠱,難不成是紅海棠變幻成瞭另外一個我胡思亂想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耳聽得寇真在那不停出主意:“是不是化油器的事,要不咱們把化油器拆下來看看”
寇真是不懂裝懂的祖師爺,慕容春也不搭理他,過瞭會,慕容春沮喪的蓋上瞭蓋子,挺直瞭腰身對我們到:“車壞瞭,找不到毛病,我上車打火試試,不行,就隻能是步行瞭。”
雨下的雖然不太大,但也不算太小,我頭發都被淋濕瞭,跟著慕容春上瞭車,慕容春冷靜打火,車子還是發動不起來,慕容春的吉普SUV並不老舊,算是個九成新的車,就算急剎車再狠,也不至於壞的如此莫名其妙。
我心中一動,會不會有人用術數拖住瞭我們我急忙問慕容春:“機箱蓋子找不到毛病,會不會是車下面出瞭問題把你手電筒給我,我看看底盤下面。”
“偉哥,你就別瞎得瑟瞭,好像你懂似的,這條路雖然不是水泥路面,也算是平整,除瞭有點顛簸,基本沒問題,慕容春的吉普是四驅的專業越野,底盤還能出毛病”
“別特媽廢話,你跟我一塊下去看看。”我接過慕容春的手電筒,拽著寇真下車,我本想趴在地上用手電筒照照車子底盤,下過雨之後的地面太濕,我找鈴鐺要瞭個雨披,鋪在地上,身體俯下,用手電朝車子底盤一照,頓時就有點傻眼。
吉普車底盤下面,泥濘的土裡伸出一雙幹枯的手,抓住瞭車底盤的橫梁,那是一雙如枯木般的幹手,沒有一點水分,除瞭皮就是青筋,但也不腐爛,像是僵屍的手,更為怪異的是,我們五個在車裡竟然誰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怪異和陰氣。
要知道我們五個不是出來旅遊的普通人,一個是張天師傢的嫡傳弟子,一個是道醫,一個是圓光術的傳人,還有個北天師的後人,加上哥們,愣是誰都沒有感覺到腳下有問題,難不成這還是一雙活人的手
活人又怎麼可能埋在土裡難倒是埋在公路上的邪靈那也太巧合瞭吧,巧合到知道我們停車的精準位置我覺得我又開始往多瞭想瞭,站起來把手電遞給寇真,道:“車底下有一雙手,拽住瞭地盤的橫梁。”
咋呼是寇真的天性,我相信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看看,果然,寇真楞瞭下,開口道:“臥槽真的假的啊”迫不及待的跪在雨披上,搶過我手裡的手電,探著腦袋去看,哥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從符袋裡取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都天雷公,赫奕乾坤。神龍協衛,山嶽摧傾。邪神魔魅,敢有張鱗。雷公沖擊,碎滅其形。鬼怪蕩盡,人道安寧。急急如律令。”
有寇真照著,哥們趴著看的是相當清楚,咒語聲中,黃符朝那雙鬼手甩瞭出去,一道金光疾射,那雙手卻突然一張,像是朵盛開的怪花,詭異的往地裡一縮,黃符並沒有打到,我急忙朝慕容春喊道:“發動車子。”
慕容春估計是沒聽到,沒有動靜,我剛要站起來喊慕容春,寇真喊道:“偉哥,快看,快看,你黃符沒打著鬼手,又出現瞭。”
我趴在雨披上朝車子底盤一看,怪手果然又出現瞭,仍是抓著車子底盤,哥們很是難受,難受是因為,底盤的空間實在是太小瞭,爬進去跟怪手幹架不現實,挪開車子更不現實,太沉不說,隻要我們推車,那怪手就會出現,還是推不動,想要玩點高端的,比如借道雷之類的,就算雷下來瞭,也隻能是先劈在車上。
這就太操蛋瞭,怪手想縮就縮,打不著一切都是白給,我琢磨瞭琢磨突然想到個辦法,站起來,敲瞭敲車窗,慕容春落下車窗問道:“怎麼回事”
車底盤被鬼手給拽住瞭,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不是好路數,怕黃符,躲開瞭,咱們這樣,我和寇真在車子後面用黃符打鬼手,你一直發動車子,發動著瞭趕緊開車就跑,剩下的交給我倆。”
慕容春點頭,我回到車前面,拽起寇真拿起雨披,來到車尾,把雨披鋪在地上,讓寇真用手電給我照著,我從符袋裡找瞭找,找出一張制魔符,念誦咒語:“吾是帝君之臣,名書上清,下統六天。普及幽冥,北帝鬼部,悉是我營,我之所禦,何鬼敢生。左佩豁落,右帶火鈴,擲火萬裡,威制萬靈。有犯者戮,有幹者刑。帝君有命,收捕無停。天罡駭動,群魔束形。鬼妖滅種,我得長生。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出口,黃符朝著鬼手疾射而去,這一次哥們全神貫註,暗勁都快用老瞭,當真是又快又急,趕不上子彈,咋也趕得上彈弓發射出去的速度瞭,不曾想,那鬼手無比奸猾,黃符甩出去的一刻,嗖的聲,縮回到瞭土裡。
慕容春一直在發動車子,鬼手縮回土裡的一刻,慕容春車子發動著瞭,還沒等開出去,那雙手躲過黃符,突然又伸瞭出來,抓住瞭地盤橫梁,車子怪異的突然熄火瞭,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開動。
我頭都沒抬,朝慕容春喊道:“繼續發動,發動著瞭就踩油門”
黃符打不到那雙怪手,哥們頗為有點束手無策,想瞭下,幹脆抓瞭把泥土,對著泥土比劃著畫符:“天有九星,地有九良,時有三煞,歲有金神。人有五行,生老病死苦。造作犯殃。聞吾咒者,萬鬼伏藏。土府禁忌,遠離他方。神符到處,土鬼滅亡。急急如律令。”
以意合神,跟張青山用根枯草就能當黃符是一樣的,哥們沒那麼深的道行,但不妨礙我試試,聚精會神之下,念想出降魔的符號,意念壓倒泥土之中,然後朝著鬼手連湯帶水的撒瞭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