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突然舉辦武林大賽,就是為瞭分寶物的。
之前他們剛進入水之大陸的時候,就聽說湖州這邊有人爭奪寶物,隻不過寶物——一本藍品的秘籍在不久前才被大傢找出來,但誰也不肯想讓。所以才有瞭比賽,得瞭第一的就可以得到這本秘籍。
藍品的秘籍……她個人覺得不太值得。
她自己是懶得學,而沉三的技能位有限,之前學的那個用來保暖的就夠占位置瞭,更不要說又來一本這麼拉胯的。
“沉三,如果你想要學的話,你還是想辦法進個大一點的門派吧,這藍品的秘籍……比較一般,”她看瞭眼臺上金光燦燦的寶箱,有點無語,說不定那寶箱還比那藍品的秘籍要更值錢,“如果你想加入我的門派的話,到時候我可以推薦你,隻要通過瞭考驗就能加入瞭。”
沉三點瞭點頭,看瞭看論壇上的教程貼:“謝謝師父,我已經有想去的門派瞭。”
論壇上列舉瞭玩傢最容易加入的幾個大門派,並且也介紹瞭各個門派擅長的功法和特色。他心裡早就有瞭想法,就等著回到森林大陸去做任務瞭。
兩人暗自交流瞭幾句之後,又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上面的打鬥。
此時上一輪的比賽剛剛結束,新一輪的戰鬥剛剛開始,站在臺上的是一個姑娘和之前說要讓陸雲溪做小夫人那個男人。
“哼哼,小姑娘,你長得不錯嘛!本公子看上你瞭,你要不要跟瞭我,回去做我的小夫人啊?!”男人的話還是那麼的熟悉,和之前對陸雲溪說出來的差不多。
師徒兩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抽瞭抽眼角。
該不會這傢夥見到一個姑娘都要問上一遍吧?!
對面穿著黃衣服的姑娘臉上稚氣未退,看起來也才十來歲的樣子,氣哼哼的鼓起瞭嘴,瞪瞭他一眼:“你少在這裡放屁瞭!誰要跟著你!就你這樣的,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兩人談不攏,戰鬥一觸即發。
黃衣小姑娘用的是緞帶,攻擊力不高,但是卻很唯美,看著就是種享受,對面的公子哥用的是扇子,攻擊力也不高,看著也有點帥氣。
“……這到底是比誰好看還是比誰更強啊?”
臺上,黃衣小姑娘和縱欲過度公子哥打得正酣。
臺下,沉三和陸雲溪默默的吃著水果。
“走吧,我們去找找姨母……”將臺上的水果吃瞭個遍,她拍瞭拍手道。
然而話還沒說完,兩人就同時朝臺上看去。
有殺氣!
那公子哥揮舞扇子的時候,兩根極細的銀針夾在其中,朝著黃衣小姑娘飛去。
兩人靠的很近,打得又十分激烈,銀針的顏色在白天看著十分不起眼,要不是他們兩個已經達到瞭大師級,也未必能發現那兩根銀針。
陸雲溪沉下臉,指尖微微一動。
一個透明的防護罩立即將黃衣小姑娘護住。
在場的觀眾中,沒有人看見銀針,也沒有人看見防護罩。
但黃衣小姑娘卻發現瞭。
她清楚的看見兩根銀針像是釘在瞭某種透明的墻壁上,隻差一點點就要刺入她的眼睛。
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瞭。
剛剛……是誰救瞭她?!
……
“剛剛是兩位救瞭我吧?真是太感謝瞭。”
陸雲溪和沉三吃得正香時,聽到瞭熟悉的聲音,抬頭看瞭眼在桌邊忽然出現的黃衣小姑娘,默默地對視瞭一眼。
“請坐,那個人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法子,你知道嗎?”想到自己探查的結果,陸雲溪頓瞭一下,“那銀針裡用瞭非常狠辣的藥,那藥一旦刺入你的眼睛,你這輩子再也看不見瞭!”
黃衣小姑娘倒抽一口冷氣,而後眼裡的怒火騰的燒起來:“那個該死的傢夥,當真可惡!”
她扭頭想要找那個公子哥的麻煩,但剛轉身似乎又想到瞭什麼,硬生生的止住瞭腳步,回頭看他們。
“其實我早就聽說過,惡殺教的人都心狠手辣,但我之前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誰想到他們居然能為瞭這本秘籍這麼瘋狂呢!”黃衣小姑娘泄瞭氣,一屁股坐下來,滿臉的不解。
“惡殺教……難道你也是門派的人嗎?”陸雲溪眼底劃過一道光,很快就露出瞭單純的微笑,“聽說門派的人都很厲害呢。”
“沒有啦,”黃衣小姑娘被誇得不大好意思,撓瞭撓頭,臉頰微微泛紅,“聽說以前的門派是很厲害,現在的門派就沒有以前那麼厲害瞭,但能加入門派,確實也很不錯瞭!我們傢的同一輩人中,隻有我加入瞭門派呢。”
陸雲溪連忙又誇瞭幾句,誇得她心花怒放,忍不住說起門派的事情來。
“我的門派不是那種擅長戰鬥的門派,是專門研究制藥的,所以我們戰鬥力普遍不高,門派的位置也不太好,”黃衣姑娘撓瞭撓頭,忽然從背包裡取出瞭一瓶子藥,“但是,我們門派的制藥水平真的很厲害,你可以看看我做出來的藥。”
接過有點破舊的瓶子,裡面的藥物是很基礎的回血藥,然而雖然隻是初級的藥物,但不管是香氣、形狀還是品質,基本上都已經做到極致瞭。可想而知,這小姑娘平時的基礎打得很好。
這回她是真心實意的贊嘆瞭。
按照黃衣小姑娘的說法,水之大陸之前隻有幾個大門派,但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後,他們居然打起來瞭。當時每個門派的水平差不離,和煙雨宮差不多,打得太厲害,幾個大門派四分五裂。
當時的門派弟子各自離開瞭門派,在外面又重新建立起瞭新的門派,所以現在的小門派才這麼多,並且各傢得到的傳承也很少。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小姑娘能做出這樣的藥物。看來她真是很用心瞭!
兩人越說越開心,到最後的時候……
*
陸雲溪和沉三靜靜地站在一戶寫著“金府”的府邸面前。黃衣小姑娘正在敲門。
她雙手抱胸沉思起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明明她隻是和這位叫金寶兒的姑娘聊瞭一下關於制藥的一些小技巧,但不知怎麼的,越聊越興奮,就變成請他們過來做客瞭。
大門嘎吱一聲打開,門房探出頭來:“誰啊?有……姑娘!你回來瞭?!”
在見到金寶兒那張笑臉時,門房瞬間興奮起來,讓開位置:“姑娘,快進來,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金寶兒笑著道。
陸雲溪師徒倆被熱情的迎瞭進去。
看得出來,金寶兒在金傢的地位相當高,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非常熱切的打招呼。
“你們快坐,我已經讓人去廚房吩咐做菜瞭,我們金傢可是靠做菜發傢的,保準你們吃瞭還想吃。”說到傢裡的菜品,金寶兒異常的自信,忍不住對自傢研究出來的菜誇瞭又誇。
“以前我們傢開店,但是做的菜味道一般,店裡都是靠住店的遊人撐起來的,但是在我娘親自研究改良之後,我們傢的菜已經傳遍瞭整個大陸!”
“你娘也太厲害瞭,靠自己一個人撐起瞭這麼多店!”陸雲溪連聲誇贊,將金寶兒的娘親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誇得她嘴都合不攏。
然而,當那位看起來很是慈祥的老婦人笑著拉起陸雲溪的手時,她心裡卻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吃瞭一顆又酸又軟的糖果,整顆心都要化瞭。
“你就是咱們寶兒的朋友嗎?謝謝你照顧我們傢寶兒。”老婦人滿頭白發,蒼老的手顫顫巍巍的握起瞭她的手,輕輕的拍瞭拍。
看著老婦人眼裡閃爍的淚光,陸雲溪喉嚨好像哽住瞭,說不出話來。
金寶兒看著年紀比她還小,怎麼她娘居然這麼大年紀瞭?看起來好像六七十歲的老人似的。
難道是高齡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