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卻不能看異性的身體,連正常的人際交往都做不到,想想也實在可憐。
尤其是這個男人的需求還這麼旺盛……
平時應該憋得很難受吧……
程落搖瞭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可憐,我自己就不可憐嗎?我更可憐。
“呵呵,說求生就太誇張瞭,又不是離瞭女人活不瞭是吧……”她幹笑兩聲,企圖趕走內心的柔軟。
要是路恒跟她爭辯幾聲,她倒還覺得心安理得一些,但是,那人竟然沒辯解,隻是淡淡的嗯瞭一聲。
人都是這樣,對弱小的生物容易抱有同情心。
如今的路恒,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東西一樣,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推倒。
這自然而然讓程落覺得愧疚,她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說得太輕描淡寫瞭,是不是把別人的痛苦說得太過輕描淡寫瞭。
她想起自己的那個惡作劇。
覃曇說路恒連膽汁都吐出來瞭。
相比較而言,她還是路恒比較熟悉的女人,畢竟……他們有睡過一覺的交情。
而且,他們小時候貌似還有點別的糾葛,單方面而言,路恒對她是有感情的。
所以,相對來說,路恒對她的接受能力比較高一些。
饒是如此,她的一個玩笑,還是讓他吐瞭個昏天黑地。
路恒也說過,如果換個女人,那個女人早就死瞭……
為什麼明明是他占瞭便宜,死的卻是別人,因為他並沒有占到便宜,相反的,他是被侵犯瞭,被傷害瞭。
這種傷害,甚至能危及他的生命。
醒醒,程落,別胡亂猜測瞭,路總才沒有那麼柔弱……
再說瞭,明明有那樣的毛病,卻還整天想一些黃色的念頭,那不是活該自己受罪嗎?
對啊……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程落捏瞭捏拳頭,告訴自己不能太善良,太善良瞭容易吃虧。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心裡的這些想法,都通過神色一五一十的表達在瞭臉上。
而路恒,餘光看盡一切,嘴角的笑意怎麼壓都壓不住。
到瞭酒店,卻不是直奔頂樓的套房,而是在12層就停瞭。
程落不動聲色的看瞭身旁的路恒一眼,想著一會兒自己跟他解釋什麼叫口技瞭得的時候,對方肯定很震驚很失望。
想想就覺得有趣。
“哦對瞭,你說的那種療法……”正想著,旁邊的路恒突然開口瞭。
程落頓時就緊張起來,想著是現在解釋還是一會兒再解釋。
如果進瞭房間再解釋,路恒發現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回事兒,一怒之下會不會把她從窗口丟出去?
這人這麼殘暴,自私自利,完全不為他人著想,這麼做也不無可能。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急忙聲明。
“不是我想的那樣?”路恒的臉果然沉瞭下來。
正好這時候,電梯停瞭,他不悅的瞥瞭她一眼,率先走瞭出去。
程落急忙跟上,但是路恒身高腿長走得快,一步頂她兩步,很快就拉開瞭距離,她不得不提高瞭音量。
“有些不一樣,但是結果是一樣的,我保證,肯定會讓你舒服,讓你享受到無以倫比的快快快……”程落說不下去瞭,因為路恒停下來瞭,她好不容易跟上他的腳步,終於弄清瞭眼下的狀況……
“啊……”她尖叫一聲,怒極之下推瞭身旁的路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