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城》首次地推活動資方十分看重,所以舉辦的非常隆重,直接包下瞭一層商城進行宣傳。
幾位主創一入場,便有熱烈的歡呼聲響起,尤其是陸知行登場的時候,粉絲的尖叫聲更是不絕於耳。
楚安寧站在後臺,緊張又忐忑的看著臺上華麗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
“安寧,你好好準備一下,一會你要上臺親自演奏。”導演的叮囑還在耳邊回蕩,楚安寧深吸一口氣,打開手心那罐精油,眼神閃瞭閃。
剛剛臨登臺之前,陸知行經過她旁邊,忽然將這罐精油丟給她,聲音十分冷淡,“這是特殊萃取的精油,可以緩解你的手傷。”
楚安寧看著男人冷漠離去的背影有些發愣,躺在手心的精油好像在發燙。
她擰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精油抹在手上微微有些發燙,但是不一會兒,楚安寧的手真的沒有那麼疼痛瞭。
這次的宣傳舞臺,楚安寧十分看重,並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
但老天似乎看不的她過的這麼順利,非要給她使些絆子才滿意。
楚安寧在後臺看到華晶晶出現的時候,心頭不由咯噔一聲,冒出不好的預感來。
“楚小姐,看來你是真的將我上次的話當成瞭耳旁風。”華晶晶一如既往笑的十分溫柔,一身淡紫長裙襯的她更加美艷。
楚安寧覺得那麼淡紫十分刺眼,撇過眼去,“華小姐,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在追逐自己的喜歡的事業。”
“陸知行願意給我這個機會,你說我有理由放棄嗎?”楚安寧身影單薄,但是聲音鏗鏘有力,她明白自己身傢背景,就連樣貌都比不過眼前的華晶晶,但是不意味著她事事都要向她低頭。
更何況,她對陸知行沒有那個心思。
她問心無愧。
華晶晶笑瞭,笑意卻未達眼底,“楚小姐,我想告訴你,我華晶晶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人,話我已經跟你說明白瞭,既然你不聽非要往陸知行身上貼,就不要管我以後對你沒有手下留情瞭。”
“你敢覬覦我的東西,我呢,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楚安寧挺瞭挺脊背,“我沒想覬覦你的東西,但我想跟你說一句,你和陸知行的事八字還沒一撇,你這麼做是不是管的太寬瞭?”
華晶晶面容僵硬瞭一瞬,楚安寧明顯說到瞭她的痛點上瞭。
雖然陸華兩傢已經互相表現過這個意思瞭,但當事人陸知行態度模糊,並且這門親事隻是陸知行的二叔來牽線的,陸傢真正掌權的哪位還沒說話呢,這門婚事確實不算定下瞭。
華晶晶臉黑瞭一瞬,目光劃過楚安寧的臉,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就算不是我,那也輪不到你。”
“就像這次一樣,你這種身份的女人,甚至都不配在陸知行的身邊站著!”
華晶晶笑容宛若毒蠍,楚安寧皺眉,“你什麼意思?”
隻見她揮瞭揮手,工作人員拿出一隻麥克風給她,她沖楚安寧眨瞭眨眼,“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不要想上臺瞭。”
果不其然,主持人宣佈完邀請《心岸》的作曲人時,華晶晶一提裙擺,代替她上瞭臺。
“這是怎麼回事?”楚安寧看向身邊的工作人員,眼中憤懣。
“哎,你看我我也沒辦法啊,誰叫她是你的頂頭上司呢?”工作人員一臉同情,楚安寧心臟好像被什麼針紮過一般。
臺上傳來華晶晶的說話聲,她笑容甜美,落落大方,帶著微微的歉意道:“《心岸》的作曲人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登臺為大傢表演,不過我恰好專業是大提琴,不知大傢是否有興趣聽一聽大提請版本的《心岸》?”
臺下爆發瞭陣陣歡呼聲,華晶晶作為A市名媛,華傢獨女,從小就各種上報紙電視,如今回國更是被不少媒體關註。
比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作曲人,他們更願意從華晶晶身上挖掘一些新聞熱點。
楚安寧咬唇,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陸知行身上,但是在後臺隻能看到陸知行的背影,看不清他究竟是什麼表情,但是他一直沒有出聲阻止。
手上的精油還未全部揮發,楚安寧隻覺得手指黏膩到灼傷般疼痛。
陸知行,你就算是再恨我,也不至於這般折辱我。
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音樂瞭……
《心岸》的前奏緩緩響起,悠揚的琴聲被低沉悲情的大提琴琴聲所替代,更別具一番風味。楚安寧眼睛漸漸起瞭一層霧氣,她緊緊攥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滋啦”一聲!
音響驟然斷掉,現場傳來幾句雜音,一個女人赫然出現在舞臺上,手裡還拿著幾根拔掉的電線。
一時間,滿場陷入死寂般的安靜,緊接著想起一片咔嚓咔嚓的拍照聲,記者蜂湧向楚安寧站著的位置,都想拿到第一手新聞資料。
“安寧!你在做什麼!”臺上眾人先是慌亂瞭一瞬,隨後孫景舟上前想要把楚安寧帶下去,楚安寧卻沒有動,拍瞭怕唯一一隻還有聲音的麥克風。
“大傢好,我是《心岸》的作曲人楚安寧,我今天沒有任何問題,一直在後臺待命。”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不少媒體將攝像機對準瞭楚安寧的蒼白的臉,“請問楚小姐是遭到瞭後臺霸凌嗎?是華晶晶不讓你上臺嗎?”
“楚小姐你在琴韻工作,華小姐是你的頂頭上司,她是否在公司裡壓榨你……”
問題如潮水般向楚安寧湧來,她微微勾起唇角,轉頭看向一旁愕然的華晶晶,她顯然是沒想到楚安寧有這樣的膽子,竟然會沖到臺前來。
“楚安寧!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麼!”章之的臉色瞬間黑瞭下去,眼中充滿瞭失望,他叫來幾個保安想要把她待下去,但是現場記者太多,保安根本擠不進來。
楚安寧睫毛微顫,拿起一個話筒剛想說話,一道低沉的男聲比她要先開口。
她轉頭,對上男人那張陰沉的仿若要滴水的臉。
“楚安寧,你瘋夠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