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寧見到熱情高漲的記者們,十分耐心的回答著提出的問題。
“楚小姐為什麼當初決定新劇選取懸疑愛情題材?”
“實不相瞞,以往公司所承接這種類型的劇本少之又少,所以這次為瞭擴展公司業務以及熱度宣傳,便進行瞭一定的創新。”
一名記者又對新劇預告片表示瞭誠心滿滿的誇贊。
楚安寧禮貌又客氣對此感謝。
“立方的電視劇拍得再好,終究是盜版!”
偏偏這時,人群之中傳來瞭一陣挑釁的話語聲,眾人的目光瞬間被開口的人所吸引。
賀朝歌更是心想著立方和繁星的關系一直僵硬,或許還能夠借著繁星的勢力對付立方。
楚安寧銳利的視線緊鎖住那一抹瘦弱的身影,賀朝歌這剛被放出來,又不得消停瞭?
“賀小姐為什麼這麼講?”有的記者為瞭挖到更加勁爆的消息,自靠奮勇的將話筒遞到瞭賀朝歌面前。
“不知道大傢是否還記得繁星在半年之前上架瞭同題材類別的一部電視劇,單單是立方新劇所公開的預告片,便和繁星這部電視劇有著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這分明是明目張膽的抄襲,不尊重他人勞動成果!”賀朝歌義憤填膺的說道。
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楚安寧聽完之後不免哭笑不得。
“楚小姐,請問立方真的抄襲瞭繁星的電視劇嗎?”
“你們認為殺人犯所說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楚安寧淡定從容的反問起來。
同時又戳中瞭某人死不願承認的痛處,賀朝歌滿臉毒辣的看向瞭楚安寧。
記者們驚訝不斷,發佈會現場再次沸騰起來,賀朝歌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刻竟然搬起石頭砸瞭自己的腳。
“賀小姐真的是害死徐總的嫌疑人嗎?”有名記者鬥膽問瞭起來。
“真正的兇手是楚安寧!她為瞭奪回立方才對徐逸秋不擇手段!”賀朝歌情緒激動的將話筒推開,面色凝重的望著遠處的楚安寧。
“立方全體董事們都知道是我哥主動將公司交給瞭我。”楚安寧這句話一說出來,董事們立刻為楚安寧辯解瞭起來。
賀朝歌眼見狀況不對,表情慌亂的從記者的層層包圍之下逃脫。
楚安寧為瞭讓記者們徹底打消心內的顧慮,又和繁星的夏董事長連線電話。
“有人質疑立方新劇抄襲瞭繁星半年前的電視劇,還請夏董事長代表繁星,作為立方的投資人給予一定解釋。”
沒過幾秒,夏董事長的聲音便從廣播裡放瞭出來。
“之前繁星播出的那部電視劇,在國內的收視率並不樂觀,立方這次的新劇作為公司擴展業務的計劃推廣,不僅十分用心,更不可能存在抄襲,還請所有的媒體朋友們辨清謠言真假。”
“謝謝夏董事長的回答。”楚安寧掛斷電話之後,又向記者們更進一步的澄清。
新劇發佈會這才順利結束,賀朝歌剛才的一鬧更沒有給立方帶來任何影響。
但楚安寧卻在心裡記下瞭這筆賬,賀朝歌剛走出公司門口,便被人給擋住瞭去路。
“你們想幹嘛?”
“楚小姐想見你!”男人說完之後,一把將人抱起扛在肩頭,進瞭電梯裡,到瞭頂層後,賀朝歌望著喝茶的楚安寧怒不可遏。
“你還想怎麼樣?”
“賀董事長能把你從局裡保釋出來,我相當意外,賀董事長對你這個女兒還真是舍不得受半點委屈,但你身上所背負的命案,你這輩子都別想逃脫。”楚安寧若有幾分不滿的瞪著她。
賀朝歌莫名心虛,但很快又憤怒的辯解瞭起來,“真正害死徐逸秋的人是你才對,他要是不去救你,他就不會死!”
“我哥為瞭保護我有錯嗎?”
賀朝歌聽完之後一時話噎。
“你要是不綁架我,我哥怎麼會被活活炸死?賀朝歌!現在你手上沾滿瞭鮮血,你不願意付出代價又從哪來的心安理得?”楚安寧砰的一聲將杯子放在瞭桌上。
賀朝歌渾身一愣。
“你已經收夠瞭賀氏還不滿意嗎?”
“如果我說這隻是才開始。”楚安寧冷笑一聲。
賀朝歌當下氣得暴跳如雷,“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
“我之前投資南城的一傢會所內,現在正缺個後勤人員,我看你挺閑的,不如先讓你過去幫幫忙,你放心,工資一定少不瞭你的。”
賀朝歌聽完楚安寧的話以後,驚愕至極。
“楚安寧,你發什麼神經病?你讓我去會所當後勤?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煩瞭!”
楚安寧的臉上掛起瞭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簡直讓對面的人不寒而栗!
賀朝歌當下便扭頭朝著門口走去,卻被兩名保安再次攔住瞭去路,她的雙眼之中充斥著驚恐。
“楚安寧,你真要這麼做的話,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哪怕是跟你拼命。”賀朝歌咬牙切齒的威脅起瞭對方。
“別操心,等你到瞭南城以後,倒時候我會好好安排你的去處,讓你看起來就像是你自己悄悄離開一樣,因為蓄意謀殺害怕再被關起來,所以畏罪潛逃瞭,你說這樣好不好。”楚安寧說出口的話帶著戲謔與諷刺,神情陰冷。
賀朝歌看著女人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奮力掙紮著保安的禁錮,“楚安寧,你別忘瞭我還是陸知行的未婚妻,陸傢對於賀傢的事情相當重視,你把我送去瞭南城,陸傢隻會跟你沒完。”
“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陸傢的人會替你出頭!”楚安寧很是無語的望著她,又沖著保安使瞭個眼色。
對面的賀朝哥更是身軀微僵,心虛得厲害,隨後賀朝歌便被五花大綁的送往瞭南城。
任項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恢復瞭平靜。
“之前你拜托我查清楚嫁禍楚伯父,害死徐正男的罪魁禍首,我們對徐傢當年保留的那份監控進行瞭恢復,畫面內清楚的顯示,確實有不明人員混進瞭徐傢。”
楚安寧表情一沉。
“現在是否還能夠找到這個人?”
任項搖頭嘆瞭口氣,“死瞭!就在徐正男出事的第二天,這名男子死在瞭一傢KTV內,當時醫院方給出的診斷是過度酗酒身亡,由於傢屬不同意進行屍檢,最後被草草瞭率。”
“那是否還能夠聯系上傢屬?”
任項的神情愈發復雜,“僅有的妻子後來在守寡期間改嫁瞭,同時還隱名換姓生活,現在要找出這個女人,如同海底撈針。”
“這件事情過去瞭這麼多年,現在想要一時半會查清楚,遇到層層阻礙是在所難免。”楚安寧說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對方還是自己。
任項又一臉認真的接過話,“我和你一樣,都想證明楚伯父的清白,所以我不會放棄。”
楚安寧莫名欣慰不已。
“對瞭,你是不是向陸知行請求瞭幫忙?”
“沒有!我不會讓他插手楚傢的事情,況且讓他一個外人介入進來,並沒有好處。”楚安寧主動劃清界限的解釋。
任項不免眉頭緊緊皺起,“可他同樣在調查楚伯父的事情,而且還動用瞭不少勢力。”
楚安寧有所詫異,“我知道瞭,你先去忙吧!”
她支開瞭任項以後,楚安寧又撥通瞭林媽的電話,“我早上讓你準備的便當做好瞭嗎?”
“我這就給楚小姐送去公司!”楚安寧掛瞭電話之後,林媽便出發瞭。
幾分鐘後,林媽來瞭公司,楚安寧接過瞭便當之後前往瞭金利。
門口的保鏢更是畢恭畢敬的和她打瞭招呼,楚安寧禮貌性的點頭進入瞭辦公室內,望著正在審閱文件的陸知行,她將便當放在瞭桌旁,“你先趁熱吃吧,工作等會在忙。”
陸知行眼角彎起的點頭,可打開便當之後,臉上卻露出瞭一抹復雜之色。
“你忘瞭我不吃牛肉嗎?還有,我不喜歡喝雞湯,以及十分討厭墨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