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秦豪,半年前因為一場高燒被傢人送來瞭西河鎮醫院,後來查出身患傳染病,便被傢人不聞不問,身處絕境被人落井下石很快讓他思想扭曲,開始在醫院內做一些過激和充滿報復的事。
醫生和護士能防便躲,他交不上醫藥費,隻能在這裡一直耗著混吃等死。
“我靠……真的假的?就咱們這窮鄉僻壤的,還能有這樣的尤物出現?你確定沒有看錯眼睛夾瞭豆鼓?”田哥的話裡滿是半信半疑。
“你跟著我去不就知道是真是假瞭!”秦豪開始慫恿起來。
二人趁著夜幕降臨,舉著手電筒朝著旁邊的小隔間裡走去。
當亮光照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倆人對視一眼,脫口而出一句,“臥槽……到底是個美人胚子。”
倆人躡手躡腳的走向床邊,那細白嫩肉的胳膊令人血脈膨脹,秦豪更是忍不住嘆道,“老子今晚非得將這美人吃幹抹凈不成!”
他抬起的手剛放在楚安寧的衣服上,瞬間感覺後背一痛,“啪嗒”一聲,病房內的燈光全都亮瞭,田哥看清瞭出手的人是誰之後落荒而逃,留下瞭與人死死掙紮的秦豪。
“馮爺……我錯瞭!求求你放瞭我!”秦豪連連哭喊求饒。
馮霖兇神惡煞的瞪瞭他一眼,“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不敢不敢!馮爺別生氣。”
秦豪在這時連說話聲音都顫抖不少,滿臉恐懼。
馮霖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秦豪連滾帶爬的離開瞭病房。
“這是她目前的住院消費,還請傢屬盡快繳清,以免影響後續治療!”護士拿著單子進來後遞給瞭馮霖,認真說道。
馮霖悶聲不吭的點頭,一看已經數目上萬,不免眉頭皺瞭起來,仔細想想還是有些肉疼的。
可當他想到另一件事,又心裡好受瞭許多。
他喊住瞭走到門口的護士,“為什麼她還沒有恢復意識?”
“她肩胛骨部位受傷嚴重,又加上長時間泡在水裡的緣故,導致傷口發炎感染細菌,還失血過多,現在恢復期自然就變長瞭。”
馮霖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她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目前的話,醫院這邊無法給出準確的判斷,隻能看病人自己的造化。”
馮霖點頭道謝之後,內心開始糾結瞭起來。
萬一救瞭個死人,那他豈不是白費精力瞭!
馮霖心煩的坐在臺階上抽煙不停。
陸傢。
陸振遠見到進入客廳的陸知行,放下瞭手中的報紙,面容一黑,義憤填膺說道。
“你為瞭楚安寧的事情到底還有完沒完?”
“用不著父親關心!”
中年男人輕嗤一聲,“你是我陸振遠的兒子,我怎麼就不能插手瞭?”
“父親為什麼不問我有沒有查出來線索?”
陸知行忽然之間話鋒一轉,目光銳利的看向瞭陸振遠,流露出的是顯而易見的質疑。
“與陸傢無關的事情,我從來不會放在心上。”陸振遠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如果安寧失蹤的真正原因和鄒明軒有關呢?鄒董事長可是父親幾十年的摯交,他沒有任何理由將矛頭對準安寧,所以這題中的答案自然就不言而喻!”
“你這又是成何體統?為瞭一個女人,現在還想與陸傢翻臉不成?”陸振遠氣得面色漲紅的問道。
陸知行冷漠一笑,“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當然不會妄下定奪,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與鄒董事長有關,我想父親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會怎樣處理!”
他特別咬重瞭鄒董事長四個字,並不難聽出是在暗諷陸振遠。
中年男人當下就因為他這一番話而變瞭臉抬手捂著胸口大喘粗氣,從樓上下來的何人,心慌意亂。
“陸董事長……張叔,快把藥拿來!”何然一邊倒著溫水,又開始聯系醫院。
陸知行冷若冰霜的望著眼前一幕,內心毫無波瀾。
陸振遠雙眼怒瞪他,伸出的手還僵硬在半空中。
車子到瞭之後,陸振遠被緊急送醫。
何然在心裡五味雜陳一片,“陸董事長早在兩年前就被檢查出患有嚴重的心臟疾病,但陸董事長一直在為總部和分公司的工作奔波,除瞭按時服用藥物以外,並沒有謹遵醫囑,註意休息和控制心情,上個月底市中心醫院的主任已經催著陸董事長做手術瞭,這回舊疾復發,隻怕情況不會樂觀。”
他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沉重不少。
“辛苦你瞭,我先去一趟鄒傢!”陸知行丟下這話,穿過外套便離開。
何然滿臉尷尬,似乎剛才那一番話並不該說一樣。
立方。
任項見到辦公桌上放著的解約協議,始終難以置信,立刻撥通瞭蘇宸旭的電話,想著看看還有沒有迂回的餘地。
“忽然冒昧的打擾蘇少,還真是不好意思瞭……”
不等任項說完,蘇宸旭便打斷瞭他的話,“我已經將解約協議送往瞭立方,任先生若是覺得沒問題的話,還請盡快簽字,這樣才方便我立刻尋找其他影視企業接手該項目。”
蘇宸旭這字字句句充滿著挑釁的意味。
“原來是蘇少早有瞭更好的企業選擇!”任項冷嘲熱諷的接過話。
“首先這件事情你們怪不瞭我,並不完全是我的原因,而且陳導演還不承認自己的過錯,難道我作為投資商,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蘇宸旭明裡暗裡的將所有的錯誤推到瞭立方。
他並未意識到忽然的解約會給立方帶來多大的損失。
“蘇少這是堅決要解約瞭嗎?”
“我現在及時止損,同樣是將雙方風險降到最低!”蘇宸旭說這話還一副善解人意的口氣。
可任項聽起來卻覺得十分刺耳。
正想要繼續補充,但電話已經被人給切斷瞭。
立方先前被鄒明軒擺瞭一道,這次又因為蘇宸旭損失將近四百多萬,立方目前局勢愈發變得相對緊張起來,很快便給公司帶來瞭極大的負面影響。
范瑋焦急如焚的走瞭進來,“任先生,公司股市忽然暴跌得厲害,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看來你的推測沒有錯,蘇宸旭一開始並非誠心想與我們合作。”任項在這時才漸漸醒悟瞭過來,心裡已經有瞭答案。
“我們怎麼向董事們交代?”
如今董事們對公司的擔憂越來越大,隻怕會讓他們信心全無。
“隻能夠真實反饋瞭,我相信董事們陪著公司應對瞭這麼多困難不會因為這點小小困難而放棄。”
“但董事們若是知道股市的情況這麼惡劣,隻怕難以淡定!”范瑋的言外之意則是讓他避重就輕。
任項在心裡不乏反悔起瞭之前的決定,“當時就不應該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同意合作,加上陳導演現在一樣心裡受氣。”
范瑋愈發覺得蘇宸旭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我馬上召開董事會,你先讓各部門的高層開始對公司這次的突發狀況想辦法解決,至於其他的我來善後。”任項冷靜的囑咐完之後拿著資料離開瞭辦公室。
另一邊。
賀朝歌見到地方股市暴跌十幾個百分比之後,內心抑制不住的欣喜,進瞭書房後滿臉感激的看著沙發上的人。
“多虧瞭你的幫忙,我們的計劃這麼快便成功瞭!”賀朝歌笑容滿面的說道,她已經想好瞭下一步該怎麼走,而且這次會讓立方栽一個大跟頭。
“隻要你開心就好。”
蘇宸旭溫柔的摸瞭摸女人的腦袋。
“之前你不是想在蘇董事長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本來還想利用與立方的合作項目,但現在我認為你能夠成功收購立方,或者購入立方部分股權,一舉成為立方股東之一,蘇董事長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又贊賞有加……”
賀朝歌又一次給人下起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