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旭更是被她的這一行為舉止給嚇得面色慘白,“你瘋瞭,先冷靜點。”
“對,我就是瘋瞭,你現在都要離開我瞭,我以後的生活又該怎麼辦?”
“原來你說的那些諾言全都是騙人的!”
“我卻這麼天真的相信,現在看來,全是我自作多情。”
賀朝歌越是這麼說越加重瞭對方內心的自責感。
“我們不分手,你快下來,外面風大,我們回客廳之後再說。”蘇宸旭語氣柔和的哄勸起瞭女人。
賀朝歌雙眼一亮,“真的嗎?”
對方點瞭點頭,走過去將人攔腰橫抱而起。
賀朝歌在內心卻生出瞭頗多顧慮,他不過是回瞭一趟蘇傢而已,結果便要與自己分手。
那麼卻有一種可能,蘇傢的人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瞭。
賀朝歌開始擔憂起瞭未來。
林悅回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前往瞭楚傢,一年前,楚安寧因為顧墨的陰謀而出瞭事,當時所有人包括她都相信瞭楚安寧離開人世。
但在一年後,遠在異國學業進修的她再次得知,楚安寧當初在那場意外之中,有驚無險。
可因為學業纏身,一直沒人申請批假回國,這回恰好因為林傢有重要的事,便順勢想方設法回來。
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和楚安寧見一面。
自己作為楚安寧那麼多年的閨蜜,卻沒能在困難之時幫上她任何忙,一直心懷愧疚。
她在別墅前摁瞭許久門鈴,遲遲未見人出來,又沒有楚安寧的電話,她等得十分焦灼。
偏偏這時,一位長相俊俏,又明眸皓齒的少年,映入眼簾。
林悅微微錯愕,還以為是自己找錯地方瞭,抬頭重新看瞭一眼門牌號,確認之後才張口打起瞭招呼。
“安寧在傢嗎?你是……”
任項望著眼前的年輕女子,隻覺得分外眼熟,深思瞭數秒之後,才想瞭起來,“你是安寧的閨蜜林悅小姐嗎?”
“對!你……怎麼認識我?”林悅疑惑不已。
“之前安寧在國外養傷的時候,經常和我提起你,以及你們的大學生活。”
林悅笑得十分友好的伸出手,任項點頭微笑。
“那安寧這個時候在傢裡還是公司?”
林悅問完這句話之後,明顯看見少年臉上流露出一抹悲傷之色。
瞬間心裡一緊。
“你……你別跟我說安寧又出事瞭!”
任項嘆瞭口氣,又領著人進瞭客廳,“是的,安寧已經失蹤一個星期瞭,嫌疑犯是從楚傢將她帶走的,而且還殺害瞭一名傭人。”
林悅看著對方目瞪口呆,“警方那邊依然沒有消息嗎?”
“我們之前調查出的線索,已經確定安寧被嫌疑犯帶往瞭景陽島內,但後來楊隊與陸知行等人趕往之後,並沒有發現安寧的蹤跡,而安寧早在他們行動的前一天晚上,便從被軟禁的地方逃離,我們現在找人如同大海撈針。”任項講到最後心情越來越沉重。
林悅面色苦楚的喝瞭口茶,“安寧這幾年沒少受苦。”
她的話裡透著滿滿心疼。
“現在立方狀況是否穩定?”
林悅又忽然想起瞭這件事。
“實不相瞞,立方目前的情況相當危急,蘇宸旭之前借口稱與立方籌拍真人秀旅遊綜藝,大方豪爽投資六百萬,但在合作期間對陳立凡導演和簽約藝人處處挑刺,導致綜藝無法正常錄制,先前公司投入進去四百萬資金全都功虧一簣,甚至還間接讓外界誤會瞭立方實力。”
“我們在和蘇宸旭合作之前,便對該綜藝策劃方案進行不少深入瞭解,後來即便中途發生意外,但我還是希望能夠籌資完成這檔綜藝的錄制,但在資金方面一直處處受阻。”
林悅聽完之後眉頭擰緊。
“立方現在還需要多少資金?”
“起碼一千萬。”任項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說道。
林悅有所震驚的同時,又幹脆利落說道,“你先別著急,資金問題我來想辦法。”
任項詫異的望著女人。
“現在所有企業都對立方避之不及,林小姐還是別……”任項擔心公司負面影響會殃及無辜,才有瞭婉拒之意。
“我和安寧這麼多年的朋友,可不是塑料感情,曾經安寧在我父親公司遭遇危難,二話不說便將資金借給我們,還為林氏介紹多個項目,最終林氏才化險為夷。”林悅十分認真的說道,她根本不怕被連累,隻要能保住立方,她一定會竭盡全力。
任項這才放心答應。
“那我就先替安寧和立方所有董事謝謝林小姐。”
“都是自己人,就別這麼客氣瞭,不過你和安寧又是什麼關系?”說完瞭重要的事情後,林悅按耐不住八卦起來。
若是別人這麼問起來,任項早就不耐煩的起身走人,但這一刻卻耐心的向她解釋瞭起來。
“楚伯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為瞭報恩,又在那場火災中救瞭安寧,將她帶往國外接受治療。”
林悅滿臉崇拜。
“謝謝你為楚傢做瞭這麼多。”
“林小姐一樣!”
任項微笑著回答。
林悅看著時間不早瞭,便離開瞭楚傢。
西河鎮。
被馮霖救瞭之後送往醫院的楚安寧,輕度昏迷瞭一天之後,恢復瞭意識,緩緩睜開雙眼。
除瞭身體疼痛以外,楚安寧隱約察覺面前一片漆黑。
她在心裡咯噔一下,墜海之前的回憶,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湧入腦海之中。
難道是因為之前臉部撞到瞭礁石上才導致眼睛受傷?
躺在床上的楚安寧想到這裡,不免倒吸一口涼氣,伴隨而來的是對未知的一切充滿恐懼感。
旁邊的醫生辦公室內,馮霖拿著檢查報告,一臉懷疑,“主任會不會弄錯瞭?她住院那天沒有檢查出來,現在主任卻告訴我她將面臨雙眼失明的可能?”
馮霖有幾分氣呼呼的問道。
“你就知足吧,你當時將人送到醫院渾身是血的,現在還有一口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瞭。”
馮霖無可奈何的嘆瞭口氣。
“那她以後都看不見瞭?”
“這裡醫療條件有限,無法判斷是暫時性還是永久,如果你有顧慮可以將人轉往市醫院進行醫治。”主任滿臉認真的提議起來。
“這件事情我會慎重考慮。”
馮霖說完之後,煩躁的走出去。
心想她現在光是醫藥費就已經花瞭自己足足兩萬多,如果真的轉去市醫院醫治,肯定開銷更大,馮霖想想還是算瞭。
等他回到病房時,護士正在給楚安寧做身體檢查,“你的右手沒有任何知覺嗎?”
楚安寧抿著唇瓣,搖瞭搖頭。
想到在監獄的時候被人處處虐待,曾因為劇烈反抗而被人傷瞭筋骨,之前又因為從別墅逃跑右肩胛骨受到武器傷害,現在連抬起來活動都困難,更別說是知覺瞭。
“那你好好休息吧。”護士說完之後匆匆離開病房。
“你終於醒瞭!”馮霖話語沉重的說道。
楚安寧聽到陌生的中年男聲,下意識的問起來,“你是誰?”
“當然是你的救命恩人瞭。”
“這是哪裡?”楚安寧很是蒼白無力的說道。
“醫院。”
楚安寧這時才感覺自己左耳聽不大清,還有一股悶悶聲,眉頭緊皺。
“你說什麼?”
馮霖不耐煩的怒吼道,“你是聾瞭嗎!我剛才說瞭這裡是醫院!”
楚安寧被對方這激動的反應嚇瞭一跳。
“我知道瞭。”
馮霖內心忐忑的起身,重新翻閱起瞭她的檢查報告,又十分擔心她還會有其他病情,再次通知瞭醫生給她做全身檢查。
楚安寧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心存感激,除瞭他那脾氣有點臭。
半個小時後,醫生將楚安寧的檢查結果送來瞭病房。
馮霖確認完之後才沒瞭其他的憂慮。
“你可以幫我拿一下紙和筆嗎?”
馮霖沉默不語的將東西遞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