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寧有幾分生氣的看向瞭他,“你為什麼瞞著我擅自行動?現在因為你的原因,給金利帶來瞭不堪設想的後果,所有高層和董事們全都將矛頭對準瞭立方。”
“我可以理解你的用心良苦,知道你想為我父親入獄的事發泄心中不平,但你完全不把我的意見當一回事。”任項原以為他思前顧後的行動能夠換來立方的感激,但卻被證明事與願違。
任項心情莫名失落瞭起來。
“我之前不止三番兩次和你說過不要輕舉妄動,你什麼時候把我的話放在瞭心上?”楚安寧現在想到立方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再加上媒體對立方意見極大,她便頭疼不已。
“陸知行怪你瞭嗎?”任項有些自責的問瞭起來,楚安寧搖瞭搖頭,無視任項上瞭車。
范瑋見倆人爭吵後,走到瞭男人身側安慰道,“楚小姐對陸知行的事情向來頗為敏感,現在楚小姐生氣,算是情理之中,你別太歉疚,楚小姐多半是因為著急才說瞭重話。”
任項苦笑著嘆氣,他在楚安寧身邊將近兩年瞭,她是怎樣的性格,恐怕沒人比他更清楚。
這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鬧得這麼僵,任項有些心不在焉,回望過去一切,這回真的是他的問題嗎?
但陸振遠害瞭楚天一,他們證據確鑿,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楚安寧對陸傢還是心軟瞭。
“我已經通知各大傳媒公司對演員們的黑料進行瞭封鎖,很快所有的負面新聞便會從各大網站被刪除,這場鬧劇即將結束。”范瑋若有所思的望著任項詳細匯報。
“辛苦你。”
范瑋內心隱約的擔憂,臉色嚴謹,“隻是這回的事情發生以後,你和楚小姐之間的關系,還能像從前那般無話不談嗎?不過,不管怎樣,我會盡力,為她做能夠做的事。”
范瑋抬手在他肩上拍瞭拍,像是安慰。
楚安寧離開後,辦公室裡氣氛詭異,沈佳恩看著一言不發的陸知行,率先打破瞭尷尬,“楚安寧與我們競爭項目就算瞭,為什麼還想方設法的毀掉我們的新電影上映?”
“董事們因為發生的意外而心存怒火,一個個揚言要找楚安寧的麻煩。”沈佳恩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說道,金利目前遭遇的經歷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你以我的名義出面,各相關部門進行溝通,想辦法讓其同意新電影正常上映。”沈佳恩眉頭一緊,猶豫瞭起來。
“演員們的負面新聞還未處理完畢,隻怕我們的征求未必會讓人改變決定。”
“等你去瞭以後再說這些,我和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全都打好瞭招呼。”
沈佳恩這才心裡松瞭口氣。
“原來你早有計劃!”
“你和楚安寧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沈佳恩離開之前,按捺不住的將心裡疑惑瞭許久的事情問瞭出來。
她早就感覺到不對勁瞭。
但是礙於身份的原因,一直沒有多管閑事,可這回,楚安寧變本加厲的為難金利,愈發讓她感覺事情不簡單。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陸知行臭著臉回答。
“我不是在八卦,我隻是想弄清楚來龍去脈,為什麼立方半點情面不念?”
陸知行面色一暗,沉默不語。
沈佳恩委婉一笑,“算瞭,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當做我沒問,我先按照你的吩咐解決問題,但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你做好最壞的打算或者是B計劃,起碼別讓董事們失望。”
陸知行目送著她離開,沒瞭心情審核文件。
何然見他發愁,“剛才楚安寧來的時候你怎麼不直接表示不滿?還是你決定繼續包容?我看董事們未必能夠咽得下這一口氣……”
他講到最後輕笑瞭起來。
何然愈發無可奈何。
換做誰都沒有想到曾經交情甚好的人,竟會鬧到面紅耳赤的地步。
“父親在醫院情況如何?”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上午醫生還和我溝通過瞭,陸董事長的病情很不穩定,心率極低,甚至在用藥後還產生排斥反應……”
陸知行身軀微僵,“你立刻在國外聯系醫院。”
“醫生不建議轉院治療,擔心中途發生意外,目前陸董事長比我們想象之中還要糟糕。”
“那就安排醫療團隊回國。”陸知行冷聲吩咐。
任項沒有再怠慢。
某小區。
賀朝歌心情惆悵的看著坐在主駕駛的夏鳴,失落無比。
“賀小姐別著急,我們的計劃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賀小姐起碼成功躲避瞭楚安寧,加上蘇宸旭的維護,楚安寧短時間內拿我們沒辦法。”
賀朝歌臉色尷尬的搖頭,“我不知道將希望寄托在誰身上,蘇宸旭確實已經為瞭我付出足夠多,但依然失敗瞭,還被人揭穿,蘇宸旭現在自身難保。”
夏鳴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車窗外的天空陰沉幽暗,讓人內心壓抑。
夏鳴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是我全部傢當,還有兩百多萬資金,我們想辦法把顧墨保釋出來。”
賀朝歌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貿然行動瞭?”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顧墨對我們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和楚安寧的矛盾是最好的利器,隻要我們能抓住機會給楚安寧重重一擊。”
賀朝歌內心頗有忐忑。
“你憑什麼認為他會答應我們的條件?”
“現在我們需要替罪羔羊,他最合適!”夏鳴早已心中有數。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倆人一路驅車來瞭局裡。
工作人員和人瞭解瞭情況之後,同意讓倆人先和顧墨見一面。
而被關瞭整整半年的人,蓬頭垢面,雙眼空洞。
但顧墨見到賀朝歌,一眼認瞭出來,當年賀朝歌和陸知行要訂婚的事,幾乎傳遍瞭娛樂圈。
“賀小姐?”
“你還認得我?”
顧墨嗤笑一聲,“賀小姐可是差點成為瞭陸傢少奶奶的人,我怎麼會不認識?”
賀朝歌表情窘迫。
“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讓你幫忙。”
顧墨隻覺得不可思議。
“我一個廢物還能夠幫你做什麼?”他滿是自嘲。
“如果是讓楚安寧死,你有信心嗎?”
顧墨一聽到“楚安寧”這三個字,瞬間惱羞成怒,雙眸猩紅,恨意凜然。
“賀小姐能夠幫我離開這裡?”顧墨看瞭一眼周圍築起的高墻說道。
他在這裡夜不能寐,食不能咽,一邊要遭受精神折磨,還要被人狠狠虐待。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早就難以忍受。
“當然,但我的條件是,楚安寧必須死!”賀朝歌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墨點頭同意。
“三天之內,我會派人在外面接你,其餘的事情我會親自安排妥當。”
“那就謝謝賀小姐瞭,賀小姐的大恩大德,顧墨永遠不會忘記。”
賀朝歌心滿意足的笑著離開。
“還是你有辦法,我們現在又收獲瞭一顆棋子。”
“他對楚安寧的仇恨就是我們最大的武器。”
賀朝歌笑容陰險。
立方。
楚安寧回到公司以後,很快便為金利的事情做出瞭解釋,雖然媒體們不願意買賬,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從容淡定的應付媒體們的質問。
“知道金利發生的意外,我和大傢一樣著急,金利和立方是競爭關系沒錯,但是這麼多年以來,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楚安寧認真的辯解。
媒體們交頭接耳,對她的話明顯懷疑。
“楚小姐幾句話就草草瞭結,金利的損失又由誰來承擔?”一名記者言語犀利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