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軒是被金利除名的董事嗎?”任項聽著這個名字隻覺得很熟悉,但又印象並不清晰。
“沒錯,鄒明軒曾經和陸振遠關系很好,之前安排吳瑾綁架楚小姐送往景陽島的人,就是他,當初我便推斷,真正要害楚小姐的人是陸振遠,鄒明軒不過是奉命辦事而已。”范瑋認真回憶起來說道。
陸振遠現在都病逝瞭。
鄒明軒還背叛瞭金利,被陸知行徹底劃清界限。
他針對自己的用意,到底出於什麼樣的心思?
任項心裡毫無答案。
“我們要不要約人見一面?”
“不用,現在攤牌還早,既然知道我被人設計的事情和他有關,那我們就繼續陪他演下去,看看他下一步動作又是什麼。”任項從來都不是心急的人,鄒明軒能夠隱瞞多久,那他就奉陪到底。
范瑋聽他這麼一講,更冷靜瞭下來。
“好瞭,你先別對這些事情耿耿於懷。”任項見到范瑋愁容滿面,反過來安慰起瞭他。
范瑋心不在焉的點頭。
“我隻是覺得這些人不可理喻!”
任項淡笑一聲,“在這個圈子內,你沒有見過的奇葩事情還多得很。”
范瑋表情僵硬的撇瞭撇。
“那我就先不打擾任先生工作瞭,林小姐剛才給我打瞭電話,他那天去瞭一趟陸傢,陸知行態度堅決,硬是不肯讓她見楚小姐,迫於無奈,林小姐隻能放棄。”范瑋講完之後嘆瞭口氣。
任項臉色惆悵,楚安寧被帶往陸傢已經過去一周瞭。
另一邊。
楚安寧見時鐘已經指向瞭十一點,書房裡的燈卻還亮著,她滿臉疑惑的走到門口,何然恰巧從裡面出來。
“他還不休息嗎?”
何然搖瞭搖頭,“公司三個月前殺青的新劇即將開播,但是片尾曲一直沒有制作完成,本來簽好瞭工作室今天交差,但負責人卻一推再推,知行因為被耽誤時間而生氣,直接和人解約,現在決定親自上陣,可他在作曲方面略顯生硬……”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楚安寧皺起眉頭的看著他。
“都怪我最近忙糊塗瞭,忘瞭你可是專業的!”何然立刻示意她進去。
楚安寧將熱咖啡放在瞭桌旁,“我聽何然說,你在為新劇片尾曲的事情發愁?”
“他還真是嘴多。”陸知行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部電視劇最初的模板是由青年作傢知夏,在某網站所發佈的長篇改編而成,新劇的題材是一群從普通大學畢業的九五後,初入職場菜鳥逆襲成公司高管的勵志奮鬥故事,所以在制作片尾曲過程中,我們可以設定在熱血,樂觀等正能量方面……”
楚安寧這麼一開導之後,陸知行恍然大悟瞭不少。
“那你有沒有更好的提議?”
“我之前有篇作詞,一直未發佈,我倒是可以提供給你參考,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陸知行原本還欣喜不已,可楚安寧的後半句話讓他的笑容瞬間僵硬在瞭臉上。
“除瞭離開陸傢不會被同意,其他條件隨便提。”陸知行立刻補充。
楚安寧黑著臉抽瞭抽嘴角。
但她剛才開口幫忙的話都已經說出去瞭。
現在出爾反爾隻會顯得她小肚雞腸。
楚安寧登錄郵箱後將作詞文件轉發給瞭他。
陸知行仔細瀏覽完,相當滿意。
“你開個價吧,版權我買瞭。”
“一個億!”楚安寧眉頭一挑,反正陸知行不缺錢,但立方擴展產業正籌資金緊張的事。
陸知行唇角輕勾的點頭。
“記得把賬號發給我。”
楚安寧受寵若驚,“謝謝陸總支持,合作愉快!”
她還禮貌的伸出手。
陸知行十分配合對方,笑容寵溺。
“我會把你的名字署在作曲人一欄。”陸知行認真說道。
楚安寧有幾分錯瞭的看著他,“你剛才不是要買版權,你不要瞭?”
“那是逗你的!”陸知行輕笑一聲。
楚安寧目瞪口呆,一個億僅僅買瞭一份作詞。
她不禁咽瞭口唾沫。
自己剛才是不是太獅子大開口瞭?
但很快這個想法又徹底從心裡消失。
她現在可是被陸知行軟禁在陸傢的人,妥妥的受害者,一份作詞要求一個億不算過分。
楚安寧開始平衡起瞭內心想法。
“你來彈鋼琴,我看看樂調對不對。”陸知行朝著她招瞭招手。
楚安寧笑得殷勤點頭走瞭過去。
倆人配合默契,拿著譜子修修改改,和睦討論。
“你再重新彈一遍,我先錄下來。”
楚安寧嘴裡輕念著歌詞,胃裡一陣難受,“嘔……”
“怎麼瞭?身體不舒服嗎?”陸知行焦急關心起來。
楚安寧搖瞭搖頭,“估計是胃病犯……嘔……”
她話講到一半,面色煞白。
陸知行心裡一緊,“你把外套穿上,我帶你去趟醫院。”
楚安寧遲遲沒反應,在心裡掐算著例假的日期,隨後心裡咯噔一下。
完瞭!
該不會有瞭吧……
陸知行看著楚安寧越來越白的臉,直接將人攔腰橫抱而起。
“不是……你先放我下來……我沒事……”
陸知行無視她的話。
驅車趕往醫院。
陸知行特地掛瞭急診,幾分鐘的功夫,楚安寧便被推進去做檢查。
可在來的路上時,楚安寧已經緩得差不多瞭。
感受到護士和醫生們異樣的目光,楚安寧滿臉尷尬。
一個小時後,醫生將陸知行喊進瞭辦公室。
“你老婆懷孕瞭,沒有其他大礙,別擔心。”主任看著陸知行輕笑說道。
“她……她懷孕瞭?”陸知行又驚又喜的確認起來。
主任認真點頭,“是的,從檢查結果來看,已經有一個多月瞭,食欲不佳是孕早期的正常跡象,作為準爸爸不必太緊張,準媽媽的身會隨著胎兒的生長逐漸適應,其他不適癥狀都會慢慢得到緩解……”
“謝謝!”陸知行的唇角抑制不住微笑。
楚安寧見到陸知行走進病房,問瞭起來,“醫生和你說什麼瞭?”
“你不知道自己懷孕瞭嗎?”
楚安寧聽完之後就感覺五雷轟頂。
她被迫留在陸傢已經是一場劫難瞭。
現在竟然還……
楚安寧面色凝重,得知懷孕的反應和他恰恰相反。
“陸知行,這個孩子不能留下!”楚安寧在心裡糾結,猶豫一番之後,將自己的意願講出口。
陸知行臉色一黑,“為什麼?”
“楚傢和陸傢本來就有恩怨,而且我和你……”楚安寧硬是將“地下情”這三個字憋瞭回去,表情復雜的看著他。
“我不會讓你沒有名分,我馬上辦婚禮。”陸知行不給她留退路的講道。
楚安寧心煩氣躁。
“僅僅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嗎?”陸知行見她愁眉苦臉,又繼續問瞭起來。
“對,我父親當年入獄,可是被陸伯父栽贓陷害的。”
正因為她之前說過,陸振遠的離開讓她對這些事情選擇瞭寬容,現在才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講出口。
“我可以把自己在金利的股權留給你做補償。”陸知行豪爽大方的說道。
楚安寧臉色一沉,“你體會不瞭我的痛苦,當然,我也不希望你能夠感同身受,但是……我永遠忘記不瞭我父親在監獄裡面所遭受的那些罪,我不與陸伯父計較,和我對陸傢有隔閡是兩碼事。”
“你想讓我怎樣才願意接受陸傢?”陸知行認真問道。
“隻要我留在陸傢一天,我就對不起我父親!”楚安寧憤怒不已。
他從來都隻會強詞奪理,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
簡直就是自私自利。
楚安寧在心裡有所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