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害怕的推開車門,見到地上的一灘血,他身軀一緊,膽顫的伸出手,拍瞭拍摔在旁邊的人。
“你……沒事吧?”顧墨慌亂的詢問起來。
楚安寧隱約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強忍著膝蓋處傳來的痛感側過頭,等她看清眼前的這張臉時,表情一愣。
顧墨什麼時候被放出來!?
而顧墨見到楚安寧被自己撞瞭,驚訝又欣喜。
他們還真是“冤傢路窄”。
“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安寧愕然不已。
顧墨陰險一笑,“楚小姐是不是覺得,我應該一輩子待在牢獄,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所以現在見到我才這麼不敢置信?”
楚安寧沉默不語的搖瞭搖頭。
她現在崴瞭腳又受瞭嚴重的傷,連站起來都變得相當艱難,懇求似的說道,“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裡?”
顧墨見她這般落魄模樣,愈發好奇起來,“這三更半夜的,你一個人跑來郊區幹嘛?”
楚安寧自然沒打算將實情告訴他。
“你先送我去醫院……”楚安寧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越發擔心起來。
顧墨半點不為之所動。
“想讓我救你,也不是不行,你求我,就像當初我跪下來求你別把我送去獄裡一樣,等你能我徹底感動瞭,我再送你去醫院治療!”他憤怒不滿的說道,想到這半年待在那鬼地方過得生不如死,他就對楚安寧恨之入骨。
楚安寧知道現在和他消磨時間,一旦被陸傢給發現,她的逃跑計劃便失敗瞭。
於是一咬牙,低聲下氣道,“我求你,救我……”
“哪有誰求人像你這麼理直氣壯,你這根本就是不情願,算瞭,我也不想勉強你。”顧墨笑呵著說道轉身要走。
楚安寧面色一白,連忙喊住瞭他。
“你站住!我求你……救救我……”
顧墨這才心滿意足的笑瞭,又折回去將人扶瞭起來,帶上車離開。
驅車半個小時後,抵達瞭一處廢舊的單元樓。
顧墨被賀朝歌救出來以後,由於資金緊張,隻能先將就住在這裡。
楚安寧看著滿屋狼藉,散發出陣陣惡臭,表情痛苦。
“嘔……”她實在忍不住趴在旁邊幹吐起來。
顧墨草率替她處理完傷口後。
從冰箱撬開瞭一瓶酒,自顧自的喝著。
楚安寧由於懷孕的緣故,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她正打盹,便感覺手腕一熱,接著又見顧墨撲瞭過來,楚安寧連忙側過身子,躲開瞭他。
“楚安寧,自從我遇見瞭你,不僅被黑粉進行文字攻擊,甚至有人在演出現場對我實施人身傷害,我以前還是傢喻戶曉的大明星,全都是因為你,現在臭名遠揚,又被人封殺……”顧墨怒火滿滿的抱怨起來。
楚安寧一陣頭疼。
顧墨曾經在娛樂圈之所以紅得一塌糊塗,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勞。
她所有的成名作,幾乎全由她協助完成。
當時她還渴望顧墨能給她署名。
後來卻被顧墨用各種理由推脫。
而她還天真愚蠢的被人給成功糊弄瞭過去。
以至於顧墨越來越膨脹,完全不把她當做一回事。
楚安寧回憶得走神,隻感覺後背一涼,身上的針織毛衣被顧墨撕成兩半。
剛才喝瞭不少酒的顧墨,見到她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中,雙眸猩紅。
楚安寧呼吸一窒。
顧墨抬起的手揪住瞭她的長發。
一瞬間,楚安寧隻感覺整個頭皮都仿佛要被他給扯掉一本,傳來的一陣陣痛楚,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放開我,顧墨!”
“你做夢,我今天,就要瞭你。”顧墨滿臉兇狠說道,另一隻手開始解皮帶。
楚安寧目瞪口呆,恐懼不已。
但因為腳上受傷,她現在寸步難移。
加上被顧墨這麼禁錮住,猶如一條死魚。
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賀朝歌見到裡面的一幕,驚訝得說不出話。
“你……她怎麼在這裡?”賀朝歌看著顧墨嚴肅問瞭起來。
楚安寧立刻猜測是賀朝歌保釋瞭顧墨。
“你少在這裡壞瞭我的好事,先出去。”顧墨推著賀朝歌離開。
賀朝歌聞到濃烈的酒味,皺瞭皺眉。
“你先去洗把冷水臉,好好給我清醒清醒,我現在有事情要和楚安寧談。”
顧墨隻好就此作罷,悶聲不吭的離開。
楚安寧一臉冷笑的看著她,“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你害死我父親的事情,你這輩子都躲不掉!”賀朝歌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楚安寧很是無語。
她根本不想與賀朝歌解釋,因為她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聽不進去。
陸傢。
陸知行回到傢時,前往楚安寧的房間沒有見到人,何然這才反應過來楚安寧不見瞭。
他心裡很是擔心,楚安寧會因為白天陸夫人所說的那番話而做出傻事。
表情沉重。
“你們這麼多人都看不好她?”
何然尷尬搖瞭搖頭。
“你先別著急,我們立刻先把陸傢找個遍。”何然說完之後,保鏢們紛紛行動起來。
陸知行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
過瞭半個鐘頭,何然回瞭客廳。
“她可能已經離開陸傢瞭。”
陸知行低頭看瞭一眼手表,凌晨三點。
“她要是有瞭什麼三長兩短,你和這些人做好離開陸傢的準備!”陸知行向來極少沖何然發火,這是第一次。
何然心裡一驚。
“知行,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在樓下吵什麼呢?”
樓梯處傳來瞭陸夫人的問話。
陸知行面色一沉,“母親什麼時候回國的?”
“今天下午!”陸夫人哈欠連連的回答。
“你見過楚安寧瞭?”
陸夫人點頭,“是啊,怎麼瞭?”
“夫人晚上是否見過楚安寧?”
對面的陸夫人搖瞭搖頭,隨後又指責起瞭陸知行,“我說你也真是的,你都和佳恩有瞭婚約,還讓楚安寧住在陸傢,簡直成何體統,你們關系再好,難道就不要註意分寸瞭嗎?”
陸知行面容嚴峻,“母親不用管這件事,和沈傢聯姻,隻是父親的一面之詞,現在父親離開人世,口頭之約當然不作數瞭。”
“都別找瞭!是我讓楚安寧走的,我看她礙眼。”陸夫人氣憤說道。
何然臉色一僵。
陸知行望著陸夫人神情陰鶩。
“你這是什麼態度!”陸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母親不要插手這件事。”陸知行語氣冰冷。
“你因為楚安寧氣死瞭你父親還不夠嗎?是不是非得把我也氣死瞭你才樂意?”陸夫人發泄心裡不快。
陸知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離開陸傢。
陸夫人瞬間淚流滿面。
立方。
顧雲薇見到神情陰沉的陸知行,愣是沒敢上前打招呼,任由他進瞭總裁辦公室。
“你是不是從陸傢帶回瞭楚安寧?”
任項一聽這話,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這幾天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楚安寧不見瞭?”任項若有所思的問道。
陸知行見他渾然不知的樣子,點瞭點頭。
任項氣得“啪”的合上瞭筆記本。
“你之前不是說在陸傢不會出事,怎麼現在卻告訴我人不見瞭?陸知行!你到底搞什麼鬼?”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過失,但現在找人要緊,我需要你幫忙。”陸知行眉頭一皺的看著他講道。
任項雙眸微瞇,迸發出犀利的目光。
揚起的拳頭準確無誤的落在瞭陸知行的右臉。
陸知行一把揪住瞭他的衣領,“時間緊迫,先找人!”
任項怒火滿滿的推開他,“你不是總仗著自己,權大勢大,有能力保護她,現在呢?”
他嘲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