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等瞭快二十多分鐘,倉庫外面才傳來汽車引擎聲,鄒明軒快步往外走去,笑臉相迎。
“陸先生,今天可是準備好瞭股權轉讓協議書?”鄒明軒迫不及待的問瞭起來。
他終於不用在茍且偷生。
隻要他成為瞭金利的負責人。
以後在金利不僅擁有瞭最高掌管權,還直接決定董事會的話語權。
他想到曾經董事們對他的排擠,現在就滿心仇恨。
“安寧在哪裡?”陸知行在倉庫內掃視瞭一周。
卻壓根沒有發現那麼熟悉的身影。
鄒明軒立刻笑著說道,“陸先生把這些協議簽瞭,我這就讓陸先生把楚安寧帶回去。”
陸知行銳利的視線緊鎖住他。
藍牙耳機內響起何然的聲音,“我們在倉庫後門左邊的房間內,發現一名年輕女子,但並不是楚小姐,經過問話,她是受瞭鄒明軒的指示,這才假扮楚小姐欺騙我們。”
何然匯報完畢後。
陸知行的雙眼之中燃燒起熊熊怒火。
他伸出的右手,直接。又快又準的扣住鄒明軒的肩膀,隨後砰的一聲,鄒明軒便被他成功撩倒在地上,還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
接著陸知行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武器,直接對準瞭鄒明軒的額頭,“安寧到底在哪裡?”
鄒明軒這才意識到陸知行已經識破瞭自己的詭計。
他陰冷一笑,“你要是把我殺瞭,你還真別想見到楚安寧最後一面。”
鄒明軒的話裡充滿瞭威脅。
陸知行又用力扣住他的脖子,“自尋死路!”
隨後一腳踹在瞭他的腹部。
鄒明軒當下痛得面目猙獰。
陸知行把現場交給何然處理後,立刻趕回去調查其他線索。
另一邊。
任項早在陸知行對華耀趕盡殺絕時,便查出瞭楚安寧所在位置。
於是他帶著三名保鏢硬闖鄒明軒的別墅。
管傢更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隨後又讓三名保鏢把別墅內找瞭個遍。
結果眾人停留在瞭三樓最盡頭的房間前。
任項直接抬腳一踹,房門瞬間倒塌。
他大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隻見昏睡著的楚安寧面色慘白。
任項馬上吩咐保鏢把人抱起放到車裡。
隨後眾人揚長而去。
回到任傢時,已經晚上八點,任項還特地找瞭個醫生,為不省人事的楚安寧檢查身體。
“任先生,她這是被人註射瞭劑量超標的麻醉性藥物,以至於現在失去意識,昏迷不醒,但我已經給她利用其他藥物幫助她體內代謝,並沒有其他異常。”醫生一邊走下樓,滿臉嚴肅。
任項這才放心點頭,“今天你來給楚安寧看病的事情別泄露出去,這是給你的。”
他將一張銀行卡放到對方手裡。
隨後醫生匆忙收拾東西離開。
差不多到瞭深夜十一點,樓上的房間裡面才傳來動靜,任項接過管傢準備好的食物後,推門而入。
“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任項面無表情的關心起瞭她。
楚安寧看著眼前的人驚訝不已。
她依稀記得,明明帶走自己的人是鄒明軒。
而且鄒明軒還安排瞭保鏢對她二十四小時進行監視。
楚安寧反應過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這是哪裡?”
“我離開楚傢後買的房產。”任項將盛滿熱湯的飯碗遞到她面前。
楚安寧卻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開始懷疑任項和鄒明軒狼狽為奸。
“你想幹嘛?”楚安寧心煩問道。
“現在可是我從鄒明軒的手裡把你救瞭出來,難道你就沒有半點要感謝我的意思?”任項冷漠說道。
楚安寧懶得和他廢話,“我可沒讓你多管閑事。”
任項當下生氣不已。
“一開始陸知行以為是我帶走瞭你,後來他為瞭逼我把你交出來,甚至不擇手段針對華耀,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裡,范瑋昨晚才查出來你被鄒明軒綁架瞭,所以今天我趁著鄒明軒和陸知行談判,決定趁火打劫把你帶到瞭我這裡。”任項將所有的來龍去脈告訴瞭她。
楚安寧輕笑幾聲,“我當初就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抄襲立方的劇本?”
任項不僅沒有回答,甚至表情難看不少。
他這會想起華耀的損失,心裡一陣不甘。
接著,他又把怨恨撒在瞭楚安寧身上。
他怒不可遏地拽住瞭楚安寧的手腕,“我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你怎麼就不能網開一面?”
楚安寧面色僵硬的掙紮起來,望著眼前幾乎失去理智的任項,心頭一緊。
“你先松開我……”楚安寧吃力的不停反抗。
任項卻雙眸猩紅,宛若要將她給活生生的吞瞭一般。
楚安寧痛得眼淚直流,但對面的人根本沒反應。
“你當初為什麼要吊著我?還和陸知行藕斷絲連,我在你身邊的那兩年,你沒有看出來我對你的感情麼!”任項冷聲呵斥。
楚安寧這會才後知後覺,任項和以前早就判若倆人。
“我是不會成全你和陸知行的。”任項說完之後開始伸出手,脫下她的外套。
楚安寧當下驚慌失措,“你要幹什麼?任項!你要是繼續發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任項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為什麼你能夠對陸知行投懷送抱,卻把我拒之門外?”
楚安寧慌張不已。
“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感謝你在那場火災中救我一命。”楚安寧有些崩潰絕望。
任項卻半點都聽不進去,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響瞭起來,來電顯示沈佳恩。
他黑著臉接通電話,“怎麼瞭?”
“鄒明軒的管傢說你把楚安寧帶走瞭?”那頭傳來瞭沈佳恩慍怒的聲音。
“沒錯!她確實在我這裡。”任項鐵瞭眼旁邊被嚇得僵住的楚安寧,心不在焉回答。
沈佳恩很是生氣,“楚安寧是我們手裡唯一的籌碼,你能不能別亂來!”
任項直接把電話掛斷,不到幾分鐘,樓下就傳來瞭門鈴聲。
他已經猜得到是沈佳恩。
任項大步走出去,關上房門。
“我不會把楚安寧放瞭!”任項見到沈佳恩的第一句話。
“我過來就是為瞭提醒你,不要對楚安寧心軟,鄒明軒現在對於你的做法很是不理解。”沈佳恩心有餘悸的說道。
她現在生怕任項會變卦。
畢竟如今的任項,在她眼裡就是個瘋子。
“我自有分寸,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任項有幾分不耐煩。
“我怕楚安寧會死在你手裡!你為什麼不謹遵醫囑,按時服藥?”沈佳恩看著茶幾上未打開過的藥盒,冷臉質問。
任項陷入沉默。
“醫生說過你的病情隨時都可能加重。”沈佳恩從包裡直接掏出病歷本遞瞭過去。
她也是一周前才發現,任項不對勁。
不僅情緒反差過大,又易悲易怒。
於是她慫恿著任項去見瞭心理醫生。
結果被診斷患有重度精神分裂。
以至於他剛才在楚安寧面前一度情緒失控。
沈佳恩現在格外擔憂任項在發病後,會誤傷楚安寧。
任項心煩拒絕,“你不要在我面前小題大做,事情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我要把楚安寧帶回去。”沈佳恩為瞭免去後患之憂,直接張口說道。
卻被任項拒絕。
“不行,她必須留在我這裡。”任項的態度十分堅決。
沈佳恩開始著急起來,“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搬過來。”任項面無表情,他不會同意楚安寧離開他的視線。
沈佳恩當下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和一個瘋子共住一個屋簷下,隻怕她會折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