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夠這麼不講道理?你創立公司前期遭遇困難,還不是我扶持著你過來!而且你早就知道我想要拿到立方的股權,隻為瞭能夠替我父親出一口當初的怨氣,現在你卻出爾反爾,還想要占為己有。”沈佳恩怒火滿滿,面目猙獰。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的幫助任項,結果換來的卻是他的忘恩負義。
沈佳恩越發心情沉重。
“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沈佳恩氣得聲音發抖,厲聲反問。
“我給你的好處還不夠多麼!”任項很是不情願的拒絕。
但見沈佳恩的面色依然不太好,任項又隨之安慰起來,“我可以把華耀留給你。”
沈佳恩卻露出瞭鄙夷的目光。
“這傢公司連你自己都看不上,現在你又怎麼好意思送給我?何況外界對於華耀的黑料鬧得沸沸揚揚,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替你背鍋吧!”沈佳恩越發情緒激動。
她當初為瞭幫助任項借錢,可是沒少在鄒明軒面前說好話。
現在任項無情無義就算瞭,還想跟自己撇得一幹二凈。
沈佳恩開始抱怨自己遇人不淑。
碰上任項到底是倒瞭八輩子的黴。
“這也算是我的心意,你要是看不上,我也不勉強。”任項仍然沒有要做出讓步的意思。
沈佳恩當下忍無可忍的發泄心裡的憤怒,“你為什麼這麼絕情?你是不是忘瞭,你現在之所以有對付立方的資本,可全是我給予的!”
任項笑著否認。
沈佳恩到底生出瞭不少抱怨。
另一邊。
楚安寧因為之前被任項虐待之後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導致傷口肌膚表層造成細菌感染,又因為受涼而引發高燒不斷。
加上管傢每天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她更是難以下咽。
現在身體越來越虛弱。
任項回到別墅時,聽到管傢的話,連忙請來瞭醫生。
隨後醫生又給楚安寧認真檢查身體。
結果卻被醫生告知楚安寧懷孕兩個月。
楚安寧愈發擔心現在孩子被發現得不是時候。
她很是恐懼任項會做出其他過激的事情來。
醫生又將退燒藥和消炎藥留在瞭臥室內。
接著隻見任項兇神惡煞的走瞭進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拽起她的胳膊,隨後又將人怒摔在地,“你為瞭陸知行到底是心甘情願。”
“你……你為什麼不能把我放瞭?”她躺在地上,聲音虛弱。
“放瞭你是不可能的!以後你休想再見到陸知行,我陪在你身邊,不好嗎?”任項抬手掐住她的下巴。
楚安寧瞬間慌得心亂如麻。
任項又是面色陰沉的朝著她踹瞭幾腳。
楚安寧的眼中滿是恨意。
直到房門被關上,她才緩慢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隨後望著血流不止的胳膊,硬是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但緊接著外面又傳來瞭高跟鞋的聲音,楚安寧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沈佳恩見到被任項折磨的不忍直視的楚安寧時,渾身僵住。
她看著滿地的血又心裡一陣反胃。
沈佳恩轉過身,趴在外面的欄桿上幹嘔起來。
隨之又快步走進瞭書房,“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楚安寧!”
任項拿著紙巾擦著手背上的血跡,露出陰冷的笑容,“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
“她要是死在瞭你這,陸知行會跟你拼命。”沈佳恩擔心又害怕的吼瞭出來。
任項又抿瞭口杯中的紅酒,“陸知行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楚安寧,我也不可能讓他們團圓。”
沈佳恩望著眼前如同惡魔般的男人,心裡咯噔一下。
“你……你還是註意點為好。”沈佳恩聲音哆嗦。
“怎麼?你怕我無法承擔後果嗎?”任項意味深長的低頭看著她。
沈佳恩面無表情的把藥丸塞到瞭他的手心,“你現在和喪心病狂有什麼區別?”
任項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我本來就有病!我隻是讓她為華耀的新電影作詞一首主題曲,可她卻拒絕瞭。”
沈佳恩揉著發疼的額頭,悶聲不吭。
“這麼晚瞭還過來找我?”任項看著她邪魅笑道。
“你能不能把部分股權給我?”沈佳恩依舊對白天的事耿耿於懷,她煞費苦心的幫助任項,要是半點好處都沒撈著,那她的心血就全白費瞭。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讓任項給予自己部分利益。
“我才拿到立方百分之十五的股權,你想讓我怎麼分?”任項神情不悅。
“那就看你覺得我值多少瞭!”沈佳恩雙手攀上瞭男人的脖子,主動又熱情的獻上熱吻。
任項霸道回應。
沒過多久,書房內就傳來瞭讓人臉紅的聲音。
直到天亮,沈佳恩才心滿意足的拿著股權協議離開別墅。
但楚安寧卻因為昨晚的藥物和現在身體情況的糟糕,陷入昏迷。
管傢向任項提議,先把人送去私立醫院。
任項糾結一番後答應。
很快辦理瞭入院手續,隨後醫生又給她檢查,最後得到的結果。
便是楚安寧身上多處傷口由於沒有妥善處理,引起感染並發癥。
將近天黑,楚安寧才恢復意識。
她睜眼便見到守在床邊的任項。
她聞到濃烈的藥味和陌生的環境,“這是哪裡?”
“你昏迷瞭一天,我帶你來醫院瞭。”任項滿眼心疼的抬手,摸瞭摸她的腦袋。
楚安寧卻心裡膈應的躲開。
任項很是生氣,“你就這麼害怕我?”
他瞬間變臉掐住她的脖子。
楚安寧痛得眉頭緊皺,門口又傳來護士慌張的聲音,“這位先生先冷靜,病人身體還未完全恢復。”
護士看著楚安寧滿身傷口,一度懷疑是被眼前的人給傢暴瞭。
隨後很是正義的沖在瞭楚安寧面前。
任項陰沉著臉走瞭出去。
“那個是你男朋友嗎?她怎麼看起來這麼嚇人!”護士一邊替她清洗傷口,又認真問道。
楚安寧搖瞭搖頭,隨後又帶著一絲央求的緊緊抓住瞭護士的手腕,“你能不能替我完成一件事?”
小護士出於同情心,便點頭答應瞭。
楚安寧靠在她耳邊輕聲吩咐。
接著小護士端著托盤剛走到門口,便被任項堵住去路。
“楚安寧和你說什麼瞭!”任項黑著臉質問起來。
小護士顯然被對面的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嚇瞭一跳,搖頭否認,“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剛想拔腿就跑。
卻被任項一把推翻瞭手裡的醫用器皿。
小護士原地僵住。
病房裡傳出楚安寧著急的聲音,“任項!你要是敢傷害無辜的人,我這輩子都會對你恨之入骨!”
任項當下愣愣然。
小護士看準時機,逃之夭夭。
回到辦公室後,她馬上按照楚安寧剛才的吩咐,替楚安寧撥通瞭陸知行的電話。
“請問是陸先生?”小護士心慌問道。
“哪位?”那邊傳來瞭疑惑的問話。
小護士深吸口氣,“這裡是凱利醫院,是楚安寧小姐讓我打電話給你,還讓我告訴你今晚來救她。”
這邊的陸知行心裡一緊,“好,你們先替我照顧好楚安寧,到時候我會好好感謝。”
小護士敷衍瞭事的掛斷電話。
隨後回過頭,見到是剛才在病房門口陰晴不定的男人,呼吸一緊。
“你……你怎麼硬闖醫生辦公室!”小護士緊張得雙腿發軟。
任項目光毒辣的瞪著她,“你剛才給誰打電話瞭?你是不是在給陸知行通風報信!”
小護士被嚇得不敢吭聲。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你是聾瞭嗎!”任項憤怒吼道。
小護士看著緊閉的大門,淚花在眼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