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的話讓眾人一愣,立刻開始回憶之前對話的內容。
白鳥任三郎迅速反應過來,眼神犀利地看向其中一人,說道:“兇手就是你!有住菱美小姐!”
唰,所有的人目光都匯聚到瞭有住菱美身上。
她表情微變,然後厲聲呵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兇手?!小心我告你誹謗!”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唬住瞭不少人,還有人為她辯解:“有住和星本可是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暗害她的!”
白鳥任三郎不為所動,悠悠地說:“剛才,警方可沒有說星本小姐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昏迷的。”
有住菱美反駁道:“你們不是說瞭是迷·藥嗎?”
“鈴木園子”微微一笑:“對啊,我們隻說瞭迷·藥。”
有住菱美聽到這句話,終於反應瞭過來,表情變得慌張起來。
白鳥任三郎沉聲道:“那請問有住小姐,你是怎麼知道,星本加奈是服用瞭‘聽話水’才昏迷的?”
之前為她辯解的人全都安靜瞭下來,不敢置信地盯著她。
“我、我隻是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就胡亂說的。迷·藥不都差不多嗎?”有住菱美雖然心虛,但聲音倒是越喊越大,“你們有證據嗎?不能僅憑這一句話就斷定我是兇手吧!”
“鈴木園子”:“證據?有啊。”
江戶川柯南從桌子下爬瞭出來,他繞到永尾秀的身邊,仰著頭問道:“吶,大哥哥,你們泳衣都是在哪兒換的啊?”
永尾秀一愣,指瞭指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有更衣室。”
“那你的包也是放在那裡的吧?”江戶川柯南問道。
永尾秀點頭:“裡面有儲物櫃,還有電子鎖。”
“更衣室前方的走廊有監控。”白鳥任三郎立刻說道:“有住菱美把毒品放到瞭你包裡,一定被拍到瞭!”
有住菱美雙手交握,抬瞭抬下巴說:“那你們去查啊!”
“大概率是查不到的。”江戶川柯南轉過身,用園子的聲音說道,“攝像頭的角度有點兒偏,無法分辨顧客走進瞭哪個更衣室。如果去查看的話,恐怕也隻能看到有住小姐多次出入更衣室而已。這算不上證據。”
有住菱美的嘴角慢慢翹起。
但下一秒,“鈴木園子”又說道:“不過,儲物櫃是有電子鎖的,想要打開,隻能從永尾先生的手上將手環取下來。”
永尾秀舉手說道:“我跟別人合用瞭一個櫃子,手環在他那兒。”
那個人一聽,臉色蒼白地說:“我、我在遊泳的時候,手環掉瞭一次。剛開始我沒發現,還是其他人踩到瞭,撈起來還給我的……”
有住菱美的額頭開始冒汗。
“鈴木園子”繼續道:“有住小姐就是利用這段時間,將毒品放進瞭永尾先生的包裡。電子手環泡瞭水,上面的指紋可能已經被沖掉瞭,但……”柯南頓瞭頓,“這裡的儲物櫃不是彈開式的,要用手拉開環扣才能打開。鑒識科的警官去取樣對比一下就知道瞭,上面到底有沒有有住小姐的指紋。”
有住菱美已經慌瞭,她剛想反駁,卻聽見金田一說:“不用這麼麻煩。”他揮瞭揮手機,“我已經讓在校同學幫我查瞭化學實驗室的借用記錄,上面有你的名字。那麼請問有住學妹,你一個經管系的,為什麼要借用化學實驗室呢?另外,實驗室的耗材,就算你不報備,也會有管理員定期檢查。正巧你借的那一間,最近都沒人用過。隻要查看一下你使用過後少瞭哪些東西,大概就能推算出你做瞭什麼實驗。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有些物質,用水可是沒辦法清洗幹凈的。”
金田一盯著她,露出瞭一個微笑:“你還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在金田一的視線下,有住菱美的頭越來越低,她的雙手抓緊褲子,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白鳥任三郎沉聲道:“這代表,你認罪瞭?”
卻見有住菱美緩緩搖頭,她將手伸入口袋,快速掏出一把彈·簧刀,猛地朝東野熙捅過去。
眾人:!!
東野熙:!!!
東野熙反應十分迅速,他跌坐在地上,雙手卻緊緊地夾住瞭刀片,不能再進一分。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羽鳥惟一立刻奪過彈·簧刀,單手抓住有住菱美的手臂往後一擰,她痛呼出聲,白鳥任三郎拿著手銬迅速給她拷上。
東野熙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直接被嚇出一身冷汗。
剛才!刀尖距離他的眼睛,就差1公分!他差點兒失去瞭光明!
羽鳥惟一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扶起來,擔心地問:“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東野熙搖瞭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兒腿軟。”他抓緊羽鳥惟一的手臂,半個人都靠在瞭他身上,“借我靠會兒。”
羽鳥惟一立刻站直得筆直,把自己當成瞭一堵墻。
有住菱美還在不斷地掙紮,白鳥任三郎一個人制不住她,又喊來幾位警察幫忙按住。
有住菱美被壓倒在地,對著東野熙的方向怒吼著:“都怪你!要不是你說你不去戶外,我就不會實施這個計劃瞭!要不是你救瞭她,我的計劃就成功瞭!我就不會被抓到瞭!”
東野熙指瞭指自己,難以置信道:“你殺人還怪我不配合?”
金田一走到有住菱美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這次的事件就算沒有東野熙,星本加奈也不會死。隻要她沉底瞭,我就會發現,就算時間晚一會兒,也不會被溺死。而且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瞭,隻要警方著手調查,一定會發現你和星本之間的矛盾,著重調查你,從而發現你的借用記錄。所以你看,不管怎麼樣,你都會被捕。”
“在你動手的那一刻,你的未來就已經結束瞭。”
有住菱美嘴唇微微顫動,她恨聲說道:“為什麼?明明是她該死!她什麼都不缺,為什麼還要搶我的保研資格!自己不要瞭還送給那個夜店男!我難道不是她的朋友嗎?為什麼要搶我的機會?!”
金田一眉頭一挑,說道:“你說經管系的名額?”他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站起身說道,“根本沒有人搶你的保研名額,就是你不達標而已。星本沒有申請過,而且她因為傢庭原因,也不會再讀研;永尾是靠自己的實力被選上的。你所想的一切都是你的腦補。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優秀。”
有住菱美聽完後,腦袋像是被重擊瞭一下,一片空白。她喃喃自語道:“我不夠資格?我沒有達標?”
在警方帶走她之前,永尾秀開口說道:“其實,我申請瞭國外交流生,我向星本借錢也是為瞭湊齊出國的學費。這樣一來,保研名額就會空一個出來。按照順序,名額應該就是你的。”
有住菱美腳步一頓,失魂落魄地說:“那我到底是為瞭什麼啊……”
案件順利解決,卻讓人唏噓。
毛利蘭低落地靠在鈴木園子身邊,低聲說道:“這樣的友情算什麼呢?”
一旁的東野熙終於不再腿軟,他站直身體伸瞭個懶腰,說道:“這可不是友情。為瞭一個不確定的消息就殺人,算什麼朋友。”
鈴木園子從昏睡中醒來,一臉迷茫地看向毛利蘭,問道:“發生什麼事瞭?”
話音剛落,她就得到瞭一大堆的贊美。
“鈴木小姐剛才的樣子的真是酷斃瞭!”、“‘沉睡的小五郎’實在是模仿得太像瞭!”、“簡直得到瞭毛利小五郎的真傳!”、“真不愧是推理女王!”……
鈴木園子雖然一頭霧水,但不妨礙她照單全收,她一臉驕傲地笑起來:“哈哈哈!你們說的對!沒有兇手能逃過我的法眼!”
江戶川柯南死魚眼:呵呵,你開心就好。
時間已經不早瞭,雖然星本在這裡開瞭房,但東野熙幾人都準備回傢。
正好松崎徹有車,他們四人完全坐得下。
東野熙轉頭看向羽鳥惟一,問道:“你確定不用送?”
羽鳥惟一笑瞭笑:“不用,我就住在附近,走兩步就到瞭。”
東野熙嘆瞭口氣:“把你叫過來參加聚會,卻什麼都沒吃到……你餓不餓,要不我請你吃宵夜?”
羽鳥惟一連忙拒絕:“不用。我來之前吃過一點,不餓。”
“行吧。那我們就先走瞭。”東野熙拉開車門,又回頭說道,“到傢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羽鳥惟一笑著點瞭點頭。
坐在副駕駛的安達雫忍不住學著他的樣子重復瞭一遍,然後說道:“你當他是小女生呢?還要報平安?”
東野熙說道:“我身為社長,總要關心一下新成員的!我又不止跟他一個人說瞭。”
安達雫轉頭,神情復雜地看瞭他一眼:“你讓所有新人到傢後都給你發消息瞭?”
東野熙點頭:“嗯呢!”
安達雫沖他豎瞭個大拇指:“6。”
江戶川柯南一直盯著東野熙的方向,見羽鳥惟一沒跟他們一起走,心裡還有些疑惑。
他們原來真不是情侶啊!
可是東野熙靠在他身上的動作很自然啊!
江戶川柯南一直記得東野熙的出櫃宣言,羽鳥惟一應該就是他喜歡的類型。
不過,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也不是。
他邊想邊走,一不小心撞到瞭一位女士。
“阿姨,對不起!”江戶川柯南連忙道歉。
那位女士並沒有生氣,笑著提醒道:“小朋友,走路不要想事情哦,太危險啦!”
江戶川柯南乖巧地點頭:“嗯嗯!”
這時,鈴木傢的車來瞭,江戶川柯南朝女士揮瞭揮手,然後快速跑過去坐上後座。
汽車啟動時,他不經意間看到羽鳥惟一又走進瞭酒店。
江戶川柯南心想:星本大小姐是開瞭多少間房,夠這麼多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