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陸也告訴瞭媽媽，他這次期末考試，考瞭第一名。
周新芳聽到後，特別高興，說要出門去多買幾個菜，晚上給他做好吃的。
“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回來瞭，你在傢裡休息，玩玩遊戲。”
最近，周新芳每天都讓他看看電視，玩玩遊戲，出門去玩，而不是說讓他看書學習，齊安陸知道，媽媽在用這種方式，想讓他開心起來。
結果，從外面回來的周新芳不止帶瞭菜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小蛋糕。
“慶祝你考瞭第一名。”
“謝謝媽。”齊安陸拆開瞭蛋糕，為瞭慶祝他拿第一名的蛋糕，上面寫著的，卻是：祝我兒子快快樂樂。
吃晚飯時，齊安陸就發現瞭媽媽有話要說的樣子。
於是齊安陸一邊吃飯，一邊猜測媽媽想跟他說什麼。
“兒子……明天，明天媽媽帶你去看醫生吧。”
齊安陸愣住……
“媽媽去醫院問過瞭，醫生說最好要傢長陪著一起去醫院的……醫生說這也是生病瞭，媽媽對不起你，你生病瞭媽媽都沒有發現。”
“別哭瞭，媽。”
齊安陸站起來，走到餐桌對面，彎腰抱住瞭哭泣的母親。
周新芳此刻的眼淚，卻像是流不盡一般，一直在重復著說“對不起”。
到最後，齊安陸也落淚瞭，母子倆抱在一起為對方哭，也為自己哭。
第二天，齊安陸就和周新芳一起去瞭醫院，這次有傢長陪同，他得到瞭更詳細的診斷，醫生也給他開瞭藥。
之後，醫生還跟周新芳單獨談瞭談，告訴她，齊安陸的病，根源就在於傢庭。
從昨晚崩潰大哭瞭一場後，周新芳一直很平靜，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後也一樣，連齊安陸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回傢路上，周新芳隻問瞭齊安陸一句話。
“安陸，你相信媽媽嗎？”
齊安陸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瞭。
“嗯，我相信您。”
齊文翰這次回老傢，要祭祖遷墳辦酒席，待瞭小半個月這些事兒才結束。
結束之後也沒急著回來，反而打電話給周新芳，讓她直接帶著齊安陸回老傢過年。
回老傢的車上，周新芳拿出手機，給齊安陸看瞭一張照片。
“媽媽跟寵物店說好瞭，過完年就把它接回傢。”
照片裡，是一隻小佈偶貓，有漂亮的藍色眼睛。
貓很可愛，齊安陸卻覺得心裡莫名不安。
“媽，你……別做傻事。”
周新芳卻笑起來，
“說什麼呢！媽媽能做什麼傻事。”
回到老傢之後，齊文翰得知兒子這次考瞭第一名，也隻淡淡地說瞭一句：“這才像樣。”
不過在外面，卻大吹特吹，聽別人拍馬屁說什麼虎父無犬子，不愧是教授，真是教導有方。
齊安陸發現，媽媽回到瞭老傢，好像又回到瞭以前的樣子。
在爺爺奶奶傢，是寡言怯懦的兒媳，在姥姥姥爺傢，是孝順溫和的女兒。
可他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
在雪鄉玩瞭一個星期，顧知璟意猶未盡地回傢瞭。
回來時，還帶回來一大堆東西，大部分都是吃的。
“那邊好吃的可多瞭，這蘑菇，這腸，這小雞兒。”
在雪鄉待瞭一個星期，連口音都染上瞭一點東北味兒。
他還特地跑瞭一趟瞿子洲傢，送過去不少東西，結果又被蔣蕓拉著，讓他帶瞭不少東西回傢。
得知楚明彥和齊安陸都在老傢後，顧知璟就在群裡告訴他們，東西都給他們留著，等過完年再給他們。
顧知璟回傢兩天後，上午年歲安下樓，發現客廳進門處堆滿瞭大大小小的快遞。
“你買的？”年歲安問正在吃早飯的顧知璟。
“不是我啊，我以為您買的呢。”顧知璟下樓時也看到快遞瞭，他還以為是小媽姐買的，也沒過去看。
“我去看看。”
“PeterGU…Peter，這不是我爺爺嗎！”顧知璟看瞭看快遞上面寄件人的名字，驚呼出聲。
“？”
年歲安也是第一次知道，顧君行他爸英文名叫Peter。
東西都寄到傢裡瞭，但是人沒聽說在哪兒。
直到晚上顧君行回傢瞭，才給二人解瞭惑。
“他們回國瞭，但是沒直接到這兒來，去外地見朋友瞭。爸媽說，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我們的禮物。”
年歲安傻眼，看向快遞“山”，心說兩位老人傢還真是大手筆。
“是送給我們的呀！那我來拆。”顧知璟找出拆快遞的小刀，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拆，比拆盲盒還要快樂。
這裡頭，大部分是老兩口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物件，也沒指明說哪個東西給誰，隻有一個快遞盒裡，有張紙條，說這些東西是給他們帶的，還有給張媽和蘇管傢的，他們也懶得分什麼東西送給誰，就說拆出來之後放一起讓大傢自己選。
其中有一條藍寶石手鏈，指明瞭要送給歲歲的。
另外就是專門給顧知璟這個大孫子的著名球星親筆簽名的籃球。
顧知璟看到簽名，嗷一嗓子就叫出來瞭。
“爺爺奶奶太牛瞭，居然連簽名都要到瞭！”
顧君行的禮物，他們也沒忘瞭，在瑞士買的手表。
真難為老兩口買這麼些東西，還把這些東西都打包寄回來瞭。
拆出來的快遞盒都夠收廢品的裝一三輪車那麼多。
大年三十，老兩口才終於從外地回來瞭，顧君行去機場接他們，年歲安和顧知璟在傢裡等著。
“哎呀歲歲真是越來越漂亮瞭！”顧君行的媽媽一進門，就給瞭年歲安一個大大的擁抱。
抱完年歲安，又去抱大孫子顧知璟。
“我大孫子，真帥！”
老兩口看起來十分精神，聲音也洪亮。顧君行看起來長得跟他父親一模一樣，年歲安忍不住多看瞭兩眼，心裡猜測顧君行以後老瞭，八成就是顧爸爸這個樣子瞭。
吃年夜飯時，年歲安才叫出口“爸媽”兩個字，兩位老人特別開心地答應瞭，一人給瞭一個大紅包。
吃完飯後，一傢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聽顧君行的父母講旅行路上的趣事兒。
顧知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來說自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