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瞭 第142節

作者:攬疏狂 字數:2885

這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那顆嫩芽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抽出瞭新枝,已經變成瞭一棵能夠忍受一些風雨澆灌的小苗。

戚拙蘊懂的忍耐,更懂的很多時候,退一步才是進一步。

沈禾不知道自己被狗男人算計瞭。

他心裡還怪委屈的。

一邊委屈一邊譴責自己。

然後回到東宮,便開始埋頭收拾自己的東西,咬著腮幫子,在心裡邊罵罵咧咧邊收拾!

等出瞭宮!他就要專心賺錢!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虛的,隻有賺到手的銀子才是實的!

戚拙蘊這狗直男讓人生氣就算瞭。

他還晃到自己眼前,可勁轉悠,問他要不要幫忙?

幫忙幹什麼?

幫忙氣人嗎!?

沈禾現在看人哪哪兒不順眼。

這就算瞭,他還得憋著,因為理虧的是他。

他偷摸喜歡人傢,有不正當感情,人傢一個直男知道什麼?

對他還不夠好嗎?

戚拙蘊見他非要自己動手,也不讓他幫忙,隻好坐在小榻上,手中握著一卷書,間隙裡用餘光瞧著少年的動作。

緊繃瞭十幾日的心緒,眼下無比的松緩。

誰會看小貓炸毛不開心呢?

還想順毛摸兩把。

可惜瞭,這種時候,真去摸兩把,估計人要炸毛的更加厲害,說不得還要一蹦三丈高。

沈禾這麼忙瞭兩日,連翹與荷菱都讓他乖乖待著,由他們這些人來收拾就成。

沈禾要給自己找點事做,所以非要湊在一起跟著收拾。

到瞭生辰的時候,沈禾出宮,去瞭國公府。

按照他的意思,這回生辰沒有大宴賓客。

請來的都是姻親至交,擺瞭幾桌小宴。

少年人們坐一桌,都是同窗友人,金願他們幾個自然也是到瞭的,在桌上開始攀比給沈禾送的生辰禮。

鄭學則覺得他們甚是聒噪。

抬眸便瞧著沈禾支著下巴,兩眼發直,不曉得去想什麼瞭。

宴席過後,幾個人拽著沈禾到人少的地方。

戚厭病是最先察覺到,上下打量:“小禾弟弟,你怎麼瞧著魂不守舍的?”

沈禾:“?”你是住在我肚子裡的蛔蟲吧!

他長長嘆口氣,嘆得幾人摸不著頭腦。

沈禾毫不講究,隨地靠著樹蔭的石頭坐下來:“沒什麼,在想搬傢的事。”

戚厭病用扇子給自己扇扇風,又調過去給沈禾扇兩下:“不是說皇叔給你尋?怎麼,尋得宅子你不滿意?要我說,你做什麼不直接住在國公府?我瞧著先前老國公與老夫人便是想與你說此事,你乃是將來的小公爺,這國公府便是你的,放著自己傢不住,出去住外宅何必?”

戚厭病倚著石塊蹲下來,小郡王的形象全無。

柳崢聞言,站在戚厭病背後,輕輕踹瞭他屁股一腳。

戚厭病瞪大眼睛,怒目回視!

好大的膽子!柳崢這廝已經開始對他上腳瞭!實是可惡!

鄭學則也瞪瞭戚厭病一眼,平聲道:“宅子尋在何處?不是說明日就要急著搬出來?”

沈禾搬出東宮的決定突如其來,還搬得這樣急,他們三人其實有些不解。

沈禾撓撓臉側:“宅子在東街,與恒親王府還挺近的,轉個街角就是。說是從前周傢罰沒的宅子,不算大,但不用翻新重修,我一個人住正好。”

他又解釋:“不想住在國公府,不高興住這裡。祖父祖母若是想我,反正日後我不住宮中,一刻鐘的功夫便能回國公府瞧他們。”

戚厭病見沈禾拿定主意,不再多說什麼,就是瞧著他確確實實一副沉鬱的模樣,心中憂慮。

沈禾從前是什麼樣子呀?

開開心心的,像是冬日裡的一輪暖日,誰瞧瞭他都會忍不住跟著露出笑容,又乖巧可愛的一個孩子。

甚少有多少低落的時候。

最近卻不知道到底出瞭何事,從去錦州的時候,戚厭病就敏銳發覺少年藏著心事。

該不會……是有瞭喜歡的姑娘?

因為有瞭喜歡的姑娘,所以搬出宮,方便去見人傢姑娘,也便於日後說親。

又或者,小禾喜歡人傢姑娘,可人傢姑娘還不知道,他隻是個單相思,才如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戚厭病越想,越覺得很通順,很符合沈禾現在的模樣。

不行!

戚厭病實在是瞧不得他們傢小禾弟弟這副模樣。

他們幾個當哥的,不該為弟弟幫著謀劃謀劃?

沈禾不知道為什麼,後背發涼。

他直起身體,仰頭看著站著的兩個哥哥,又低頭瞥瞭戚厭病一眼,收起自己那點低落,振作道:“再說瞭!我自己尋間宅子住,咱們日後就有大本營瞭!在國公府裡做點什麼,還得畏畏縮縮的,多不好!”

沈禾拍著胸脯保證:“哥哥,你們這段時日便好生讀書!生意的事都交給我來!”

是時候掏出現代社會五花八門的營銷手段瞭!

低級的商人迎合需求,高級的商人創造需求!

沈禾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向著高級發展!

他的不高興一陣一陣的。

人傢都沒來得及安慰他,他就自己將自己安慰好瞭,還給自己找好瞭新的奮鬥目標,轉移自己的註意力。

不過戚厭病還是對他傢小禾弟弟表露出來的這點不開心,上瞭心,尋思自己得找個時候問問清楚,如果真的是有瞭喜歡的姑娘,單相思啥的,他們兄弟幾個得好生幫著想想辦法。

戚拙蘊很有行動力。

當然,他絕不承認自己是不想讀書。

總之第二日聽聞沈禾已經從宮中搬出來,他立刻扔下書上門去慶賀。

這多少也算是半個喬遷之喜瞭,柳崢與鄭學則幾人一道來,柳黛兄妹二人與沈硯同樣在。

宅子的確算不得很大,卻也不小,不大是與國公府王府比較,沈禾一個人加上連翹他們,實在住不瞭那麼多的房子,現在這宅子正好夠用,不會顯得過於冷清。

一群人湊在一塊吃吃喝喝,吃到後半頭,戚厭病做賊似的湊到沈禾耳邊,壓低嗓音問:“小禾,皇叔來過瞭嗎?”

沈禾莫名其妙:“來過瞭呀,午間便來瞧過,一道用瞭午膳才回去。”

搬傢這種事,戚拙蘊這種責任心超強的監護人當然會出來看他。

就見戚厭病露出個奸笑,扭頭沖他身邊的小廝招手:“去拿!”

桌上的人都好奇:“什麼東西?”

戚厭病說:“小禾搬出宮,日後不用受皇叔管制,咱們不得喝點酒?這孩子長這麼大都沒怎麼喝過酒吧?”

沈禾馬上為自己正名:“誰說的!我嘗過的!”

看不起誰呢!

這裡又沒有不滿十八歲不準喝酒的規矩。

戚厭病嘿嘿一笑:“嘗跟正經喝酒可不一樣。我帶的是我祖父的好酒,挖瞭兩壇過來,夠咱們喝的。”

說罷還去瞧在座唯一的姑娘:“柳小姐便……”

柳黛馬上打斷他:“我能喝!我酒量可比我哥好多瞭,比五哥都好呢!”

她很是有些混不吝,用胳膊肘用力拐柳岱兩下:“哥,你給我作證!我又不會喝醉,幹什麼因為我是女子便不許我喝?”

柳岱很是無語的翻白眼:“是,喝不倒你。”

戚厭病主要是憂心柳黛一個小姑娘,跟著他們一群男子喝醉瞭不好。

聞言便也沒瞭所謂,何況人還穿著男裝呢,有柳岱這個胞兄做掩護,喝就喝罷。

酒壇抱上來開封,沈禾先是試探著嘗嘗味。

發現不是很辣嘴才仰頭將一小杯都灌下去。

戚厭病得意:“這酒可是陳釀,味道醇厚,半點不割嘴。”

沈禾第一杯沒咂摸出太多味兒,連翹再度給他倒瞭一杯,小聲說:“小公子,您少喝一些,莫要醉瞭。”

沈禾乖乖應瞭:“好哦。”

他感覺血液上湧,臉頰變得灼燙。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酒意便上瞭臉。

酒是桂花酒,聞著有股子極其好聞的桂花香,讓他覺得不像是在喝酒,而像是在吃桂花糕。

沈禾慢慢將杯中的咂摸完,戚厭病擱在一邊兒勸酒:“怕什麼!皇叔今日又管不到你,醉瞭便醉瞭,就在傢中,大不瞭倒頭便睡!”

連柳崢與鄭學則、沈硯都垂頭笑,沒有阻止戚厭病這番話。

沈禾扭回頭去跟連翹保證:“我就再喝一杯!”

他怕自己喝多瞭,到時候耍酒瘋,亂吐亂叫是一回事,說些不該說的話就完蛋瞭。

連翹無可奈何,失笑:“好,那奴婢這就安排人去煮醒酒湯,諸位公子們稍後喝些。”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