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節

作者:琉璃醉月 字數:2142

第1章

“小師弟小心!”

謝危意識還在朦朧之中,忽而便被人拎著後衣領提瞭起來扔到瞭一邊,摔得他整個人都是一懵。

他一手撐地,恍惚著搖瞭搖頭,腦海裡破碎的記憶片段洶湧而來,轟得他本就模糊的意識更加懵懂瞭。

“雲霄君……雲霄君你看我一眼啊……”

誰?誰在說話?

“雲霄君,是我長得不美嗎?你不看我是不是不敢看?你怕看瞭我就愛上我?”

誰這麼不要臉啊?

“雲霄君,我合歡之術天下無雙,你和我雙修,定能助你突破大乘問鼎巔峰!”

你這麼厲害你幹嘛還求別人啊,你自愛一點不好嗎?

謝危悶悶的哼瞭一聲,那陣激烈的頭疼總算過去瞭,眼前朦朧的世界也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他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嘴巴正在不停的動,一連串陌生的詞句從他嘴裡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雲霄君,我愛你啊!”

聲音纏綿悱惻,慷慨激昂,要多動聽有多動聽,要多淒婉有多淒婉,簡直是訴盡瞭一腔濃烈赤誠的愛意,人聽瞭感動,狗聽瞭流淚,驚天地泣鬼神都不過分。

而這愛意是來自他自己……的嘴。

謝危:“……”

什……什麼情況?

勞資這二十六年的單身還沒結束呢哪來的赤誠愛意?

這時他忽而感覺周圍溫度急速下降,一股冰冷的殺機從尾椎骨竄上,刺得他頭皮發麻,應激反應讓他瞬間抬頭看向殺機的來源。

一米之隔的地方立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一頭漆黑的長發半束半披,五官凌厲鋒銳盡顯冷酷,一看就是殺伐決斷之人,臉容俊美如天神,神色卻不太好看,一雙寒星似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眼裡的殺機幾乎快溢出來瞭。

他一手手握一把透明纖細的長劍維持著斬向他的動作,半空卻被一片紫色的緞帶纏住瞭,另一手扯著自己的半截衣擺防止被扯落。

為什麼要扯著衣擺呢?

謝危順著衣擺的方向看向……自己的手,那裡正死死抓著另一片衣擺,衣擺上還糊著一片濕潤的痕跡,根據臉上濕漉漉的觸感,他有十足的肯定這痕跡來自自己的……淚。

謝危:“……”

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強大的神經反射已經讓他先一步放開瞭手裡的衣擺,一個打滾以最快的速度避開瞭那個危險的黑衣人,一腿跪地一腿撐起一手橫在自己眼前,心念一動,掌心便燃起瞭一片火焰,另一手在地上迅速拿起瞭附近可作為武器的唯一東西……一塊石頭。

一連串動作迅速幹練,是標準的防衛姿態,這是他身為火系異能者從異獸叢中幾經廝殺鍛煉出來的強大本能。

“小師弟啊,你終於感覺到危險瞭,不容易啊!”

一道柔媚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隨即便是一連串激烈的打鬥聲,黑衣人與一邊那紫色緞帶的主人以極快的速度過瞭幾招,奇怪的是他們都沒有動用靈氣,隻是短短瞬間便再次分開,一道紫衣人影轉瞬落在他面前,呈保護姿態與對面的人對立。

謝危抬頭看去,紫衣人身段頎長優美,臉上的妝容精致華美,貴氣與嫵媚完美的結為一體,一身高貴的紫色宮裝衣裙盡顯女人的端麗柔媚,隻是他的脖子處……有個不太明顯的喉結。

合歡宮大師兄紫魅衣,修為合體,是位喜歡穿女裝的大佬;對面之人是萬劍宗刑審司司主司昆,道號雲霄君,也稱刑君,修為合體。

謝危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兩人的信息。

紫魅衣一手展開護住謝危,微笑著看向對面之人,道:“我小師弟不懂事,我自會帶回宮多加管教,雲霄君就不必趕盡殺絕瞭吧?”

司昆臉沉如水,手腕一轉便把那截被謝危抓過的衣擺削掉瞭,他冷冷的看著對面之人,手中長劍靈光閃爍,明顯不太想罷休。

他冷聲道:“廢他雙手,此事我不再追究。”

紫魅衣瞇眼,臂間挽著的紫色緞帶緩緩彎成瞭毒蛇般的形態。

就在氣氛凝滯到極點時,謝危忽而倒抽瞭口冷氣,一聲控制不住的低罵脫口而出,“艸!”

紫魅衣嘴角一抽,司昆眼神更冷。

謝危卻沒管他們,實在是被腦海裡突然湧入的記憶給雷得外焦裡嫩。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謝危,是合歡宮的少宮主,平日作風嬌弱柔媚遇事就躲,沒一點少宮主的架勢,沒少被人鄙夷,偏偏喜歡萬劍宗的刑審司司主——雲霄君司昆。

原主最愛做的事便是憑著自己的傾世之容勾引司昆,手段堪稱無所不用其極行盡誘惑之能事,司昆見之便扔,原主見得不到人,三天前幹脆直接給司昆下藥瞭,藥沒下成功,倒是終於惹得司昆耗盡耐心,千裡奔襲追殺原主。

原主慌不擇路跑入莽荒大森,路遇一隻元嬰期的火焰虎獸,一口火給金丹期的原主噴死瞭。

謝危:“……”

格老子的!你掛就掛瞭,關他什麼事!他就好好睡個覺,招誰惹誰瞭,為什麼非要他穿到這副身體裡!

而且還要喜歡一個男人?

想起剛剛恢復意識時那從他嘴裡脫口而出的一連串驚人語錄,謝危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瞭一身,一個冷顫就打瞭出來。

他,鋼鐵直男糙老爺們謝危,這輩子都不可能對男人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站起身來看向不遠處的司昆,一臉鄭重道:“昨日的我已死,今日的我已經重生,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瞭,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視線所能及的地方,我可以立誓,我謝危今日起永不愛雲霄君司昆,違瞭我就不是人!”

紫魅衣微笑著嘆口氣,“能屈能伸,不愧是我小師弟,但這誓言你已經發瞭無數遍,這一手欲擒故縱對他已經不管用瞭。”

謝危:“……”

司昆寒星似的雙目依舊盯在他身上,那一臉無動於衷的模樣明顯就沒信,甚至還有種習以為常後的譏諷不屑以及極深的嫌棄厭惡。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掀,那是一個很淺很淡的笑,卻冷得讓人渾身都毛骨悚然。

謝危都快忍不住要爆粗口瞭,這特麼發個誓都能被以為在玩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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