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陸狗:cp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
蘇如鶴:您在上,太子在下。
陸狗:謝謝,惡心到我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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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月初二,楚沅踏上前往北郊行宮的馬車。
他腿上的夾板已經拆除,雙腿踩地的那一刻,有種久違的踏實感。
“王妃,你真的不帶奴才嗎?”樂書雙手扒著車柱,淚眼汪汪的看著楚沅。
楚沅:“不帶你,在府裡好好反省。”
樂書瞬間泄氣。
他那日挨瞭批評,賺的二十文錢全部上繳,還罰掃兩日庭院,差點還要寫檢討。
楚沅伸出細長的手指,點瞭點他腦袋,“在府裡幫弦雨打理事務,我很快就回來瞭。”
樂書蔫蔫點頭,不舍的看著楚沅。
“走吧。”陸容淮大步跨出門,幾步就到瞭馬車旁,他抬腳跨上車板,回頭吩咐弦雨,“有事聯系弦月。”
“屬下明白。”弦雨走過去,將苦著臉的樂書拉到一邊,讓馬車出發。
弦霜和弦風翻身上馬,在前方領路。
馬車緩緩行駛,逐漸駛出眾人的視線。
行宮建立在山腳下,要繞過一條很窄的峽谷,峽谷風貌天成,神工鬼斧。
陸容淮特地讓車夫放慢速度,既能保證安全,還能讓楚沅看看沿途的風景。
直到晌午過後,他們才抵達北郊行宮。
行宮占地廣,外面還有大型狩獵場,官員們陸續到來,到處都是馬車和傢丁,還有大箱小箱的行李。
陸容淮跳下車,轉身見楚沅正要下來,伸手直接去抱他。
“王爺!”楚沅一落地就推開他,不著痕跡的朝四周看瞭眼,“這裡人多眼雜,王爺註意身份。”
陸容淮眉梢高高挑起,“剛才馬車裡不讓我抱,現在還不讓,那晚上總該讓我抱瞭吧。”
楚沅轉開腦袋,佯裝看風景。
陸容淮低聲笑起來,胸膛震動,“需要把木杖拿下來嗎?”
楚沅的右腿還不能長時間走路,陸容淮出發前將木杖也放進瞭馬車。
楚沅輕輕動瞭下右腿,感覺還好,搖頭道:“暫時不用,臣累瞭可以坐下休息。”
陸容淮抬手,替楚沅整理頭發。
“好,咱們住在廣灝宮,先過吧去。”
“嗯。”
陸容淮抬腳正要走,身後傳來呼喊,“王爺,王爺留步。”
韓瑞祺跑的發簪都歪瞭,提著衣擺沖到陸容淮面前。
“王爺,陛下正、正在招待六國國主,請您過去一趟。”韓瑞祺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如牛。
陸容淮:“哦,這種場合找太子就行瞭,本王不去。”
韓瑞祺抬手擦汗,“陛下說,太子坐輪椅的形象不好,讓您去接待一下。”
陸容淮走到韓瑞祺面前,伸手指瞭指自己,“所以父皇是覺得本王形象很好?”
韓瑞祺:“……”
他隻是個替父親跑腿的小嘍囉罷瞭,他什麼也不知道。
“本王過去,那些人還能笑得出來?”
“他是沒有別的兒子瞭嗎?找別人去。”
陸容淮說話不客氣,語氣跋扈又狂悖。
楚沅輕輕拽住他的衣袖,“王爺,去吧,莫要讓父皇久等。”
陸容淮側頭看他,“那你跟我一起去。”
楚沅很輕很輕的笑瞭一下,“臣坐瞭太久馬車,身子有點乏,想去休息。”
“好,今夜有晚宴,到時候我回來叫你。”
陸容淮叫來弦風弦霜,“你們護送王妃去廣灝宮,不準其他人來打擾王妃。”
韓瑞祺悄悄松瞭口氣,他感激的朝楚沅笑瞭下。
楚沅頷首,帶著弦風他們朝前走瞭。
等走出一段距離,楚沅停下,回身看去。
陸容淮還站在原地,目光始終落在楚沅身上。
見他回頭,陸容淮抬手揮瞭下。
楚沅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臟好似被貓撓瞭一下,他唇角勾起,也揮瞭下手。
廣灝宮在行宮的東南方,楚沅的腿不能快走,他們走走停停,好一會兒才看到一道宮門。
“主子,到瞭。”弦風笑道。
楚沅:“好,讓護衛先把行李放進去,我在這兒坐一會兒。”
這邊有一處小花園,假山嶙峋,旁邊有一棵大樹,樹幹遒勁,搭瞭一架秋千。
他坐在秋千上,手裡捧著暖爐,抬頭欣賞萬裡無雲的晴空。
今日天氣很好,陽光暖洋洋的灑向大地,楚沅曬瞭會兒太陽,感覺渾身被暖意包融。
“楚沅?”
楚沅聽到這些驚訝的呼喊,慢慢睜開瞭眼。
弦風弦霜原本在指揮護衛搬東西,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回到楚沅身邊。
楚沅起身,朝右側看去。
楚漳領著幾個人走到他面前。
“還真的是你,”楚漳笑瞭下,笑容不懷好意,“黎王那樣殘暴不仁的人竟然沒弄死你,你還挺有本事,估計床上功夫挺厲害吧。”
楚沅神色冰冷,“楚太子慎言。”
楚漳:“瞧你長得這副狐媚樣,孤就知道你跟你那死……”
“弦霜!”
“啪”的一聲,楚漳臉上被甩瞭一個耳光。
弦霜面無表情的退回去,捏瞭捏指骨。
楚漳身後的人驚呼:“殿下,您嘴角流血瞭!”
“你他媽的敢讓人打孤?”楚漳吐掉嘴裡的血沫,面色怒紅,眼睛陰毒的瞪向楚沅,額角青筋暴起。
楚沅目光冷冷清清的直視回去,“狗嘴裡講不出人話,該打。”
“小畜生,來人,給孤打他。”楚漳怒道。
弦風弦霜擋到楚沅面前。
弦風:“楚太子,這裡是陸國,還請您不要太過放肆。”
“到底是誰放肆?”
楚漳臉頰火辣辣的疼,這一巴掌明顯是練傢子打出來的力道,他懷疑自己牙齒都被打松瞭,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下這口氣。
“孤好心過來敘舊,黎王妃目中無人,出手在先,孤今日不會放過你。”
“還有你們兩個下人,竟敢對孤動手,簡直是反瞭天!”
楚沅示意弦風弦霜退開。
他捧著手爐,步伐悠然的走到楚漳面前。
“許久不見,你還是那麼蠢。”
“我如今是黎王妃,你若是識相,該對我笑臉相迎,隻可惜你蠢,在此處挑釁我,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楚漳漲紅瞭臉,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還真當自己是王妃,陸容淮若是知道你借他的勢狐假虎威,定不會輕饒你!”
他其實根本不知道陸容淮和楚沅的關系如何,但他知道,陸容淮一定不會喜歡上楚沅。
楚沅除瞭那張臉,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他若是陸容淮,早就會把這個阻礙自己前途的人折磨死。
楚沅淡然凝眉,“哦,王爺罰不罰我,跟你有什麼關系?辱罵陸國皇室親屬,楚漳,你有腦子嗎?”
“少在孤面前逞威風,你與那倡館賣肉的其實一樣,陸容淮隻要不瞎,哪裡會看得上你。”
“在下倒是覺得,楚太子這眼神有點不太好。”
宮墻角走出來一人。
聶思然手握折扇,笑吟吟的走過來,他隨意的作瞭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