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走瞭,追不上,到底怎麼瞭?”
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聲音隱隱顫抖。
“徐行,他懷孕瞭!”
作者有話說:
陸狗:你哪位?
白衣男子:你猜。
陸狗:路人甲,你死定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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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衣男子的話楚沅並不知道,他來到雲安侯府。
“王妃。”白清俞得到消息,從自己院中趕瞭過來。
楚沅淺淺一笑,“今日冒昧來訪,白小姐勿怪。”
“不會,白夜,給王妃上茶。”白清俞吩咐管傢道。
“不必,我說兩句話就走。”楚沅笑著阻止,示意白清俞落座。
“王妃找臣女何事?”
楚沅看瞭眼弦雨,弦雨將手裡包裝精美的糕點盒子放到桌上。
“這是浮仙樓的招牌點心,味道很好,帶些來給你嘗嘗。”
白清俞拱手,“多謝王妃。”
“不必謝我,我今日是替某人來賠罪的。”楚沅右手抬起,托著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白清俞怔愣一瞬,隨即反應過來。
他笑容略有些無奈,“臣女並沒有生八殿下的氣。”
“八弟可不這麼認為,”楚沅好笑的瞅他,眼底明晃晃的揶揄,“八弟性格就是這樣,喜歡的會特別喜歡,討厭的也會極其討厭,他很在意白小姐。”
白清俞眉眼柔和下來,眼前好似浮現出那人神采飛揚的臉,他臉上不自覺帶著笑意。
“嗯,臣女明白,臣女不是故意不見八殿下,而是傢父心中憂掛西境戰事,加上跟隨他多年的副將死在那裡,傢父這些天飯都吃不下,臣女擔心傢父,故而沒有出門。”
“傢父昨日風濕犯瞭,肩膀疼的厲害,這會兒剛喝瞭藥在休息,臣女便沒有叫醒他。”
“無妨,”楚沅擺手,悠悠嘆息,“雲安侯為西境付出太多,如今這局面無疑是讓他心如刀割,白小姐一片孝心,在西境戰事未解決之前,白小姐多陪陪雲安侯也是好的。”
“嗯。”
“好瞭,那我就先告辭瞭。”
白清俞跟著他起身,“臣女送王妃到門口。”
楚沅沒有拒絕,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來到侯府門口。
楚沅上車回府。
馬車剛到達黎王府門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弦風翻身下馬,來到馬車前。
“王妃,陛下召您入宮,主子派屬下來接您。”
楚沅掀開車簾,神色凝重,“出瞭什麼事?”
“屬下不知,但是半個時辰前,齊王已經進瞭宮。”
楚沅沒有下車,直接吩咐入宮。
一個時辰後,楚沅走過朱紅高墻,見到瞭在殿外等他的陸容淮。
“王爺。”他走過去,手自然而然的落到陸容淮的掌心裡。
陸容淮握住他的手,漆黑如墨的眼中含著柔意,“待會父皇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別怕。”
楚沅望瞭眼緊閉的朱漆殿門,乖巧點頭。
陸容淮親瞭親他的額頭,又親自給他整理好衣襟,這才牽著人大步進殿。
殿內,齊王躺在軟榻上,一雙腿軟趴趴的垂著,旁邊還站瞭一名頭戴鬥笠的女人。
“兒臣見過父皇。”兩人行禮。
弘嘉帝臉色沉沉,“起來吧。”
“老三,老大剛才說,平城賊寇作亂一事,是因為平城官員和當地豪紳勾結,壓榨民脂民膏,這才導致□□的發生,是不是?”
陸容淮英俊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是的,兒臣回京當日便跟父皇說明瞭□□緣由,與大哥所說無異,父皇怎麼又問起此事?”
“你隻說當地官商勾結,你可沒有告訴朕,那群膽大妄為的官員背後是有京中世傢撐腰!”弘嘉帝怒拍椅背,眼中迸出滔天怒火。
陸容淮挑眉,扭頭看向齊王,“大哥好本事啊,本王可沒查出來平城太守和京中大臣有來往。”
齊王自從殘廢後,整個人意志消沉,臉上胡須荏苒,瞧著比原先滄桑瞭好幾歲。
齊王粗著嗓子,“呵,那是你太廢物。”
陸容淮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繼續演戲,“父皇,兒臣當初在平城時截獲瞭一封信,但信上字跡兒臣認不出,所以始終沒有查到張擇背後之人,還請父皇恕罪。”
說罷,他撩起長袍,跪在瞭地上。
楚沅順勢也跪在他旁邊。
弘嘉帝瞇著眼,神色交錯難辨地看著陸容淮。
過瞭一會兒。
“你當真不知道?”
“兒臣確實不知。”
忽然,弘嘉帝聲音發沉的說:“那些贓物,你都上繳瞭?”
“父皇不相信兒臣?”陸容淮露出受傷的神情。
弘嘉帝扯瞭下嘴角,“不是父皇不相信你,如果老大說的是真的,那些狗東西是世傢的狗腿子,他們貪污的錢款應該遠遠不止這些。”
“當然不止這些,張擇他隻是聽命於人的小嘍囉,如果真和京中有勾結,贓款大多已經悄悄運送到世傢傢裡,如果父皇還不信,那父皇您讓人去搜黎王府吧。”
“朕沒說要搜你府,朕就是問問。”
“兒臣受不瞭這個委屈。”陸容淮說完,轉頭就將腦袋埋進楚沅的肩窩。
楚沅:“……”
弘嘉帝:“……”
弘嘉帝:“你剛才說截獲瞭一份信,什麼信?”
陸容淮不吭聲,看上去還在委屈。
然而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摸在楚沅的後腰腰窩處,正在美滋滋的占人便宜。
“老三,問你話呢。”弘嘉帝再度開口。
陸容淮輕輕戳瞭戳楚沅的腰窩,用氣聲跟他說瞭句話。
楚沅抬頭,朝弘嘉帝拱手,“陛下,那封信兒臣也看過,王爺將信隨手放在馬車的暗格裡,兒臣這就去拿。”
弘嘉帝擺擺手,“嗯,快去快回。”
等楚沅離開,陸容淮便低著頭,跪在地上也不說話。
弘嘉帝瞅瞭兩眼,無奈,“起來吧,都多大的人瞭,還動不動耍脾氣。”
“兒臣沒有耍脾氣。”
弘嘉帝氣笑瞭,“你還沒有?那剛才誰不肯理朕?”
“不知道,反正不是兒臣。”
弘嘉帝:“…………”
這個混不吝的兒子真是讓人頭疼。
“老大,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弘嘉帝轉頭去問齊王。
齊王正在閉眼休息,聞言不大情願的睜開眼,按照陸容淮之前編好的詞說道:“兒臣被埋在山裡,那個地方位置很偏僻,兒臣被埋瞭很久,後來昏迷不醒,是浮仙姑救瞭兒臣。”
“山動之後,整座山被毀瞭一大半,浮仙姑是如何到瞭那裡?”弘嘉帝看向鬥笠女人。
浮晴沉穩回答:“回稟陛下,貧尼修仙多年,會些拳腳功夫,進山還是很容易的。”
“牛群山上有一座小道觀,裡面有貧尼的老友,貧尼偶爾會去道觀坐坐,因而湊巧救瞭齊王殿下。”
“哦,齊王被埋在山裡多日,常理來說不可能活下來,你又是如何救活瞭他?”弘嘉帝繼續刨根問底。
“貧尼曾獲得兩枚仙丹,早些年身受重傷,自行服用瞭一枚,還剩下一顆,喂給瞭齊王殿下。”
“仙丹?”弘嘉帝不輕不重的哼瞭一聲,“別是什麼騙人的玩意兒。”
浮晴笑瞭一聲,聲音幹脆又爽朗,“那陛下猜猜看,貧尼如今年歲多大?”
弘嘉帝聽著她的聲音,感覺年紀不是很大,直接猜道:“雙十年華?”
浮晴掀開頭上的鬥笠,笑容神秘,“貧尼如今已有一百餘七歲。”
弘嘉帝:“?”
陸容淮嘴角抽瞭一下,讓她編假話,也不至於編的這麼離譜。
“怎麼可能?!”弘嘉帝盯著那張年輕的臉,驚疑不定。
浮晴笑起來,她一笑,眼角的皺紋就會變得明顯,弘嘉帝也瞧見瞭她臉上的細紋,當即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