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瞭敵國皇子的崽 第160節

作者:春生夏合 字數:2535

陸容淮:“閨女怎麼不理我?”

楚沅:“……”

楚沅哭笑不得,“你誇誇她呀。”

陸容淮悻悻,“哦,你……你很棒。”

寬厚的大掌下,忽然被輕踢瞭一下。

陸容淮一愣。

“她、她動瞭!”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向自己手掌心。

“嗯,寶寶喜歡王爺誇她呢。”楚沅淺笑嫣然,他舒眉軟眼,眼底溫柔。

陸容淮一下子將他打橫抱起,快步往內室走,然後輕輕地將他放到床上。

還順手脫掉瞭他的鞋子和外裳,隻剩下幹凈潔白的寢衣。

“嗯?”楚沅躺在床上,疑惑的看著他。

陸容淮高大的個子蹲在床邊,也不嫌礙手礙腳,他雙手放在楚沅肚子上,隔著一層佈料,柔聲對著肚子說話。

“寶寶,誰是世上最可愛的人?”

他自問自答:“是你楚沅爹爹。”

肚皮歡快地動瞭一下。

楚沅:“……”

“誰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還是你楚沅爹爹。”

肚皮再次動瞭動。

“王……”楚沅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忽然,小腿肚毫無征兆的抽瞭起來。

“嘶……唔……”楚沅咬住下唇,臉色瞬間慘白。

“阿沅,你怎麼瞭?”陸容淮見他小腿抽動,直接翻身上床,將他的腿抱進懷裡。

“腿……抽筋……好、好疼……”他疼的話都說不完整,那種筋肉撕扯的感覺每一次經歷都讓他刻骨銘心。

陸容淮皺緊眉頭,左手扣住他的腿,右手開始沿著小腿的經脈給他按摩。

然後掌心貼住他的小腿,緩緩地往裡輸入醇厚的內力。

他一邊按一邊揉,過瞭一會兒,楚沅臉上的痛苦之色一點點的褪去。

“王爺……”他喘息未定,忽然發現陸容淮已經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他手指緊瞭緊,朝他伸出手,“抱我。”

陸容淮放下他的腿,沉默的覆身過來,避開隆起的肚子,將他揉進自己懷裡。

“王爺?”他摸著男人剛毅俊朗的臉,“我好瞭,已經不……”

“怎麼不告訴我?”

“嗯?”

陸容淮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聲音顫抖,“傢書裡怎麼不跟我說,腿抽筋多久瞭?”

“沒多久呢,”楚沅回抱住他,“我不想讓王爺擔心,就像王爺不希望我也擔心你一樣。”

“王爺在戰場上是否遇到瞭危險,有沒有受傷……這些我也會擔心,但王爺不說,我便不問,跟王爺比起來,我受的這點罪不算什麼。”

他剛一說完,就被陸容淮強勢霸道的吻住。

一刻鐘後,楚沅終是熬不住困意,腦袋一沾上軟枕就睡著瞭。

陸容淮凝視他恬靜的睡顏,之後放輕動作起身,給他蓋好被子,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

又過瞭一個時辰。

他回到房內,已經洗過澡換瞭身衣裳,剛躺上床,熟睡中的楚沅便無意識的朝他靠過來。

陸容淮伸出手臂摟住他,抱著他入睡。

翌日,大年初一。

楚沅大清早的被外面熱鬧的鞭炮聲吵醒,他困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一雙溫暖的手捂住他的耳朵,他動瞭動眼皮,沒一會兒又睡著瞭。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晌午。

楚沅摸瞭摸身旁冰冷的被褥,坐在床上發呆。

“王妃還沒醒呀?”樂書端著銅盆進來,笑著送上新年祝福。

楚沅愣愣的,“昨晚,王爺回來瞭嗎?”

樂書放下盆,回頭笑道:“回來瞭呀,王爺現在在聶老先生的書房裡,王妃要過去嗎?”

楚沅瞬間安瞭心,起身穿衣時,在整齊擺放的衣裳上,看見一個沉甸甸的紅包。

“這是王爺給您的,王爺說瞭,別人傢小孩子有的,您也有。”

楚沅盯著紅包,耳根子瞬間紅透。

“……”

作者有話說:

陸狗:誰傢還沒有一個小朋友呢[驕傲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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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楚沅走到書房門口,聽見聶儔溫的聲音。

“王爺昨日晚歸,是北疆戰事過於棘手?”

陸容淮輕哂,“非也,我中途繞道去瞭趟於國。”

“王爺去於國做什麼?”

陸容淮:“先前收到線報,正清逃到瞭於國,我去於國把他抓瞭回來。”

聶儔溫眼皮微掀,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區區一個正清,何必勞煩王爺親自跑一趟。”

“我主要是去拿佈防圖,順便抓人。”他一臉雲淡風輕,仰頭往嘴裡丟瞭顆花生米。

聶儔溫:“……”

聶儔溫鎮定地吸瞭口氣,盡量平靜道:“於國的佈防圖?”

陸容淮點瞭點頭。

佈防圖是一個國傢戰事防略的關鍵,陸容淮拿到佈防圖,說明他早已在暗中計劃好攻打於國。

或許,攻打於國隻是第一步。

聶儔溫眼中冒出沉凝之色。

楚沅敲敲門,推開。

“祖父,鄧老夫子一傢到訪,阿爹讓我來叫您。”

聶儔溫眼裡的神色頓收,他溫和笑道:“好,有勞沅沅。”

陸容淮瞧見他來,立即起身走過去,他握住楚沅微涼的小手,“讓下人過來通傳一聲便是,怎麼親自跑過來,手也凍涼瞭。”

“剛吃完飯呢,想多走一走。”楚沅低聲說道,眼眸彎如柳葉。

陸容淮看一眼他圓挺的肚子,伸手接過樂書手裡的手爐,他把手爐塞到楚沅手中,牽住他另一隻手。

“我陪你再走兩圈。”

兩人朝聶儔溫告辭,手指交握,沿著回廊慢悠悠的踱步。

到瞭無人處,楚沅問道:“王爺,你怎麼把弦霜打瞭?”

今日出門時,他見弦霜眼角都青瞭一大塊,追問之下才知道,昨兒半夜他跟陸容淮兩人在外面打瞭一架。

陸容淮笑瞇瞇地,“那叫切磋,他技不如人,打不過我。”

“……”

楚沅無奈搖頭,又不放心的警告,“你可不許再打他瞭,那是我的侍衛,找他切磋要經過我的允許。”

陸容淮連這點酸醋也要吃,“我也挨瞭兩拳,阿沅怎麼隻關心他不關心我?”

同時在心裡暗搓搓的想著,還是昨晚揍的輕瞭,今晚再把人提溜出去揍一頓。

簷角有積雪滑落,砸在樹梢上,又嘩啦啦的灑落一地。

“王爺的奏折寫好瞭嗎?”楚沅扭過頭去看地上的雪。

陸容淮懶洋洋的‘嗯’瞭一聲,不知從哪摸出一支簪子,輕輕插進楚沅如雲的墨發裡。

楚沅沒有發現。

他饒有興致的撥弄他的頭發,“奏折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到父皇手裡。”

楚沅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什麼叫不知道能不能到父皇手裡?

奏折不到父皇手裡,還能……

他腳步頓住,恍然大悟的看向陸容淮,“也對,如今是睿王監國,若是他不想讓父皇看到這封奏折,父皇根本不會知道。”

他離京前,睿王因病閉門不出,後來年關將近,弘嘉帝的身子越來越差,可能是開始著急瞭,之後頻繁召睿王入宮。

在去年十一月中旬,睿王終是答應監國,開始幫助弘嘉帝處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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