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陽正雄冷冷笑瞭一聲,道:“事情都這樣瞭,我還能有什麼話說。沒錯,我就是陽府叛徒,大池劍約一事也是我親手策劃的。”
高數問道:“高公子呢?”
陽正雄道:“我不知道!”
高數大怒,一腳踢倒陽正雄砸到地上,罵道:“到底說不說?”
陽正雄咳瞭一聲,道:“我真的不知道。”
高數和高介大怒,欲打將上去。柳婷婷止住道:“二位將軍不必打罵,他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顆小棋子,自然不會知道關押之處。”隨即聽到三個腳步聲,便見陰陽雙子提著張韻乘進瞭大牢。
陽正雄一見張韻乘急忙站起身來,道:“夫人……夫人,他們沒傷害你吧?”
張韻乘望瞭望四周,淡淡道:“你不是說隻要我隨瞭你,你就放瞭阿希麼,他人呢?”
陽正雄道:“你別擔心,我會放瞭他的。”
柳婷婷走到張韻乘身前,望瞭望,道:“姑娘,要聽實話麼?”
張韻乘點頭道:“你就是柳婷婷麼?”
柳婷婷道:“正是。”
張韻乘跪下磕頭道:“如今這個人已經被你們抓住瞭,請姑娘救出阿希!”
柳婷婷扶起她道:“陽城堡大人和二公子已經不在人世瞭,在下無能為力。”
張韻乘“啊”一聲,暈倒在地。
陽正雄急忙爬到張韻乘身前喊道:“夫人,夫人,你怎麼瞭,你別嚇我呀。”對著柳婷婷罵道:“你胡說八道!”
胡絕怒道:“住口,我少主豈是你等小輩狂言之人。”
柳婷婷一掌揮向張韻乘,掌力入輕風拂面而過,張韻乘便醒瞭過來。表情極其悲傷,眼淚嘩然而下,痛哭不已。
陽正雄道:“夫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張韻乘一腳踢開陽正雄道:“我不是你夫人,你不配做我丈夫,你是個惡魔!”
陽正雄呆若木雞,悲切至極。
張韻乘拉著柳婷婷的手問道:“姑娘,你說的是真的麼,阿希真的死瞭麼?”
柳婷婷點頭道:“真的,昨夜我跟蹤他到瞭一個四合院,親耳聽松遼說的。”張韻乘面如死寂,靠著木柱軟坐到瞭地上,悲切極度。
陽正雄大吃一驚道:“不可能,我到處把守得水泄不通,你如何出得去。”
柳婷婷道:“如何出去的,我就不告訴你瞭。”
陽正雄點頭道:“好吧,可古董藏在密牢之中,無人知曉,你怎麼就知道瞭?”
柳婷婷道:“昨日來到後院見守衛大牢的衛士,個個身懷高麗忍者武功步伐,且見到我極是驚慌。高麗忍者愛財甚命,他們一定會派自己人來看守,便知裡面藏的是什麼瞭。路過你居所時,見你幾分慌張,又問道房中飄出的胭脂味,而裡裡外外又守瞭那麼多守衛便知張姑娘被軟禁在裡面瞭,一點也不難。”
陽正雄冷笑兩聲道:“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讓我們這些壞人怎麼活?”
柳婷婷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君子愛名走之正道,君子愛美付之真道。就算無道你也不該害死自己的阿爹和阿弟,還親手射殺瞭自己的嶽父張廷方,著實不該!”
陽正雄頓時如五雷轟頂,道:“你……你……”
張韻乘一聽,爬瞭過來,狠狠給陽正雄幾個耳光,道:“你還殺瞭我爹?”
陽正雄道:“我這麼做都是為瞭你呀,他們沒一人願意讓咱們走在一起……”
張韻乘淚水嘩嘩直下,連連打向陽正雄,哭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不是人……不是人!”
柳婷婷等張韻乘情緒穩瞭些,問道:“雖然你阿爹是他殺的,卻是受瞭其它人指使。若姑娘相信在下,可將此人告訴在下,在下願為姑娘報此殺父之仇!”
張韻乘無奈地望向柳婷婷,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柳婷婷點頭道:“我不僅為你報殺父之仇,就連殺害陽城堡大人和二公子松遼,我也一並為你殺瞭,如何?”
張韻乘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來找過我阿爹幾次,一次被我碰到。此人一身黑衣打扮,頭上總是帶著一頂鬥笠,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柳婷婷道:“外貌上可有什麼教容易區分的麼?”
張韻乘道:“此人稍瘦,七尺高。因他戴著鬥笠,我沒看到他容貌如何。看上去該是個中年男子……對瞭左手小手指上戴著一枚白玉指環,指環上刻著一束梅花!”
柳婷婷道:“姑娘可還記得此人手中的長劍有何特別之處?”
張韻乘道:“此人的長劍當時反瞭背後,我沒能看清楚是什麼樣子的。”
柳婷婷道:“在下必定會查出此人,為你阿爹等人報仇的。”
張韻乘微微一笑,道:“多謝瞭!”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劍連續三劍刺入胸口,噴出血來,仰身倒地。陽正雄大喊一聲,撲到張韻乘身上,道:“夫人,夫人,你這是幹什麼呀,你走瞭,我還怎麼活呀!”
張韻乘吐瞭陽正雄一臉,道:“你不配做我丈夫……”言猶未盡,悄然逝去,雖隻有幾個字,卻吐露出瞭一個弱女子的那種無奈和絕望。
陽正雄仰天慘叫一聲,縱身撞到石壁上,滾地死去。眾人見此情形,皆是幾分悲憫,轉身走出瞭牢房。
高數道:“少主,我傢公子關押於何處,可否告知?”
柳婷婷道:“今天晚上將軍自會知曉,不過還請將軍按照在下計劃行事,如何?”
高數道:“這是當然,請少主示下。”
柳婷婷湊近他耳朵私語瞭幾句,道:“告辭瞭!”
高數行瞭辭禮道:“一路保重。”
柳婷婷、凌雲俊、陰陽雙子、五行子、胡絕、氏先十一人走出瞭陽府,上瞭馬向奔向大街。迎面奔來瞭兩騎,正是千線隨和陳秋。千線隨不解問道:“少主,要去何處?”
柳婷婷道:“陽正雄和張韻乘已經被揭穿瞭身份,均已身死不便逗留,走吧!”
千線隨和陳秋大吃一驚,面面相覷。千線隨道:“這怎麼回事,不去救江湖人士瞭麼?”
柳婷婷微笑道:“我根本沒有查出關押江湖人士的地方,不過借此揭穿陽正雄真面目罷瞭。”
千線隨松悅瞭些,問道:“那為什麼還要讓嶽侯派那麼多人來,這不是犯瞭欺瞞之罪麼?”
柳婷婷道:“陽正雄暫代縣令之職,手下士兵眾多。隻有嶽侯派來的將軍能夠控制住此部士兵穩定大局,要不然咱們截殺朝廷命官,不等於是自尋死路麼?再則嶽侯不派來這麼些人,這麼將藏在陽府的古滇國古董運回去?”千線隨一聽,頓時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她早已運籌帷幄。
其餘眾人此時聽來,才是緣由,皆是目瞪口呆驚贊不已。凌雲俊贊道:“婷兒,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是這樣的。”
柳婷婷微微一笑,道:“千陽使、陳長老,你二人就留在此地觀察後事發展。”
千線隨不解道:“少主要去往何處?”
柳婷婷道:“出來瞭那麼久,我要回教去看看師傅。”
千線隨道:“少主一路保重!”
柳婷婷點頭,策馬往西門奔去。出瞭城門直奔一陣,奔進瞭一片茂林之中。柳婷婷對胡絕私語道:“等會你讓阿傳姑姑扮成我的摸樣,讓阿英叔扮成凌公子摸樣。一直順著大路走,行至安寧後找一傢客棧休息。待夜幕下來,來到這裡。我會從這裡沿途給你們留下記號,到時按記號來找我們。”言畢脫下外套長裙,全身露出瞭一套黑色夜行衣。她蒙上面紗,將長裙遞給武傳子。又叫凌雲俊脫下外套長衫,讓他進茂林換上瞭一套夜行衣。兩人上瞭馬,沒入密林之中。胡絕按照柳婷婷的吩咐,讓武傳子扮成瞭柳婷婷摸樣,讓武英子扮成瞭凌雲俊摸樣,帶著陰陽雙子等人奔出瞭茂林,往安寧直奔去。
柳婷婷兩人一路順著茂林奔到瞭晉寧城外,凌雲俊並不見柳婷婷留下什麼記號,便問道:“婷兒,你不是說要留下記號麼?”
柳婷婷右手拿著一個小佈袋晃瞭晃,道:“我間斷的留下瞭鱗粉,夜裡他們自然能看到的。”下馬將馬栓到在叢林之中,往前走去。
凌雲俊拴好瞭馬,跟瞭上去。不一會兒便來到林外的一處撫仙湖邊,坐到草叢上望著浩瀚的撫仙湖。凌雲俊坐到柳婷婷身旁,道:“世間紛亂復雜,看著平靜的撫仙湖,頓時才感覺到瞭一點和平。”
柳婷婷望瞭他一眼,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憂’道若水,善世人,不爭惡。我們世俗凡人,如何能做到如此上善,如何能超脫世塵恩怨呢?”
凌雲俊道:“婷兒,水之上善是順應自然,可世間善惡卻不能順應自然。就如同那些惡人一般,必須有人來整治他們,不能由著他們自然生死的。”
柳婷婷溫馨一笑道:“你說得對,可是就算有人整治他們,那也是自然之律。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正是如此,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它人的。”
凌雲俊微笑點頭道:“說的是,一物降一物,這個惡人籌劃瞭那麼多惡事來,真是該死。”
柳婷婷道:“此人城府如此之深,計謀如此之周詳,或許我也不過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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