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害怕你會搶走我的財產,但是我想通瞭,我願意給你一半的陸氏集團,就算是我要達成我父母的遺願吧!”陸霜霜抽泣著說道。
“不!我不能接受,我現在的身份,等於是半個兇手,我怎麼可能接受?”莊輕輕搖瞭搖頭,心裡面的內疚和酸痛就好像是一條蟲子在不停啃噬著她的內心,讓她無法安靜地去思考。
“輕輕,如果我爸爸媽媽還在的話,那該有多好?”陸霜霜突然將頭埋在瞭被子裡面痛哭起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害得你失去瞭父母,是我的錯!”莊輕輕顫抖著雙臂,然後捂住瞭嘴巴。
陸霜霜一邊抽泣著,一邊從被子裡面露出瞭一隻眼睛,眼中沒有剛剛的傷感,隻有得意。早知道莊輕輕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她就早用這麼一招瞭。
這樣一來可以讓她覺得對陸傢二老的死十分內疚,存在責任,還能夠對自己更加不設防,也為自己靠近霍凌峰打好瞭十足的準備,還真是一舉兩得呢!
想到這裡,她就繼續低下頭“哭”瞭起來。
正在這時,突然門被人大力打開,然後幾個等在門口的黑衣保鏢就好像幾個黑色的沙袋從門口被直接丟到瞭門內。
在陸霜霜和莊輕輕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就看見霍霆一臉陰沉從門口走瞭進來,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讓陸霜霜也是突然收起瞭眼淚,然後不得不嚴正以待:“霍大哥?你是來找輕輕的?”
陸霜霜原本以為莊輕輕和霍霆一起上來的,不過看到莊輕輕和自己一樣驚訝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是猜錯瞭。
“跟我走!”霍霆看瞭看陸霜霜,然後直接上前拉住瞭莊輕輕的手腕,想要將她拉走。
“你,幹什麼?”莊輕輕卻是用力甩開瞭他的手。
“走!”霍霆皺瞭皺眉頭,然後看著莊輕輕說道。
“霍大哥,請你不要這麼對待輕輕,我隻是想和她說幾句話而已。”陸霜霜可憐巴巴地看著霍霆說道,就好像是完全無害的動物一般。
霍霆當然是知道陸霜霜真實的想法,所以並沒有解釋,回頭看著莊輕輕一臉氣憤的樣子,直接一個彎腰將她一下子扛在瞭肩膀上,然後直接往門口走去。
“霍霆!你放我下來!”莊輕輕在上面對著霍霆又打又嚷的。這霍傢的男人怎麼都用這個方式來顯示自己的力大無窮啊?
陸霜霜則是對著一邊的黑衣人做瞭一個眼神,然後隻看見黑衣人用手中的照相機和錄像開始錄下這段內容。
等到莊輕輕和霍霆消失瞭之後,他們才關上門,然後將所有的信息都放在瞭陸霜霜的面前:“陸總,這個新聞,可是要上好久的頭條瞭呢!”
“新聞?賣給媒體?你是在開玩笑吧?我陸霜霜缺那麼點錢嗎?”陸霜霜看著照片,然後笑著說道。
“那陸總拍下來是為瞭什麼?”一邊的黑衣人摸不到頭腦。
“我和霍傢的關系那麼融洽,如果我把這個照片賣給媒體,馬上就會有人搜索到這是在這傢醫院,也馬上會有人知道是我可以散發出去的新聞,那就會誤會我和霍傢的關系,我們之間的關系可是關系到那麼多的股民呢。”陸霜霜將東西放好,然後繼續說道。
“我要把這些放著,給兩個人看。然後效果會更好!對瞭,記得派人跟蹤他們,然後拍多一點。”陸霜霜說完之後,就躺瞭下去,休息一下,也算是為自己這個好主意喝彩吧。
不是她狠心,而是任何和莊輕輕關系好的男人,為她癡狂的男人都該受死不是嗎?
“霍霆,你放我下來!”莊輕輕對霍霆一陣撕扯之後,終於霍霆將她放在瞭地上,然後俯身看著她泛紅的臉。
“你幹什麼啊?”莊輕輕看著霍霆說道,然後撫順自己的呼吸。
“陸霜霜不是你可以去惹的人!”霍霆淡淡說道,然後打開瞭車,指示她進車。
莊輕輕當然知道,霍傢的男人就是那麼霸道,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但是既然決定瞭要自己進去,就沒有拒絕的機會瞭。
所以莊輕輕嘆瞭一口氣,然後走入瞭車子,滿臉鬱悶地坐瞭下來。
一路上霍霆並沒有對莊輕輕說什麼,但是莊輕輕卻是看到瞭他襯衫右手臂上面隱隱透出來的血漬。
“你的手流血瞭。”莊輕輕對著霍霆說道。
“傷口裂開的緣故吧。”霍霆看瞭看,卻好像傷口根本就不是他的一般。
莊輕輕看著他手臂的血漬越來越大,然後皺瞭皺眉頭:“你還是回去吧,去醫院包紮一下。”
“不用!”霍霆直接將車子停在瞭路邊,然後直接下車去瞭旁邊的藥店。
不一會兒,他就拿著幾包紗巾和一些碘酒回來瞭。
“不會吧?這些東西就可以?”莊輕輕看瞭看,這麼簡單的東西,他不會是不想要自己的那隻手臂瞭吧?
“可以。”霍霆看瞭看莊輕輕,然後發動瞭車子,直接到瞭一傢看起來並不是十分高檔的賓館。
莊輕輕看瞭看四周,然後嘆瞭一口氣:“我們就不能回去嗎?”
“我不想要別人知道我的傷口。”霍霆說完之後就直接進去開瞭一個房間。
看到櫃臺的小姐看著自己和霍霆,眼睛中的神色無比曖昧,莊輕輕隻能是嘆息瞭。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大白天來這裡開瞭一個房間,怎麼解釋似乎都不會有人相信的不是嗎?
“你可以和我一起上去,或者在車裡面等我。”霍霆看著莊輕輕有點猶豫的表情說道。
莊輕輕看瞭看他的血手,他也是為瞭自己受傷的不是嗎?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流血都是,既然這樣,自己也沒有不幫忙的理由!
想到這裡,莊輕輕隻能跟著他上瞭樓。
一進門,霍霆就將自己的襯衫三下五除二脫掉,然後露出瞭他一身健碩的肌肉,厚實的身板可以顯示他平常的鍛煉有多麼高強度瞭。
莊輕輕雖然對他沒有多餘的念頭,但是愛美也是天性,尤其是對於一個渾身的線條趨近於完美的男人,她當然也不會放過吃豆腐的任何機會瞭。
不過這個念頭僅限於看到他受傷的手之後停止,然後她的目光就聚焦在瞭他的手臂之上。
他原本包紮地十分結實的紗佈,因為他為瞭隱藏傷口而刻意去掉瞭一些,所以就減小瞭壓力,導致大幅度的舉動就會讓傷口再次裂開。
她上次並沒有仔細去看他的傷口,因為她已經完全被那次撞擊給弄混瞭,現在才開始看清楚傷口。
傷口大約有二十公分左右,也並不像霍霆說的僅僅隻是皮肉傷而已,顯然有些地方也比較深,否則也不會流那麼多的血瞭。隻是似乎霍霆的復原能力還算是不錯,所以淺傷痕的地方已經慢慢愈合,隻有深的地方依然沒有辦法快速愈合,導致再次撕拉出血。
看到這裡,莊輕輕就拿出瞭碘酒,然後抬頭看瞭看霍霆:“這個會有點疼吧?你小心啊。”
霍霆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上的手伸到莊輕輕面前。
莊輕輕將碘酒放在棉花上,然後開始擦拭他的傷口。如果是自己受傷的話,這麼多的碘酒上去,早就已經痛得大呼小叫瞭吧?
但是霍霆卻是什麼表情都沒有,絕對有關公刮骨療傷的氣質,倒是莊輕輕似乎覺得自己的手臂都開始疼瞭。她擦拭好瞭之後,就在他的傷口處輕輕吹著氣。
霍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其實他在軍隊受的傷何止這點程度?所以早就習慣瞭受傷,又怎麼會在乎這點傷口?不過看到莊輕輕撅著嘴,輕輕呼出溫柔的氣息然後溫暖他的手臂,他就不想讓這個美好的時刻就這樣消失。
莊輕輕拿起瞭紗佈輕輕包紮在瞭他的傷口,一圈又一圈,直到最後包好為止。
雖然莊輕輕已經很刻意地避開他的身體,但是眼神卻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身體,說真的,她看到他的身體,頓時吃瞭一驚,他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傷痕,有些看著就深及體內,天啊,這傢夥是在軍隊,還是在監獄裡面呆過啊?
“霍大哥?這麼多的傷口,是你在軍隊留下的?”莊輕輕的思緒早就已經脫離瞭迷惑他身體的那一刻。
雖然知道不可以,但是她的手卻是不由自主地附上瞭他的傷口,然後順著傷口慢慢滑落。
在要離開他的身體的那一刻,突然她的手被霍霆緊緊抓住,然後整個身體也被霍霆拉入瞭他的懷中。
這個姿勢讓莊輕輕不得不抬頭直接看著霍霆的眼神。
好吧,這時候莊輕輕才發現不對的地方,孤男寡女,在一個賓館裡面,就算對方是霍霆,也不可否認他也是一個男人,更何況她和霍霆之間的關系讓彼此都有些看不清楚。
“這個是我在野戰時候被刀刮傷的傷口。”突然霍霆開口說道,然後慢慢放開瞭莊輕輕。
“哦。”莊輕輕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反應,隻能簡短地應瞭一聲,然後立馬拉瞭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拿起瞭小包:“我們可以走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