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29節

作者:青竹酒 字數:3884

寧咎心裡暗嘆,他從前在侯府也不謹小慎微,他忽然想瞭起來,明天他那便宜爹肯定也要來,這麼好的機會,那人要是不作妖估計都對不起閻雲舟過一個生辰。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各位,今天回來晚瞭,更新晚一點兒

下一章寧主任大殺四方

制作大蒜素的方法其實挺簡單的,就是先溶解在無水乙醇中,然後鹽浴,再靜置等待充分溶解,然後過濾,再然後蒸餾,可以外敷也可以註射(在純度足夠的情況下)

以後要是穿越瞭,先制備酒精,用生石灰提純,然後用純酒精做溶劑,就可以制作大蒜素瞭。

就快寫到手術瞭,大傢敬請期待哦。

第28章寧主任大殺四方

門外一個穿著紅色小襖的小姑娘沖進瞭屋裡,興沖沖地喊出聲:

“二叔,二叔。”

閻雲舟立刻轉頭,然後就見到瞭閻月杳進來,身後還跟著海棠苑一溜的女使,對這小侄女閻雲舟疼的緊,立刻放下瞭手中的兵書:

“杳兒怎麼這麼早就過來瞭?”

小姑娘親昵地上前拉住閻雲舟的手臂,眼睛彎成瞭月牙:

“我來給二叔送衣服。”

她身後的女使正是程清淺的陪嫁女使芙蕖,她微微躬身:

“大夫人準備瞭明日的禮服著我等送過來。”

禮服?寧咎一轉身就見身後的女使端著兩個托盤,那上面的衣服顏色鮮亮一些,偏紅,他笑瞭,瞧著剛才在窗邊曬太陽的某人:

“這可是大嫂特意準備的,王爺還不試試?明天可是王爺的壽辰,王爺怎麼好不露面?”

少把爛攤子都交給他,他才不去給他收拾,過生日的是他,收禮的也是他,他一分銀子都撈不到,還要幫他應付那一到九品的朝臣,誰知道哪個是不能得罪的?

他看瞭看那呈上來的衣服,還有兩件;

“王爺,你看還有兩件讓你挑呢,快去試試吧。”

誰料他的話音剛落下,那坐在閻雲舟身邊吃點心的小丫頭就抬起頭,睜著黑葡萄的一雙大眼睛看著寧咎:

“二嬸嬸,另一件是給你的,你和二叔一人一件。”

脆生生地一句二嬸嬸,將寧咎釘在瞭原地,如遭雷劈,神TM二嬸嬸?閻雲舟喝茶的動作都是一頓,喝茶都沒有擋住他唇邊的笑意,抬手捏瞭捏自傢侄女肉乎乎的小胳膊,看向寧咎:

“這是大嫂給你準備的,還不快去試試,杳兒去給你二嬸嬸將衣服拿著。”

寧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姑娘很是聽話,端過那個大盤子,看向寧咎,聲音軟乎乎的招人疼:

“二嬸嬸,給。”

寧咎深吸瞭一口氣,艱難開口:

“杳兒你可以也叫我叔叔。”

“可是,二嬸嬸不是和二叔拜堂瞭嗎?拜瞭堂不就是嬸嬸嗎?”

小姑娘的年紀不大,還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隻知道誰和二叔成親誰就是二嬸嬸,也不覺得二嬸嬸是個男人有什麼奇怪的,閻雲舟端著茶盞看著兩人對峙,最後寧咎無法否認和閻雲舟的關系,敗下陣來,卻在取走衣服的時候大著膽子挖瞭閻雲舟一眼。

閻月杳湊到閻雲舟的身邊:

“二叔,剛才二嬸嬸是不是在瞪你?”

“嗯,你二嬸嬸脾氣大。”

小姑娘立刻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捂住瞭嘴,示意她不亂說話瞭,引得閻雲舟輕笑出聲。

在寧咎的催促下,閻雲舟還是起身讓人更衣,程清淺準備的兩身衣服用料差不多,隻是在細節花紋的地方有些不一樣,隻是到底是過生辰穿的,顏色上倒是比平常兩人穿的鮮亮瞭不少。

寧咎這一下午的時間沒幹別的,就讓管傢幫他惡補瞭一下大梁各級官員,閆賀文倒是也沒有什麼疑心,畢竟寧咎是在莊子上長大的,身邊也就是一些莊頭老媽子,朝中的事物都不瞭解也正常。

這一天王府熱鬧瞭不少,閻雲舟從不大辦生辰,從回京之後閻雲舟就稱病不上朝,焰王府也一直閉門謝客,前陣子的婚禮雖然算得上是一件喜事兒,但是誰都知道宮中那位賜婚的心思,王府就是成婚那天也是死寂沉沉,如今王爺竟然大辦壽宴,整個王府的人都活絡瞭起來。

屋內閻雲舟看書,閆賀文抓緊時間給寧咎補課,外面的下人已經在門口掛上瞭燈籠,王府之中總算是添瞭幾分喜氣。

正在說話間暗玄便進來瞭,臉色沉沉,瞧著不像是有什麼好消息:

“王爺,王府忽然多瞭不少生面孔,而且外面已經開始穿出瞭流言,說,說…”

閻雲舟抬眼:

“說什麼?”

“說王爺快不行瞭,這才準備大辦壽辰沖喜。”

閻雲舟面上輕諷:

“由著他們傳吧,那些人巴不得本王明天就歸西。”

第二天從一早,寧咎起身換上瞭昨天大夫人送過來的衣服,讓人束發戴冠,收拾的整整齊齊,再不見往日那隨性的模樣,別的不說,就單說寧咎的這張臉,雖然沒有閻雲舟那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卻是無法挑剔的精致,不然在成婚當天也就不會有那些朝臣為他惋惜瞭。

外面登門祝壽的人不少,但是閻雲舟的院子卻是照常擺上瞭早膳,閻雲舟打量瞭一下寧咎,面露滿意之色:

“嗯,寧公子這一身光彩照人,年紀輕輕還是多穿些鮮亮的顏色。”

閻雲舟發現寧咎平日裡也很少穿顏色太艷麗的衣服,倒是和他差不多喜歡穿深色的,不過他才剛及弱冠的年紀,還是鮮亮一些的好看。

寧咎看瞭看身上的衣服,這身體雖然是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兒,但是芯子裡可是一個正八經快三十瞭,這衣服他接受不來。

“多謝王爺好意,我從前那衣服就挺好的。”

兩人說話間,閆賀文身邊一個得力的小管事進來,拿著一個單子,開始報都有何人已經到王府,寧咎看著他手中那個長長的單子有些咂舌,還有那些他聽著都反應不過來的官名,這比昨天閆賀文說的可多瞭太多瞭…

“王爺,要不要去迎一迎?”

寧咎骨子裡還是一個挺有責任感的人,既然他擔瞭這個狗屁王妃的身份,就會做應該做的事兒,閻雲舟這身體出去站著迎客也不現實,他總不能讓閻雲舟的寡嫂去門口接待那些過來祝壽的人。

“不用,安心用早膳,現在來的都是九品小官,有閆賀文在門前就好,一會兒你再出去。”

這前來祝壽也是有講究的,過壽的人若是官階低,那麼前來祝壽的一般也是同級或者更低的朝臣,而上官一般都是派族中子弟過來,帶上禮物表示一下心意,當然若是為表親近,也有親自過來的,那過壽之人自然要出門親自相迎。

而若是朝中重臣或是閣老過壽,收到請柬的人也會自己安排好祝壽的時間,一般官階越是低的來的便越早,不過一般一二品大員分發的請柬最低能到五品就不錯瞭,這還要是關系親近的五品小官,像閻雲舟這樣位高權重的正一品親王,給九品芝麻官發請柬,這個事兒從整個大梁立國到現在都是頭一份。

如此一來自然就造就瞭焰王府門口如今那堪比集市一樣的場面,就連記禮帳的人都有五六個,這小小官們被迎進來之後便被安排到瞭廳堂用茶,那場面堪比大朝會。

閻雲舟用瞭早飯之後才對著暗玄開口:

“去取些從北境帶回來的燒刀子,李侍郎幾人過來總要用好酒招待。”

寧咎聽出瞭閻雲舟話中的意思,周穆將軍就是被李侍郎的兒子李洪灌酒灌死的,他忽然開口:

“等等。”

閻雲舟轉過頭來,眉眼微斂,聲音聽不出情緒:

“寧公子,若是想為李侍郎幾人說情你就不必開口瞭。”

閻雲舟雖然這些日子幾乎很少再提及周穆的死,但是很顯然這件事兒在他心裡遠遠沒有過去,在他看來寧咎心軟,他不想從寧咎的口中聽到他不想聽的話。

寧咎愣瞭一下,隨即笑瞭一下:

“怎麼?在王爺的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婦人之仁,心軟沒有底線的人?”

閻雲舟抬眼就對上瞭寧咎那雙略顯清冷的眼,寧咎直接坐在瞭他身邊問出聲:

“王爺,你之前說戶部尚書年紀大瞭,這位李侍郎是皇帝的人,戶部掌管天下錢糧,北境的情況他不會不知道,給皇帝上書修建皇極殿的人是不是有他一份?”

能有李洪那樣的兒子,爹是個什麼德行也就不用多問瞭。

“沒錯,李洪的妻族和魏傢沾親帶故,為人圓滑,媚上邀寵,幾年之內就升遷為瞭戶部侍郎,他善於揣摩上意,在周尚書告病在傢的時候他總理戶部事物,對北境的軍資也是一拖再拖。”

寧咎忽然抬頭,言語微涼:

“若是這位李侍郎不能再擔任戶部侍郎一職,對北境的兵將也是一件好事,暗玄你不用去準備燒刀子瞭,這位李侍郎的酒我來準備。”

閻雲舟側身靠在軟塌上,看著寧咎對他的人吩咐的溜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有瞭兩分好奇:

“你是準備毒死他?”

若是毒死確實有些麻煩,不過寧咎總是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或許有些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

寧咎一歪頭,眼神莫名,不懂閻雲舟怎麼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我看起來這麼傻嗎?我要是在王府毒死他,那不是正好給瞭宮裡的人治你罪的把柄?”

閻雲舟難得被他堵的無語:

“那你準備什麼酒?”

寧咎一猜就是閻雲舟想岔瞭:

“王爺,不是隻有死人才不能繼續當禍害,活人也可以,不過我不確定結果順利,總之看這位李侍郎的命好不好吧。”

寧咎說完就起身,閻雲舟開口:

“去做什麼?”

“當然是給這位李侍郎準備些酒啊。”

“本王和你一塊兒去。”

雖然相隔不遠,但是閻雲舟還真是少見寧咎每天都在鼓弄的那些東西,今天天公作美,是個大大的艷陽天,隻是風很大,閻雲舟緩步跟在寧咎的身後,跟著他到瞭隔壁的院子,腿上走瞭這麼一會兒刺痛的厲害,寧咎扶他坐下。

“王爺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隔壁的院子幾乎就算是撥給瞭寧咎用,寧咎分出瞭幾個屋子,制作氧氣的,提純酒精的,這個屋子都是在提純酒精的,一進屋就是各種酒香,閻雲舟躬身揉瞭揉腿上疼的厲害的地方,寧咎轉頭:

“腿疼吧,別用力揉,一會兒我幫你換點兒藥。”

閻雲舟倒是真的聽話住瞭手,靠在瞭椅背上:

“這院子都要被你變成釀酒的地方瞭,你要給李侍郎弄什麼酒?”

寧咎雖然沒有見過周穆,但是從別人描述的癥狀上分析也大概猜的出來他的死因,醉酒之後,又是在北境那樣冷的地方,人忽然就不行瞭,多半是心梗或者腦淤血,這兩種病的病程發展極快,若是急救跟不上人確實很可能熬不過一夜就沒瞭。

這裡的酒都不是什麼高度數的酒,就是北境驅寒用的燒刀子可能也就隻有三十度上下,周穆是打瞭一輩子仗的將軍,能將他喝到那個程度,可見李洪幾人得灌瞭他多少酒,戎馬一生的老將軍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是落瞭這麼一個死法,縱使是寧咎都看不下去。

寧咎一邊忙活一邊開口回閻雲舟的話: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