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不能喝?”
陳萬福十分驚訝地看著韓羽:“為什麼不能喝?”
陳雅南等人也是一愣,茫然不知所措。
他們都比較信任韓羽,聽他這麼一說,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均不敢喝。
“小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趙堂主有些不悅:“這可是老夫特意花大價錢尋來的名茶,為什麼就不能喝瞭?”
同時,趙堂主那一雙凌厲的眸子開始瞪著韓羽。
“你懂什麼?一個小輩還敢在這裡瞎搗亂?信不信本小姐轟你出去?”紅衣女別過臉來,眼神暴戾,看起來隨時都會動手。
韓羽也不會廢話,直接搶過瞭陳萬福面前的紫砂茶壺,當著眾人的面摔下去。
茶水濺瞭一地,然而並沒有什麼異常。
砰——
趙堂主拍桌而起,臉色微怒:“小兄弟,你這麼做,必須要給老夫一個說法。”
“這可是名茶,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竟被你這麼糟蹋瞭?”
“你是哪傢的子弟,竟敢在老夫面前這般放肆?”
趙堂主的山羊胡子氣得快要倒豎起來。
“老趙,你別激動,咱們先弄清楚再說。”陳萬福按住即將爆發的趙堂主。
“呵呵……”
韓羽輕笑一聲,也不在乎他的臉色,自顧道:“有些毒,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即使是用銀針測試,或者是用現代醫學設備檢測,恐怕都難以查出來。”
“雖然聽起來很不科學,但是確實存在,比如麻酥散!”
韓羽的眼神如同刀鋒一般,直直地盯著趙堂主:“麻酥散無色無臭,甚至還不算是毒藥,任是何等機靈之人,都難以察覺。”
“要是一個不謹慎,攝入瞭麻酥散,十分鐘後,毒素沖入頭腦,大腦刺痛之時,還會徹底失去意識,隻能任由他人擺佈。”
韓羽說完,接過江落雁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厲聲責問道:“趙堂主,我說得對不對?”
趙堂主的臉色明白變瞭變,但是沒有說話。
“啊——”
陳雅南尖叫一聲,將杯中的茶水潑在地上,再也不敢喝啊。
她是無條件相信韓羽的,韓羽說有毒,那就肯定有毒。
這時候,馬大衛和竇元慶默默地放下茶杯,目光均看著趙堂主。
砰——
趙堂主氣得再次拍瞭一下桌面,怒道:“小子,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現在的後生小子,居然還敢污蔑老夫?你在找死?”
嗖——
紅衣女突然跳起,不知從何處抽出瞭一口寶劍,明晃晃的劍鋒映照著所有人的眼球,以示威脅。
她嬌哼一聲,冷漠地道:“臭小子,你胡言亂語誣陷我們,不給一個說法,休想離開這裡!”
“先別沖動。”陳萬福立刻攔在韓羽面前:“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事實上,陳萬福是相信韓羽的,可趙堂主也是他相識多年的朋友,他也很難去懷疑趙堂主。
不過,一向敏銳的他倒是警惕起來。
說不定他們都沒有錯,毒是別人下的,與趙堂主無關。
“要我給你們一個說法?”
韓羽怒極反笑:“好啊,有本事你們喝一口這壺茶,十分鐘後要是沒事,我將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給你們賠罪。”
“豎子欺人太甚!”趙堂主更加暴躁,而他身後的那批粗衣麻佈的弟子,紛紛將手按在腰間的劍上。
“羽弟!”
江落雁緊張地拉著韓羽的手。
“雁姐,你要相信我!”
韓羽很淡定地解釋道:“他們絕對有問題。”
“我這人天生對危險有一種敏銳的感覺,我一進來,就察覺到有微妙的殺氣瞭。”
“隻不過,趙堂主隱藏得很深,我一開始還不敢確定,但是看到這壺茶,我現在能篤定瞭。”
“天下盟想要謀害我們!”
砰——
紅衣女忍無可忍,直接掀翻瞭桌面,“嗖”的一聲,劍鋒迎面而來。
“羽弟!”
“韓哥!”
“韓先生!”
眾人想去阻止,可是劍鋒太快,均無能為力。
當——
就在眾人擔心之時,清脆的響聲蕩開來,而紅衣女則被一道勁力彈開。
再看看地上,一隻茶杯四分五裂。
江落雁等人均是松瞭一口氣,這才記起韓羽的武力值也有一定的水平。
是高手!
紅衣女倒在沙發上,警惕地看著韓羽。
趙堂主心中也一驚,怒視著韓羽:“豎子猖狂!”
話音落下,他一擺手,數道劍鋒出鞘,明晃晃的劍尖指著韓羽。
“老趙,別沖動。”
陳萬福擔心這些人一擁而上,韓羽會吃虧,再次站出來想緩和他們之間的矛盾。
“我們坐下來慢慢說清楚。”
趙堂主的胡子飄起,罵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此子三到四次欺我,容他不得。”
韓羽冷笑道:“有種你就喝一口!”
趙堂主暴跳如雷:“老夫安肯受你這豎子擺佈?”
“不肯喝就是說明心裡有鬼。”
韓羽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一下直入趙堂主的心間:“你們是苗天狼的人!”
“放肆!”
趙堂主惱羞成怒,一咬牙,右手抬起,劍光霍霍。
“呼”的一聲,一道劍氣對著眾人橫掃而來。
“快趴下!”
韓羽一左一右,分別抱著江落雁和陳雅南,稍一側身,躲開瞭趙堂主那一劍。
而另外幾人離韓羽有點遠,韓羽顧及不瞭,但幸虧都在貼身保鏢的保護下全身而退。
“老趙,你這是在做什麼?”陳萬福跌倒在地上,怒氣沖沖地問道。
噗——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四周卻是傳來的劍鋒戳過身體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陣哀嚎和悶哼。
現場刀光劍影!
陳萬福爬起來,快速掃視一眼四周,隻見那群天下盟的弟子在肆意殺戮,而他們幾傢帶來的保鏢,全然擋不住。
“快保護雁姐!”
“馬少!”
“竇董快跑!”
他們幾傢的保鏢都慌瞭,潰不成軍,死傷慘重。
那群天下盟的弟子動作很快,外圍的保鏢在轉瞬間就被清理幹凈,完全就是碾壓性的。
一時間,斷肢殘臂橫飛,鮮血滿地,濃濃的血腥味真是讓人作嘔。
如今,僅剩的幾名貼身保鏢擋在陳萬福身前,均露出瞭決絕的神色。
江落雁等人抬起頭時,看著這一幕,臉色全然陰沉下來。
“老趙,你是叛徒?”
陳萬福在陳雅南的攙扶下站起來,顫抖地指著趙堂主:“為什麼?”
“為什麼?”
趙堂主見此,直接撕破臉皮:“你們雲海市的五大勢力,通通都是狗屁,一點抱負都沒有!”
“隻有跟著袍哥,才是正確的選擇,到時候不僅僅是雲海,整個大夏的地下勢力都是我們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趙堂主攤牌瞭,他有必勝的把握,也不需再依靠麻酥散。
陳萬福罵道:“你這是在做夢!”
趙堂主沒有理會,繼續道:“老陳,隻要你肯加入袍哥的麾下,我便可饒過你們。”
“放屁!”
陳萬福重重地哼瞭一聲:“苗天狼此人狼子野心,殘暴成性,想要老夫屈服,除非殺瞭我!”
“老傢夥,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趙堂主勃然色變:“不肯屈服的,通通都要死,你們死瞭,五大勢力折損過半,又如何是袍哥的對手。”
“屆時,袍哥輕松便可掌控雲海市的勢力,踏出計劃的第一步!”
說著,趙堂主的臉部表情興奮得快要扭曲。
嗖——
劍鋒再出,十幾口刀鋒迸進,指著他們。
趙堂主得意一笑,道:“陳傢,江傢,馬傢和瀚海集團的人,都給老夫聽好瞭。”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劍鋒再進一步。
十幾位天下盟的弟子對眾人虎視眈眈。
僅剩的幾位貼身保鏢死死地擋在眾人身前,忠心得很。
“天下盟的弟子是什麼實力,我相信你們都很清楚,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趙堂主想要擊潰他們的反抗心理。
“老夫的手下,均是人境中期的高手,你們休要螳臂擋車。”
陳萬福臉色慘白,趙堂主說的是事實,他們這群人的貼身保鏢,雖然有人境中期,但隻有那麼寥寥幾個,哪裡是天下盟的對手?
“趙老鬼,你這是在做白日夢!”
第一個站出來的竇元慶,他氣勢洶洶地罵道:“苗天狼是豺狼虎豹,想讓我們屈服?不可能!”
“老傢夥,你踏馬的滾犢子吧!”馬大衛也作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江落雁的表情十分堅決。
陳萬福厲聲道:“我們之間,不用談瞭。”
趙堂主獰笑一聲,道:“既然你們找死,那老夫便成全你們!”
嘩啦——
天下盟的弟子揮劍向前,劍鋒駭人。
由於勝券在握,趙堂主沒有命令他們立刻出手,眼神中有幾分戲謔的意味。
江落雁牽起韓羽的手,鄭重地道:“羽弟,我知道你身手瞭得,待會你趁亂逃出去,聽到沒有?”
韓羽本來淡然不驚,但是聽到她的話,眼眸裡露出一抹寒光。
“雁姐,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分毫!”
語氣凜然!
江落雁芳心一顫,怔怔地看著韓羽。
韓羽不待她反應,便將她護在身後,沖趙堂主道:“老傢夥,你憑借一群臭魚爛蝦,也敢在我面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