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韓羽破門而入,看到眼前這一幕,怒不可遏,一個箭步沖上前。
鄭天朗聽得動靜,正要轉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韓羽抓住衣領,“啪”的一聲,臉上挨瞭一巴掌。
韓羽將他打得臉青鼻腫後,抬手就將他扔出去。
柳雪晴被韓羽的動作嚇傻瞭,松開按住安顏的手,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你也給我滾開。”
韓羽對於這種女人,從不懂得憐香惜玉,也將她扔出去,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無法動彈分毫。
“老實點,別動!”
韓羽收拾完這兩人後,赤雲峰的人立刻就上前,將鄭天朗和柳雪晴抓住。
“瑪德,敢對我嫂子動手,你踏馬真是嫌命長啊!”
赤雲峰狠狠地抽瞭鄭天朗幾巴掌:“這次繞不瞭你!”
韓羽暫時沒空理會鄭天朗這孫子,他沖過去查看安顏的情況。
當韓羽看到安顏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無損時,心裡才稍微寬慰一點,然後雙手用力一拉,就扯開瞭綁著安顏的繩子。
“韓羽,韓羽——”
安顏的嬌軀發抖,眼淚簌簌流下,松綁以後,立刻就撲過來,攔腰抱著韓羽,不停地抽噎著。
“好瞭,沒事,有我在。”
韓羽摟著香軟而顫抖的嬌軀,仍感受得到她發自內心的懼意,心裡也是憐惜,於是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她。
“韓羽,對不起……”
安顏就這麼抱緊韓羽,不肯松手,還把滿是淚痕的臉埋進韓羽的胸膛,感受著他身上久違的溫暖和安全感,再也不想離開。
韓羽輕嘆一聲,如此溫香軟玉在懷,心裡卻是沒有什麼邪念,更生不出呵斥這個可憐女人的念頭。
“韓羽,我好累……”
安顏抽噎瞭一會,聲音逐漸變得微弱。
韓羽往她身上順入一道生氣,發現她體內還殘留著部分迷暈藥的氣息。
藥效未退,自然會感到乏力和迷糊。
而且,她被鄭天朗擄走的這段時間,擔驚受怕,情緒不穩定,如今驟然平靜下來,大起大落,難免感到疲勞。
“你先好好歇會,這裡有我!”
韓羽柔聲說完,順著她的後背輸入一道生氣,讓她平靜下來。
很快,安顏就睡下瞭。
韓羽扶她到床上躺下來,順瞭順她的衣服,再給她蓋上被子。
這時候,韓羽才轉過身來,漠然地盯著被赤雲峰制服的鄭天朗,眼裡閃過一抹狠色。
這個孫子,他是吃瞭熊心豹子膽啊,居然敢下藥綁人,想要霸王硬上弓,這次就不是斷手斷腳能夠平息的。
“韓少,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孫子?”
赤雲峰一腳將鄭天朗踩在地上,望向韓羽,建議道:“要不,我將打斷他的手腳,給他一點教訓?”
打斷手腳?
對韓羽來說,這個做法就有點保守瞭。
“你敢?”
誰知鄭天朗手腳並用地折騰起來,雙眼通紅,滿臉暴戾:“赤雲峰,你有這個膽子嗎?”
“別以為你是赤尊雄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逼急瞭我,大不瞭兩敗俱傷!”
“孫子,你還跟我杠上瞭啊!”
赤雲峰彎下腰,再次扇瞭他幾記耳光:“打斷你的手腳,勞資還是敢做的,不信你盡管試試,看你傢幹爹會不會為你出頭?”
韓羽的表情冷然,淡淡地開口:“鄭少,要你的手腳,還是太便宜你,我貪心一點,想要你的性命!”
韓羽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冷漠到瞭極點,看著鄭天朗的時候,那眼神似乎是在看死人。
“你敢?”
鄭天朗滿嘴都是血,但還是放聲狂笑起來:“你殺瞭我,鄭氏集團不會放過你的!”
“以為攀瞭上江落雁,她就會替你出頭?你別做夢瞭。”
鄭天朗都不知道是哪來的底氣,咬著滿是血腥的牙齒,厲聲喝道:“即使是江落雁在我面前,也不敢要我的命!”
事到如今,他還想威脅韓羽。
韓羽聽後,猛地踏上前一步。
咔嚓——
骨頭爆裂的清脆聲音響起,鄭天朗淒厲地吼瞭一聲,五官都痛得扭曲起來。
韓羽沒有手下留情,一腳踩在他的小腿上,直至那截小腿血肉模糊,這才肯罷休。
這時候再看鄭天朗,他的小腿變成一灘肉泥,這可是粉碎性的傷害,再也續不上,除非是截肢或者安裝假肢。
“韓羽,韓羽,你踏馬的,勞資要殺瞭你!”
“我幹爹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候,鄭天朗的喊聲,有如地獄裡飽受煎熬的小鬼所發出的哀嚎,十分滲人,讓赤雲峰和他的手下不寒而栗。
柳雪晴看到這麼可怕的一幕,嚇得失聲尖叫,褲襠都濕瞭一大塊。
“韓少,這……”
看樣子,赤雲峰似乎有些頭皮發麻。
“你露出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韓羽不解地看著他:“你平時可沒少幹這種事!”
“韓少,其實,他……”
赤雲峰松開瞭踩著鄭天朗的腳,支吾一會後,才道:“如果是區區一個鄭氏集團,在我們瀚海集團眼裡,屁都不是,可以隨便欺負。”
“但是!”
赤雲峰撓撓頭,道:“鄭氏集團在燕京有關系,我們得給點面子。”
韓羽皺起瞭眉頭,問道:“有關系?多大的關系?我怎麼不知道?”
赤雲峰解釋道:“鄭天朗的幹爹是燕京周傢的傢主,更是蔓朵珠寶商的創始人!”
“他老爹鄭雲強雖然在雲海市發展,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燕京,所以在雲海市名聲不是很大,韓少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平時,鄭天朗在我們面前是不敢囂張的,敢招惹我們,能打得他跟孫子一樣,畢竟他幹爹遠在燕京,手伸不過來。”
赤雲峰沉吟瞭一會:“但是,我們想要幹掉這孫子,卻是不行,否則就是和周傢結怨。”
“周傢在燕京隻是二流的傢族,但是燕京的情況不比我們雲海,水很深,各種關系錯綜復雜。”
“即使是燕京的二流傢族,也足以和瀚海集團叫板,甚至還能更勝一籌!”
赤雲峰無奈地道:“天龍人就是這麼牛!”
“所以,我們打斷他的手腳,小打小鬧倒不成問題,即使是周傢也不敢大動幹戈和我們不死不休。”
“可一旦往死裡整,周傢為瞭維護顏面,可能會和我們死磕。”
韓羽在沉思,沒有說話。
“哈哈哈……韓羽,你踏馬聽到沒有,你要是敢殺我,我幹爹就會殺你全傢。”
鄭天朗癲狂起來:“用我一個人的命,換你們全傢,值瞭!”
他忍受完最劇烈的痛楚後,傷口開始麻木,如今還咧開嘴,得意地道:“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我對你老婆動手動腳,你卻不敢殺我,因為你隻是一個螻蟻!”
“但是,等我的傷好瞭以後,我還是會再對你老婆用強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過你們!”
鄭天朗已經瘋瞭。
“真是變態!”
這番話,就連赤雲峰都聽不下去,在這一瞬間,他也冒出幹掉鄭天朗的念頭。
“韓少,要不我們秘密幹掉他,不讓人查出來,不就行瞭嗎?”
赤雲峰看不過眼,他拔出匕首,在這比劃著,很想一刀子捅死這頭畜牲。
“赤雲峰,我警告你,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你敢殺我,我幹爹就能查出來,和你們死磕到底!”
鄭天朗仍不當一回事。
“秘密殺他?”
韓羽沉吟瞭好一會,終於開聲說話:“我要殺人,為什麼還要遮遮掩掩?”
赤雲峰見情況不對勁,正想勸一下韓羽,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發現他手中的匕首不見瞭。
緊接著,身下就傳來殺豬一樣的哀嚎。
赤雲峰低下頭一瞥,卻發現鄭天朗的十指齊斷,切口不斷地湧出血沫。
呼——
刀光再閃。
鄭天朗發出最後一聲鳴叫,無指的雙手使勁捶著地面,眼珠子凸出,臉色死一般的蒼白。
他張瞭張嘴巴,咿呀幾聲,鮮血順著嘴角流出,雙目如死魚眼一般無神,最後折騰瞭一會,終於停息下來。
再看看鄭天朗的脖子,多瞭一道深深的刀痕,傷口往外翻,鮮血淋漓。
鄭天朗死瞭。
韓羽將匕首扔在地上,悍然道:“韓某殺人,又何必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