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
江落雁脫下韓羽的病號服,看瞭看他的胸膛和小腹,愣住瞭。
“羽弟,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江落雁驚愕得合不攏嘴,最後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摸瞭摸韓羽左邊的胸肌,連塊傷疤都沒有留下啊!
真是神奇!
江落雁忍不住摸瞭好幾下,手感真好,都舍不得挪開瞭。
韓羽哭笑不得:“雁姐,我真的沒事,你就別摸瞭。”
這一次,韓羽又有奇遇,不僅死裡逃生,身上的傷還自動痊愈。
上一次,韓羽去雲鼎安保公司,被曹東揍瞭一頓,滿身傷痕,結果也是瞬間痊愈。
不得不說,《生死內經》還是有點東西的。
“奇怪,羽弟你這是什麼體質啊?”
江落雁也不顧韓羽面紅耳赤的樣子,將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韓羽的臉更紅瞭,但是沒有推開江落雁。
病房內溫度升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旖旎的氣息。
江落雁緊貼著韓羽赤裸的身子,渾身發燙,還伸出兩臂,摟住韓羽的腰桿。
“我真怕你出事……”
就在他們依偎在一起時,房門突然打開。
安顏捧著一個保溫盒進來,看到二人膩歪著,腳步驟然停滯。
砰——
安顏手中的保溫盒掉在地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說話,眼神顯得有些痛苦。
江落雁倒是無所謂,她就是想刺激這個女人,更想宣泄主權,告知安顏,韓羽是她的男人。
韓羽卻沒有那麼淡定,他驚覺過來,一把推開江落雁,面對安顏目光時,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閃躲,不敢直面她。
“抱歉。”
安顏留下一句話,飛似的逃瞭出去。
她心裡後悔,因為她清楚地記得,是自己親手捅瞭韓羽三刀。
在極其愧疚的心理影響下,安顏甚至不敢和江落雁爭。
韓羽見此,快速穿上衣服,站起來正要追出去。
江落雁見他的動作,心裡暗自嘆息一聲。
可最後,韓羽還是停住瞭腳步,轉身走回來。
最近幾天,安顏性格的變化,估計是受傀儡的影響。
實際上,她還是那個冷傲的安顏,韓羽現在追上去,估計是自討苦吃,沒什麼好追的,還是給她點時間冷靜一下吧。
韓羽無奈地搖搖頭,當初他還以為安顏開竅瞭,也有過瞬間的心動,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不太現實。
這一次,韓羽沒有責怪安顏,但要是再面對安顏傲嬌的心,會很疲倦的。
韓羽對安顏的感情,很復雜,他也有點捉摸不透自己的內心。
江落雁見韓羽沒有追出去,心裡好受多瞭,小男人還是會顧及她的感受嘛。
“乖乖坐好。”
江落雁將他拉回床上,然後撿起安顏帶來的保溫盒。
保溫盒的蓋子擰得挺緊的,砸下去也沒有漏出來,江落雁打開一看,笑吟吟地道:“羽弟,是雞湯哦,補身子的。”
“別鬧。”
韓羽的身體好得很,不用喝雞湯。
“這可是你傢小嬌妻帶來的,說不定還是親手熬的。”江落雁又開始肆無忌憚地打趣韓羽。
韓羽無奈一笑,便順著她意,接過保溫盒,喝瞭一口雞湯,味道還可以。
“雁姐,說點正事啊。”
韓羽將保溫盒放好,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
江落雁抿嘴一笑:“我們說的一直都是正事。”
“嗯,那咱們正經一點。”
韓羽按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在床上,認真地道:“今天來的那個屠夫一樣的殺手,我猜應該是燕京周傢的人。”
韓羽一臉嚴肅:“如果他和傀儡是一夥的,那麼他肯定會率先對你們動手。”
“但是那屠殺的目很明確,就是要殺我,所以我猜這應該是周厲山派來的。”
“周傢肯定在雲海佈有眼線,得知我受傷進瞭醫院,周厲山就立刻派人來打探我的消息,要是我還沒死,屠夫就會將我補刀殺死。”
這雖然是韓羽的猜測,但是八九不離十,因為這矛頭的指向很明顯。
韓羽摸瞭摸下巴,心裡在想:“這個周厲山,看來很囂張啊,居然敢明著派人來殺我?”
“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暴漲,要不要殺回去收拾這老小子?”
江落雁沉聲道:“羽弟,聽你這麼說,真的很有可能!”
“周厲山竟然敢派人來傷害你。”江落雁臉色變瞭,手指緩緩地敲擊著桌面上:“周傢,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周厲山敢對韓羽下死手,那就不配活在世上!
江落雁的語氣帶著一股威嚴,更生出一種讓人信服的心理,隱隱還透著肅殺之意。
韓羽註意到,江落雁起瞭殺心,他相信雁姐能夠做到,因為雁姐有底牌。
“雁姐,你要動用背後的力量嗎?”
韓羽是知道的,江落雁背後有著可怕的大勢力。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江落雁撫著韓羽的腦袋:“再讓周厲山多活幾天,但他絕對蹦噠不瞭多久。”
“你就乖乖的聽話,這事交給雁姐處理。”
江落雁對韓羽說話,語氣很寵溺。
韓羽點點頭,享受她的照顧。
“安傢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江落雁忽然問道。
韓羽輕嘆一聲,還能怎麼辦?隻能放瞭吧,難不成把他們抓住,從此除名嗎?
江落雁明白他的心意:“你呀,就是太心軟瞭。”
她無奈地打瞭個電話,將人給放瞭。
“雁姐,謝瞭。”
韓羽和她聊瞭幾句後,瞧著沒什麼事,就決定先回傢,而雁姐則要去查屠夫的身份。
安傢的事就不再追究吧,反正韓羽少回去,也不會尷尬。
……
韓羽回到傢的時候,已經大晚上,老房子裡燈火通明。
隻不過,韓羽走到門口,卻聽到裡面傳來交談聲。
韓羽細心聽一下,裡面隱約傳出“弟妹”、“大伯”等字眼。
“莫非是大伯找上門瞭?”
韓羽對大伯一傢沒有任何好感。
當年,韓羽和老媽窮困潦倒,大伯一傢不但不幫忙,還要占據他們的田產地產。
前一段時間,大伯傢的女兒韓媛媛還聯合小混混來老媽的店裡鬧事,要不是韓羽在,也不知會被欺負成什麼樣。
黃素梅曾經也揚言和大伯一傢斷絕來往,然而大伯這傢人還好意思來?
韓羽疑惑地推開門進去,看到母親站在一邊,而那張小沙發上,卻坐著多年不見的大伯,大伯母和堂弟韓文。
韓羽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傢可不歡迎大伯他們。
黃素梅瞧見韓羽的臉色,怕他鬧事,忙將他拉到身邊:“韓羽,快喊人。”
韓羽很不情願地道:“大伯,伯母。”
至於這個吊兒郎當,還染著一頭黃毛的堂弟,韓羽沒有喊他。
韓文見狀,嗤笑一聲,正眼都不看韓羽,高傲得很。
“這是韓羽吧……”大伯臉上洋溢著笑容:“一表人才啊。”
大伯母則一聲不哼,韓羽根本不入她的法眼。
寒暄幾句後,大伯母皺著眉頭對黃素梅開口:“弟妹,我傢媛媛就快要結婚瞭,你的份子錢,也該交瞭吧?”
韓羽臉色不悅,是來要錢的啊!
韓媛媛結婚,和我們傢有什麼關系?
當初咱們就已經斷絕關系瞭。
韓羽還沒有出聲,就被黃素梅給制止。
“媛媛結婚啊,這可是大喜事,我作為嬸嬸,是要給份子錢的。”黃素梅笑瞭笑,轉身回房,很快就拿瞭一個大紅包出來。
黃素梅將大紅包遞過去:“大哥,媛媛是哪一天結婚的?到時候我和韓羽也去道賀。”
伯母嗤笑一聲,道:“弟妹,你給紅包就行瞭,不用去,免得被我親傢知道有你們這種親戚,丟臉丟到姥姥傢。”
“我傢媛媛找的可是大戶人傢,天下盟裡出來的青年才俊,弟妹啊,你得體諒一下。”
她向來看不起黃素梅。
“你……”韓羽心裡有氣。
黃素梅訕笑一聲,見韓羽臉色不對勁,再次拉住韓羽。
她為人心善,若非萬不得以,並不想和大伯一傢翻臉,況且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瞭,大傢始終是一傢人。
“怎麼,你小子橫眉瞪眼的,還想對長輩無禮?反瞭你啊!”
大伯母見韓羽不敢哼聲,這才罷休,但是她接過紅包捏瞭捏,居然當著眾人的面拆開,點瞭一下。
“怎麼才五千塊?”
大伯母陰沉著臉:“弟妹,你在打發叫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