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自然不是信口胡說的,他這是有理有據。
這位中年人身上,隱隱透露出一股黑氣。
這種氣息,隻有韓羽通過望氣術才能看得出,一般人是無法感知的。
白色生,黑色死!
過段時間,他必有血光之災,若不及時處理,必死無疑!
如果想要暫緩一下,還得靠韓羽的生氣幫助,但是這樣治標不治本,最根本的還是要找出邪氣的根源並且徹底解決。
“你胡說什麼?”
那位高傲女人不僅不領情,反而暴怒起來:“你居然敢咒罵我們楊先生?你是不是想找死?”
“來人!”
她很維護這中年男人,期得一聲令下:“將他拿下來。”
這女人囂張得很,一言不合就想要收拾韓羽。
兩名保鏢打扮的人得到命令,再次上前,一左一右地將韓羽圍起來。
“我好言相勸,你們卻惡語相向?”
韓羽也不是任由他們揉捏的軟柿子,多次面對這女人的挑釁,心中憋著一股氣,當下暗運內息,氣勢陡然升起。
眼前的中年人肯定來歷不凡,但是韓羽不怕他,因為韓羽本就是來渝州鬧事的!
“慢著!”
這時候,又是楊先生叫停身邊的護衛,他凜然地盯著韓羽:“小兄弟別沖動。”
“退下!”
他又對著身邊的人喝瞭一聲:“就你們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高手面前丟人現眼?”
楊先生感應到韓羽修為瞭得。
“楊先生……”
高傲女人還不服,正要反駁。
“不得無禮。”
這位楊先生很有威嚴,他一出聲,身邊的人就不敢反駁瞭。
高傲女人聽從命令,退到一邊,可是那不甘的目光還瞪著韓羽一眼,恨意很濃。
“小兄弟,我命不久矣?你何出此言?”
楊先生掏出紙巾擦瞭擦臉上磕傷留下的血跡,饒有趣味地盯著韓羽。
韓羽見他還算禮貌,談吐和風度沒有那麼咄咄逼人,於是收斂內息,說與他聽也不是不可以。
“你身上有一股邪氣,纏繞著有一段時間瞭。”
韓羽的表情嚴肅:“如果不及時祛除這道邪氣,你很快就會死於非命。”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最多就剩下兩周時間。”
“在這兩周時間裡,你將會黴運不斷,面臨各種血光之災,直至最後,怨靈纏身,死於非命!”
“我不知道你這邪氣的源頭在哪,但你最好留意一下傢裡的風水,看看哪裡出瞭問題。”
韓羽是不可能看錯的,他對自己的望氣術很有信心,對付邪祟這類東西,很有一套。
如今相遇也是緣分,韓羽不介意指點他兩下,至於聽不聽,就是他的事瞭。
果然,隻見那楊先生輕聲笑瞭笑:“小兄弟,楊某在道上闖蕩多年,卻從來不信這種鬼神之說,恐怕要讓你失望瞭。”
他說話還算禮貌,可是語氣中明顯多瞭幾分不屑。
韓羽沉聲道:“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今天,你的車子出問題瞭吧?本來好好的,忽然就失控瞭。”
韓羽一本正經地道:“這就是邪氣作祟的表現。”
韓羽知道一般人比較難相信,他隻是想盡可能地讓這中年男人重視。
“一派胡言!”
楊先生身後的高傲女人又站出來說話:“什麼邪氣作祟,我看你就是一個神棍,看出我們的身份非富則貴,於是就想裝神弄鬼騙人。”
高傲女人嗤之以鼻:“就你這種伎倆,本姑娘見識得多瞭!”
“信不信由你。”
韓羽無奈地攤攤手:“現在的人,總是撞瞭南墻才肯回頭。”
楊先生笑瞭笑,臉色稍微陰沉道:“小兄弟,你小小年紀,說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也不怕會出事?”
“有些裝神弄鬼的把戲,被人拆穿後,可是會引來很大麻煩的。”
他這次沒有反駁身後的高傲女人,語氣愈發不滿,甚至有警告韓羽的意思。
“楊先生,這麼說,你也不信這一套?”韓羽瞇起雙眼,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你修為地境,應該也是老江湖瞭,難道就沒經歷過鬼神的事?”
以韓羽的手段,自然能看出這位楊先生的修為。
楊先生聽見韓羽說破自己的修為,微微一驚,隨後道:“小兄弟對我的情況很瞭解啊,為瞭查我,你下瞭很大的功夫吧?”
“什麼意思?”
韓羽嗤笑一聲:“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還懷疑我查你?
“楊先生,你該不會以為這次的車禍,也是我安排的吧?”
韓羽說出邪氣作祟這種話,就做好瞭要被懷疑的準備,因為不信此道的人,一般都是這個反應,隻有吃虧瞭才能恍然大悟。
然而,韓羽沒想到他的懷疑這麼大膽,還聯系到查他,對他有所企圖?
這位中年男人,還真以為自己面子很大啊。
韓羽吃飽瞭撐著?會對一個老男人有所圖謀?
楊先生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肯定是瞭。”
高傲女人臉上露出慎重的表情:“你刻意制造車禍,還說瞭一大堆神棍的話,就是想接近我傢楊先生。”
“來之前,你應該查過我們的資料!”
高傲女人的語氣愈發惱怒:“老實交代,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在渝州,敢對我們楊先生有所圖謀?你找死?”
高傲女人一臉警惕地瞪著韓羽,將韓羽當成危險人物。
“神經病!”
韓羽轉身就走:“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也不必浪費口舌,就此別過。”
“對瞭,我的車被撞壞,不想要瞭,你是地頭蛇你來處理。”
一開始韓羽是好心提醒,各種弊端都說出來,說服不就算,還要被人傢當成歹人,真是受不瞭這鳥氣。
所以管他死活呢,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楊先生,要不我們抓他回來問清楚?”
高傲女人附在他身邊低聲道:“此人出現湊巧,說話又神神秘秘,恐怕有問題!”
“不必,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楊先生的臉色凝重:“派人調取監控,查一下他是什麼身份!”
“是,楊先生。”
高傲女人點頭應允,隨後又給交警打電話,讓他們來處理現場。
……
韓羽的車被撞得不成樣子,就算修好也是浪費錢,幹脆就讓它報廢。
無奈之下,韓羽唯有坐公交車去長途客運站。
長途客運站的人流量還是挺多的,現在又是大中午,艷陽高照,韓羽隻好進瞭一間奶茶店。
他剛想給舅舅打電話,可手機率先震動起來。
是張妮!
“韓會長,你到渝州瞭吧?”
聲音依然十分冰冷,聽著不帶一絲感情:“我在四季酒店等著給你接風洗塵,你自己過來。”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到渝州瞭?你監視我?”
韓羽的重點落在這上面,他還想繼續問清楚,然而張妮掛斷瞭電話。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韓羽收好手機,真是摸不著頭腦,難道張妮在雲海市手眼通天,能知道自己的行蹤?
還有啊,這女人真是奇怪,當初慈善拍賣會,嫵媚多情,現在咋瞭?提上褲子不認人?
就算她當初是被傀儡控制的,那現在也不至於對自己這般冷淡吧?說話就跟下達命令一樣。
張妮說要為自己接風洗塵,定下瞭酒店還要自己去,她就不會派人來接嗎?
韓羽心裡呸瞭一聲,決定先不管張妮。
難得來渝州,就先去和舅舅見面。
當下,韓羽給黃有德打瞭個電話,讓他過來長途客運站,而韓羽則坐在奶茶店吹空調,順便解決瞭兩杯冰鎮珍珠奶茶。
二十分鐘左右,一輛奧迪A6緩緩停在奶茶店門口。
砰!
車門打開,走出一位西裝革履,面容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
韓羽推開門出去,定定地看著這位老實男人,試探性地問道:“黃有德?”
那老實男人咧嘴一笑:“臭小子,叫舅舅!”
韓羽的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喜色,興奮地喊瞭一聲:“舅舅!”
小時候,韓羽記得舅舅對自己很好的,現在再見面,情緒一下子就流露出來。
“哈哈,走吧,咱爺倆去吃頓飯,再好好喝上兩杯。”
黃有德爽朗一笑,搭著韓羽的肩膀往外走,然後上瞭那輛奧迪A6,往繁華的市區駕駛而去。
車上,黃有德急切地問瞭韓羽的近況。
韓羽一一回答,慢慢的就拉近瞭多年不見的距離。
十幾分鐘後,奧迪A6來到一間現代化氣息很濃的大酒店。
韓羽隔著車窗望去,微微一愣:“又是四季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