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
阮雪嵐失魂落魄般說道:“韓羽為什麼會擁有價值兩百萬的保時捷?”
她聽瞭保安的話後始終想不明白,韓羽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嗎?
阮雪嵐的目光落在黃有德身上。
“我也不知道!”
黃有德表面上是震驚,但內心更多的是欣喜:“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傢外甥不是一般人,你看你,就知道狗眼看人低,你後悔沒有?”
“不…不可能的!”
阮雪嵐是那種看不得別人好的人,韓傢一直以來都比不上他們黃傢,她突然得知韓羽有一輛保時捷跑車,這讓她心裡無法平衡啊!
“他肯定是租來裝逼的!”阮雪嵐一口咬定。
黃有德搖搖頭,不想和她在這件事上爭論下去,反正韓羽有出息瞭,他就該感到高興。
“你姐說什麼來著?韓羽這小子來渝州,是來打拼,找工作的吧?”阮雪嵐忽然說起這事。
黃有德愣瞭一會,點頭道:“我姐確實是這麼說的,還讓我好好照顧韓羽。”
被她提醒後,黃有德心裡也存疑,開保時捷來找工作?
“肯定是租的!”
阮雪嵐一拍大腿,驚呼起來:“你姐都這麼說瞭,難道還能騙你耍你?韓羽既然要來渝州找工作,那他肯定是沒啥本事的。”
她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既然沒本事,他哪來的保時捷?這不就是租來的嗎?”
經過分析,阮雪嵐的心情好多瞭,原來就是租來裝叉的,幸虧韓羽跑得快,不然肯定得當面拆穿他。
“租來的?”
黃有德也陷入瞭沉思,略顯不滿地道:“做人還是要踏實一點好,下次我見著韓羽,一定得好好教育他。”
黃有德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挺痛心韓羽弄虛作假的。
“原來隻是租的啊!”
傻愣著許久的范文京終於反應過來,心裡同樣好受多瞭,可是一想起花柳病,就渾身不自在,似乎手腳又開始癢瞭。
“那個…叔叔阿姨,我先走瞭啊!”
發生瞭這麼多事,范文京也不想在這兒逗留,實在是沒臉瞭,唯有提出告辭。
“還有,我真的沒得花柳,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范文京言辭誠懇,可沒等他們反應,就慌不擇路地離開,因為他的手腳真的開始癢瞭,他要去醫院。
同時,范文京暗下決心,一定要讓韓羽灰溜溜地滾出雲海!
“你看看,韓羽這個混蛋東西,他還將文京氣跑瞭,真是不像話!”
無論是什麼鍋,她都想往韓羽身上扔。
黃有德怒道:“你這是什麼話?明明是范文京這小子染上花柳,被韓羽戳穿氣跑的。”
“他不跑,你難道還留他在傢裡吃飯嗎?”
黃有德對於這種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年輕人很反感,心想幸虧韓羽戳穿他,否則傢裡就要被這混賬東西弄臟瞭。
“你……”
阮雪嵐一時間無法反駁,轉身一看,竟然看到自傢女兒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滿目淚水。
“詩詩,你這是怎麼瞭?”
阮雪嵐正想走近,黃安和隔著老遠喊瞭一聲:“媽,姐她可能…可能也染上瞭。”
阮雪嵐被嚇得跳開幾步,一臉悲催地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她不敢靠近,生怕也被染上。
黃有德氣怒道:“詩詩,你以後離他遠一點,最好就是換一個經紀人。”
“還有這些禮物,都扔瞭。”黃有德的態度堅決:“我們不要他的臟東西!”
“對,都給扔瞭!”
阮雪嵐迅速去找來膠手套戴上,將范文京帶過來的禮物扔進垃圾袋。
“這是韓羽帶來的禮物,不能扔!”
突然間,黃有德阻止她,將其中一個檀木盒子搶過來。
“黃有德,你幹什麼呢?那小子送的禮物,哪樣不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就你傻乎乎地當成寶。”
阮雪嵐伸手去搶。
哐當——
盒子掉在地上,掉出瞭一株人參。
“你看看,還人參呢?”阮雪嵐不屑地道:“韓羽他買得起人參?這肯定是街邊地攤幾十塊買來的。”
“你胡說什麼?買一株人參很貴嗎?人傢就一定買不起嗎?”黃有德氣鼓鼓地反擊。
“行瞭行瞭,我不丟行瞭吧?”
阮雪嵐沒起好地將韓羽送的五十年份的野山參扔到電視櫃的下面,便不作處理。
黃有德正想用盒子將人參裝好,結果阮雪嵐踢瞭他一腳:“別惦記著這破人參,趕緊去買消毒水回來,將我們的屋子消毒一遍。”
“還有。”阮雪嵐看著失魂落魄的黃詩詩,眼神無奈:“帶你女兒去醫院檢查身體。”
……
韓羽從黃傢離開,便不想再回去,因為這個舅媽的嘴臉實在是醜陋,他不想再回去受人白眼。
至於舅舅這邊,韓羽送上和田玉雕琢而成的貔貅和五十年年份的野山參,勉強算是奉上這些年缺少的孝心吧。
這段時間,還是少點見面,免得連累瞭他們。
韓羽駕駛著保時捷離開,正想找個住的地方,可是忽然接到江落雁的電話。
“雁姐,你找我有事?”
韓羽在路邊停下來,接通瞭電話。
“沒事就不能找你?”江落雁不滿地嘟囔一句,白瞭一眼,可惜韓羽都看不到。
“額,不是……”
韓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瞭,但又不知該怎麼挽回。
“算瞭,不逗你玩,沒有情趣的傢夥。”
電話裡面,江落雁的語氣嚴肅瞭很多:“你才來渝州,做事不要輕舉妄動,凡事三思而後行。”
韓羽點頭道:“我明白的。”
“還有。”江落雁絮絮叨叨般叮囑韓羽:“你就大膽地和張妮合作,幫助張妮當上正會長的事,就交給我們來辦。”
“雁姐會替你暗中牽制這個女人的,你就放心地辦事,她要是敢對你出手,我們會第一時間出手阻止。”
“雁姐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們,在雲海市一定要小心,也不知道苗天狼還會不會雇傭殺手去對付你們。”
江落雁笑道:“你就別操心我瞭,雲海很安全。”
“還有一件事,你得小心劉氏的人對你報復。”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又變得沉重起來:“劉福貴死瞭以後,渝州商會就徹底亂瞭,劉氏集團內部鬥爭也很嚴重。”
“但是,劉福貴身邊還有個兒子,他在收復劉氏集團之後,可能會報仇。”
韓羽道:“雁姐,他們又不知道我在渝州,不會懷疑到我頭上的,更不會來找我。”
人不是韓羽殺的,但是韓羽在渝州,就有很大的殺人嫌疑,相當於是給張妮這女人背鍋瞭。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就是擔心你,總之小心為妙。”
江落雁反復叮囑韓羽後,這才罷休。
韓羽能體會得到雁姐那濃濃的關切之意,耐心地聽著並且回應。
掛斷電話後,韓羽這才打算找酒店住。
夜色降臨,韓羽駕車前往已經訂好的酒店。
就在他駕駛著經過一段江景路時,通過後視鏡,偶然發現瞭好幾輛有異常的黑色轎車。
韓羽沒有在訂好的酒店門前停下,他繼續駕車往前走,同時不停地觀察後面的黑色轎車,發現這幾輛車子始終跟在他後面一百米左右。
“這跟蹤技術好菜,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嗎?”
韓羽吐槽瞭幾句,駕車一路往前,最後開進瞭一個荒廢的廢品收購站,才停下。
這裡環境幽暗,路燈少,還沒有監控攝像頭,最適合韓羽辦事。
嗖——
那幾輛黑色轎車光明正大地跟著開進來,將韓羽團團圍住,還打起瞭刺眼的大燈,想用來晃韓羽,誰知韓羽不為所動。
這道大燈足足晃瞭一分鐘,他們貌似發現韓羽不受影響,這才無奈熄滅。
砰——
面前的轎車車門打開,走出一位梳著大背頭、披著西裝的青年。
此人衣著光鮮,氣度囂張,看樣子不是一般人。
這青年掏出一根雪茄,在韓羽面前漫不經心地抽瞭兩口。
很快,兩位衣著暴露,妝容妖艷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一左一右地依偎著他的兩邊。
砰——
其他轎車的門也打開,走出一批手持鐵棍和三棱刺,混混打扮的人。
這群人有的叼著煙,有的嚼著檳榔,紛紛將韓羽圍起來,戲謔般看著韓羽,有的甚至還吹口哨挑釁。
“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來,韓羽原來輕視的表情也收斂瞭幾分,他的雙眼盯著前方,最後落在一個青衣老者身上。
青衣老者打扮寒酸,還戴著一副墨鏡,手中拄著一條拐杖,但是他行動利索,也不知是不是瞎子。
這名青衣老者咳嗽幾聲後,就一言不發地來到大背頭青年身邊,低調得像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破老頭。
但韓羽知道,這老頭才是高手會,不動如老龜,動則如猛虎。
這是韓羽來到渝州後,遇到的第一位高手,若是爆發沖突,必須全力出手,憑借井中月的優勢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大背頭青年靜靜地抽完雪茄後,皺眉道:“你就是韓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