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戰書?”
韓羽一驚:“也就是說,苗天狼主動和你們約戰?這真的假的?”
他有點難以置信,因為這不像是苗天狼的風格,他覺得苗天狼應該是會將暗殺進行到底的。
“是的。”
江落雁點點頭,表情認真:“這是苗天狼的兒子苗人傑親自到雲海下達的戰書,是真的。”
“既然是下戰書,按照規矩,我們沒有為難苗人傑,接受戰書以後,就放走他瞭。”
韓羽眉頭一皺:“苗天狼的兒子?”
江落雁道:“嗯,我們也派有臥底混進去天狼會的外圍,打探過苗人傑的一點資料,認得這個人,是不會有錯的。”
“但是……”江落雁嘆息瞭一聲:“我派進去謀劃多時的探子,最近集體沒瞭消息,我估計是被天狼會的人清理瞭,所以最近的情報很多都是有誤的。”
“這一點,確實是我的問題。”
說著,江落雁向薔薇投去一個致歉的眼神。
薔薇沒心沒肺地吃著玉米粥和油條,不管不顧。
韓羽擔心地問道:“那這個戰書,是什麼內容?”
江落雁道:“天狼會邀請我們雲海的勢力來渝州,雙方派出高手,進行決戰,誰先贏到十場,誰就贏。”
“決戰之中,手段不限,生死不限!”
“這是以江湖方式解決爭端,天下盟這種官方勢力都不得插手!”
韓羽大驚:“主場是在渝州?”
江落雁點頭道:“是的。”
韓羽搖搖頭:“這戰書不能接,渝州畢竟是天狼會的地盤,我們太吃虧瞭,也不利於鼓舞士氣。”
江落雁也有點無奈:“我和赤先生他們都商量過瞭,這次的戰書,不能不接,否則我們雲海的勢力,以後就沒顏面在道上立足。”
“面子,有時候對我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韓羽輕嘆一聲,表示理解。
他們一個個都傢大業大,要是面對天狼會的戰書而不接,以後怎麼抬得起頭做人,傢族也會蒙羞啊。
江落雁對韓羽解釋道:“我們接受戰書,其實是有把握的。”
“我這邊找到一位地境初期的高手,而且赤先生身邊的護衛虎剩也順利達到地境初期。”
“陳傢和馬傢都有一位地境初期的老供奉,實力不差。”
“而且,還有你呢。”江落雁看瞭韓羽一眼:“羽弟,有你在,我們都很放心。”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們四傢聯合起來的勢力,能和天狼會旗鼓相當,也是時候和他們作一個瞭斷。”
慢慢的,江落雁的聲音變小幾分:“羽弟,你不會怪雁姐將你卷進這次決戰吧?”
起初,江落雁千方百計隱瞞韓羽,為的就是不想讓韓羽卷進和天狼會之間的紛爭。
但沒想到,韓羽早早就被卷進來瞭,現在還要被自己拉進和天狼會的決戰當中。
韓羽揉揉江落雁的秀發:“雁姐,你說這個就見外瞭,我來渝州,不正是要對付天狼會嗎?”5
“正是因為天狼會欺負到我身邊的人,我在乎的人,所以我才會和天狼會作對,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放心吧,既然都接下瞭天狼會的戰書,我就一定會出面的。”
“雲海是我的傢,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江落雁心中觸動,摟緊瞭韓羽的腰桿。
溫存瞭一會後,韓羽輕輕地將江落雁抱開:“如果是堂堂正正地決戰,我們自然不需要怕天狼會,但是在渝州,他們要是耍花樣,那該怎麼辦?”
“我覺得這事就沒有那麼簡單,苗天狼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假如派出高手決戰,韓羽是真的不慫,他一個人就敢挑翻天狼會所有人。
韓羽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這是建立在強大的玄門傳承之上的。
天狼會的整體實力,估計也就地境初期,最高不過地境中期,韓羽完全能應付得來。
韓羽在渝州待有一段時間,還做出很多轟動的事,相信苗天狼應該對此有瞭解,更應該知道韓羽的實力。
既然這樣,苗天狼還下達戰書,不就是以卵擊石嗎?他會出幹這種事?
韓羽表示懷疑。
江落雁輕嘆一聲,道:“起初我們也很懷疑,畢竟他們就是習慣瞭暗殺這種勾當,但是……”
她停頓瞭一會,繼續道:“苗人傑說按照江湖規矩辦事,還會請兩地的天下盟分會會長進行見證,以示公平公正。”
“這樣都行?”韓羽稍微吃驚:“天下盟不是要維護武者和各大勢力之間的穩定嗎?為什麼還會允許下戰書這種的行為?”
江落雁解釋道:“天下盟中尚且有生死臺,咱們按照決戰的方式分出勝負,假如公平公證,那自然是允許的。”
“天下盟隻是要管那些不合理或者不符合江湖道義的事。”
“原來是這樣。”韓羽聽明白瞭,但還是不相信苗天狼會講江湖道義,畢竟這不是他們的作風。
江落雁有些愁眉苦臉:“其實我也不太相信苗天狼會公平公正,但是都迎戰瞭,就必須來渝州,不能退縮或者失信。”
“如果我們輸瞭,就要讓出雲海的地盤,我們的產業,也要悉數交出去。”
“如果苗天狼輸瞭,那麼他將解散天狼會,擴張勢力一事,自然就不再進行!”
江落雁分析道:“一旦我們輸瞭,苗天狼的擴張大業就能邁出重要的一步,所以我們必須阻止。”
“可能天狼會身後有大勢力支持,但是我們管不瞭那麼多。”
“天下盟也有可能受制於那股隱藏勢力,所以我們也不能全然將公平公正寄托在他們身上,更重要的是靠自己。”
說到正事,江落雁分析得頭頭是道,女強人的范兒又出來瞭。
韓羽表示認可,隨之想到瞭什麼,連忙問道:“那麼赤尊雄等人來渝州沒有?”
“還沒。”
江落雁和韓羽分享完這件事後,輕松瞭不少:“就我先過來和你回合,他們晚點再到。”
韓羽囑咐瞭一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過來渝州的途中,要註意安全。”
江落雁附和道:“這是自然。”
說完,氣氛陷入寂靜,二人都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