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韓羽在江邊的時候,就聽那哥們說燕京周傢要對付徐傢。
他剛說完,江邊就冒出一群用毒高手,就這個出場順序,不用想也知道是來追殺那哥們的。
可惜韓羽沒有三頭六臂,救不回那哥們的性命。
那群用毒高手很有可能是周傢派來的人,或者是和周傢有合作的勢力。
他們來到渝州,大概率是要和徐傢作對。
這個消息很重要,韓羽必須知會徐明仁。
他本就和周傢有仇,周厲山想要作惡,韓羽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而且,徐明仁對自己的態度很不錯,徐傢更是渝州第一傢族,至關重要,對付天狼會必須得到他們的支持,韓羽更有必要走一趟徐傢。
就那黑袍老者的毒功來說,徐傢恐怕也無人能擋,韓羽必須提醒他們,好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但是吧,這也說不準,或許徐傢護院之中隱藏著不出世的高手,能夠破除黑袍老者的青煙。
再說瞭,韓羽去徐傢也是有好處的,畢竟是渝州第一豪門,庇護安顏等人不成問題。
仙湖一號暫時不能住瞭,韓羽換瞭一套衣服後,親自抱起安顏送到保時捷副駕駛座上,江落雁等三女則在另一輛車。
現已經是大晚上瞭,夜色深沉,沒有一點月色,讓人看瞭心中壓抑。
韓羽到達徐傢莊園的時候,剛好是晚上九點,徐明仁早早得知,舉傢迎接,占地五十多畝的院子,燈火全部亮起,以示歡迎。
“韓先生,這邊請。”
徐明仁站在韓羽面前,並沒有刻意拿捏氣勢,反而表現得像個普通的富傢翁,言行舉止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韓先生,安顏小姐我已經派人安置好,並且嚴格按照你的吩咐去抓藥熬藥,你盡管放心。”
莊園湖心亭之中,韓羽和徐明仁圍著一個石桌而坐,江落雁和陳雅南都在,一左一右坐在韓羽兩邊,薔薇則被韓羽吩咐去照顧安顏。
“徐總,有勞你瞭。”
韓羽敬瞭他一杯茶:“大晚上的來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但是,我這邊確實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知會你!”
“不打擾。”徐明仁呵呵一笑:“韓先生,你說這個就見外瞭,你以後盡管把這兒當成自己傢,不用客氣。”
徐明仁大大方方地道:“韓先生,不知你有什麼想說的?”
“是這樣的,今天……”
韓羽的話才說一半,小亭來面忽然闖進來一位小廝,急匆匆地打斷韓羽的話:“徐總,燕京來客!”
徐明仁不悅:“沒看到我正在和貴客商議嗎?”
那人急道:“徐總,是燕京來的周厲山,說要見您,我們招呼不瞭……”
燕京周厲山?
此話一出,韓羽愣住片刻,結合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他感覺有貓膩,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復雜瞭。
而此刻,徐明仁也沉默瞭一會,臉色不是很自然。
他的反應,都被韓羽看在眼內。
看這樣子,徐傢應該是和周傢存在恩怨的。
韓羽道:“徐總,你先去面見客人吧,我的事先擱下。”
“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周厲山這個人!”
韓羽見他面色不是很好,便沒有第一時間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但必須提醒一下他,免得待會出事。
不過,這兒是徐傢大院,即使周傢的人想要動手,應該也會有所顧忌的,黑袍老者毒術可怕,使出來也得分場合。
徐明仁深深地看瞭韓羽一眼,道:“韓先生,多謝提醒,招呼不周,你自便,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傢,不要客氣。”
他起身離開的一刻,上位者該具有的那份氣勢,逐漸表露出來
韓羽當然感受到瞭,他知道,徐傢的人,絕對不簡單,當然徐晉這個太子爺除外。
有時候韓羽也很疑惑,徐傢名望這麼大,是渝州第一豪門,為什麼會教出徐晉這種混賬東西?
早上的時候,韓羽還和徐晉撞車來著,現在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鬼混瞭。
“韓羽?”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陳雅南拉瞭一下他的手臂:“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怎麼神神秘秘的?”
江落雁也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想瞭想,又問道:“是不是周厲山在搗鬼?”
結合韓羽剛才說的話,江落雁已經猜出瞭一點端倪。
眼見韓羽沉默,江落雁繼續道:“你剛去渝州的時候,我就曾拜托燕京勢力,給蔓朵珠寶商使絆子,起初確實是把周傢搞得焦頭爛額。”
“後來,周厲山死瞭兒子,也沒有聲張,低調瞭很多。可惜我在燕京的朋友,人情也用得差不多瞭,隻好讓他們暫且收手。”
江落雁嘆息一聲:“原本我還以為周厲山會隱忍一段時間,沒想到他現在就出來搞小動作。”
韓羽嘆息一聲:“這恐怕不是小動作那麼簡單。”
江落雁聽他這麼說,更加不明白瞭,難道周厲山想要再次勾結天狼會?
她想要問清楚,但是徐明仁就在此時回來瞭。
“韓先生。”徐明仁臉色沉重地走回來:“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小心這個周厲山。”
“他來找你,說什麼瞭?”韓羽見他這麼快就回來,料想是話不投機,他和周厲山之間,應該是發生沖突瞭。
徐明仁臉色陰沉地坐下來:“周厲山這老匹夫欺人太甚!”
“上個月,我在東南境外發現一條金礦,原本是和周傢合作開采的,畢竟他這邊的人開采更加專業。”
“起初我並沒有懷疑,但就在最近,周厲山派人將我駐守金礦的人全部殺害,劫持瞭這條礦。”
“這金礦價值不小,並且開發潛力很大,我自然不甘心就此拱手相讓。”
“今日,周厲山這老傢夥是來挑釁的,他約我後天下午在水榭香居見面談判,解決金礦的問題。”
徐明仁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這老傢夥約我過去,肯定是不懷好意的鴻門宴,但是他料定我會去。”
徐明仁確實要去,要是龜縮不答應,傳出去以後,徐傢的百年聲望就要被毀瞭。
“確實是鴻門宴。”韓羽的臉色同樣沉重:“絕對是會出人命的那種。”
徐明仁一驚,連忙問道:“韓先生,何以見此?周傢無非就是想從中獲取好處,難道還有別的想法?”
韓羽輕嘆一聲,便將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全盤說出。
江落雁和陳雅南二女聽到這麼驚險的事情,一左一右纏住韓羽的胳膊,嬌軀均是一顫,嚇得不輕。
再想起韓羽回來時那副樣子,更是心疼。
徐明仁聽後再次怒砸桌面:“豈有此理!”
“那應該是我派去東南邊境,想要奪回金礦的人,可是已經失聯兩天瞭,我本以為是通訊設備的問題,沒想到……”
即使是徐明仁這種級別的大佬也氣得不行:“他們之中的領袖,是地境中期的修為,整體實力半步地境,結果隻有一個人逃回來,最後還慘遭毒手!”
“當真是欺人太甚,他真當我徐傢無人?”
韓羽輕輕拍瞭一下江落雁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後對徐明仁道:“徐總,這一次,周傢的幫手精通用毒,我們確實不好對付。”
現在,韓羽暫時沒有對付黑袍老者的法子。
徐明仁也有點泄氣,據韓羽所描述,那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傢夥。
頓時,二人都沉默起來,束手無策。
就在此時,江落雁沉重的聲音響起:
“韓羽,你說的那個精通用毒的人,我可能知道他的來歷。”
四下寂然,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江落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