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飄零這一看，頓時驚呆瞭。
前方天空中，是一條比山峰還要巨大的蛇。還長著九顆頭顱。
九頭巨蛇身後，是密密麻麻佈滿瞭整個天空的各種形狀的虛空獸。
雖然還有數千丈遠，可被那條九頭蛇巨眼一瞪，燕飄零就覺得手癱腳軟，提不起一絲勁兒。
這種威壓——
絕非神人境所能擁有。
燕飄零吸收的神人境虛空獸已經數以萬計瞭，立刻就知道，這條九頭蛇絕非神人境。
不是神人境？
那就隻能是——
聖人境瞭。
聖人！
這回賺大發瞭！燕飄零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
轉眼間，九頭蛇率領鋪天蓋地的虛空獸已逼至數百丈。
那聖人境的威壓早已無處不在。
燕飄零手癱腳軟，也清楚地感覺到小火的背羽也在輕輕地顫抖。
聖人境，現今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絕不是蓋的。燕飄零和小火的區區仙人境在它面前，根本提不起一絲抵抗之力。
燕飄零心中驚駭。
怎麼辦？
“就是你殺瞭我許多兒郎？”九頭蛇的聲音有些沉悶，卻響徹天際。
燕飄零一凜，“……應該是吧。”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兒郎？”
燕飄零抹瞭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在下……在下……”
“你想搶我的地盤？”
“絕無此意！”
“你想挑釁我？”
“在下隻是路過。”
“……你是什麼境界？”
“仙人境九重。”
“仙人境九重？區區仙人境九重殺得瞭我這許多兒郎？”
燕飄零吃吃道：“意外……純屬意外……”
九頭蛇怒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精神分裂腦子不好使？”
“哪……哪有？”燕飄零瞄瞭一眼那九顆巨大的蛇頭，心裡忖道，這麼多腦袋不精神分裂才怪呢。
“那你竟敢騙我？”
“沒……沒有哇……”
“那你究竟是什麼修為？”
“仙……仙人境九重啊。”
“還說沒騙我！”九頭蛇狂怒咆哮，“你要真是仙人境九重，怎麼可能殺得瞭我這許多神人境的兒郎？”
燕飄零無言以對。
九頭蛇九顆腦袋十八隻巨眼一起瞪著燕飄零。
燕飄零被瞪得渾身顫抖，冷汗瞬間打濕瞭後背。小火的身體也在抖個不停，感覺都要掉下去瞭。
九頭蛇瞪瞭燕飄零半晌，忽轉頭對身旁一隻虛空獸道：“你，去會會他。”
那虛空獸向九頭蛇拜瞭拜，便轉過身來。一聲咆哮，已閃電般向燕飄零沖過來。轉瞬即至。
小火一個側翻閃開。
虛空獸擦身而過。
燕飄零反手一揮，心裡默念：收！
啪的一聲，一掌拍在虛空獸身側。
幾乎同時，眼前一空。
那小山般的虛空獸已經不見瞭。
燕飄零感覺金丹世界又增長瞭一絲絲。
對面傳來一陣低吼。
燕飄零抬頭望去。
九頭蛇正有些驚疑地望過來，沉聲道：“你這是什麼妖法？”
燕飄零沒有吭聲，隻心裡暗暗叫苦。除瞭吸收，他區區仙人境九重根本就沒有別的法子能對付得瞭這些神人境的虛空獸。所以，就算當著九頭蛇的面前也隻能別無選擇的用上瞭這個法子。
這麼一來，就等於立刻就把底牌亮給九頭蛇瞭。
情況十分被動。
九頭蛇十八隻巨眼目光閃動，忽又轉頭對身旁一群虛空獸道：“你們，一起上。”
那群虛空獸轟然應諾，齊齊撲出。瞬間撲到燕飄零面前。
燕飄零望著群獸居中的一個，一記風拳擊出。
呯的一聲，燕飄零剎那閃現群獸中間，那隻虛空獸卻不見瞭。
群獸一陣騷動。
燕飄零趁它們還沒反應過來，風拳連揮。整個人猶如鬼魅般在群獸中間飄忽。
隻一瞬，群獸一空。
隻有燕飄零一人站在群獸之前的處所，望向九頭蛇。
九頭蛇眼中的驚訝之意更濃瞭，“你究竟用的什麼妖法？區區仙人境竟真的滅瞭我這許多神人境的兒郎。”
燕飄零苦笑道：“在下真的不想這樣。”
九頭蛇那十八隻巨眼一眨不眨地瞪著燕飄零。
燕飄零硬著頭皮看著它。
半晌，九頭蛇龐大的軀體緩緩遊出，沉聲道：“我就不相信你的妖法能逆天。”
燕飄零一凜。
“接我一招。”九頭蛇說著，九顆頭顱上的九隻巨嘴一張，露出滿嘴巨大的獠牙，齊齊一吐，吐出九顆火球，射向燕飄零。
九顆火球一出，燕飄零便覺灼熱難當。
更要命的是，燕飄零感覺自己已經被一股強大的氣要鎖住，根本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九顆可焚天毀地的大火球電射而至。
燕飄零心中一片絕望。
忽然，眼前紅光一閃。
又是小火！
小火瞬間閃現燕飄零身前，張開赤紅流光的翅膀，靜靜對著九顆焚天毀地的大火球。
“不要！”燕飄零一聲狂吼。急要推開小火。
可是，那鎖住他的氣機實在太強大瞭，燕飄零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九顆巨大的火球剎那就要把小火砸成飛灰。
燕飄零狂怒欲絕。
就要這時，忽聽左側傳來唰的一聲。
燕飄零還未及轉頭看去，卻驚見九隻已經到瞭小火跟前的大火球突然就齊齊改變方向，向左側飛去。
飛行中還疾速變小。
燕飄零驚奇地看到，九顆火球剎那就變成瞭小不點。
又突然看到一隻手掌伸瞭出來。
那手掌隻一抄，便將九顆已經變成小火星的火球抄入掌中。
然後，
然後就什麼都沒有瞭。
燕飄零驚喜交集，急看那手掌的主人。
隻一眼，便一怔。
立刻又瞪大瞭眼睛。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抬手背狠狠地抹瞭一把眼睛，定睛看去。
這一次，再無懷疑。
燕飄零脫口驚呼：“是你！”
在燕飄零左邊，站著一位衣衫襤褸，須發蓬亂的老叫花子。
燕飄零一眼就認瞭出來。
——眼前這位老叫花子就是十多年前在部落叢林裡出現的老叫花子。
——為瞭騙吃烤肉排而厚著臉皮扯什麼“你骨骼精奇，一看就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維護世界和平就靠你啦……”的老叫花子。
——竟然讒到要拿殺神拳譜來換烤虎鞭的老叫花子。
這十多年來，燕飄零對殺神拳真真切切是又愛又恨。恨的是那“一拳倒”的折磨，那簡直就是不人所能施展的。愛的是，這殺神拳又確確實實是居傢旅行，殺人放火的絕世好幫手，已經無數次救瞭他的小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