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面對這個看上去有些熱情、長著年輕臉孔的‘老太婆’,白河有些傻眼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幹咳一聲:“珂娜大師,你好。”
“嗯,這條小龍真可愛。”她的身影在高臺上消失,突然出現在白河眼前,她直接抱住瞭白河的脖子,白龍隨即發現自己似乎被一股不知什麼樣的力量禁錮住瞭,冷汗不禁掉瞭下來。
“你知不知道,一般隻有上瞭年紀的人才喜歡在沒什麼話說的時候‘咳’的一聲,我可不知道還有年輕的龍會有這種習慣呢。”珂娜笑瞇瞇地看著白河說。
“呃……”白河無語:“您真是說笑瞭。”
“唔~還這麼有禮貌,你真的是條龍嗎?”女巫放開瞭手,白龍飛快地向後跳瞭幾步,心中有點警惕,不過更多的是無奈。
這個女人顯然是一種力量遠超他想象的動物,如果可能,他並不想繼續待下去:“珂娜大師,我為學習而來,請您理解小龍求知若渴的心情,我很希望能快點見到我的導師。”
“呵~這就厭煩瞭我嗎?我第一次知道有禮貌的龍也會這麼討厭的,比我的老師要討厭多瞭。”珂琳娜·赫爾提斯克有些生氣叉著腰說道。
……額?你這麼賣萌真的好麼?
看著女巫胸前的萌熊,豆大的汗珠從白龍額頭道。
“好,真是有勇氣的好孩子。”珂娜捏瞭捏拳頭,帶著熱血的表情,一副打氣的模樣打開瞭傳送門:“加油!我看好你喲!”
白河尷尬地笑瞭笑,卻也沒時間給他揮手道別瞭。
……
弗拉格摸瞭摸光頭,套上前天洗過剛晾幹的舊紅袍,侍仆生涯新的一天又開始瞭。
作為一名比學徒地位還低下的侍仆,他不僅僅要負責伺候法師老爺,還要在研究所做各種雜務。
累雖然勞累,不過弗拉格對此倒是挺滿足,畢竟相比這些年來這座研究所裡被淘汰的傢夥們,能夠過瞭保質期仍然存在的侍仆,也僅僅剩下包括他在內為數不多的幾個而已。
按照紅衣術士會的規則,再過半年如果自己還活著,就會被送到某個巫師門下做學徒,就算是熬出頭瞭,即使沒有選上,也可以安排著在政府下屬部門做個小吏,畢竟幾年侍仆生涯下來,文書算術的本領還是有的。
作為一個貧民傢的兒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他工作起來不緊不慢,看起來不吃力卻也不糊弄。
多年的侍仆經驗告訴他,在這裡表現得太勤快或太懶都不好,太懶會被管事的嫌棄,說不定就被當成實驗材料發揮餘熱,太勤快太優秀會被同事幹掉。
雖然現在研究所裡已經沒幾個人能幹掉他瞭,但這種習慣模式卻已經定瞭形。
弗拉格聽到巫師辦公室裡吵架的聲音,暗暗有些無語,巫師老爺肯定又和那個小傢夥吵起來瞭吧,起因也是夠無聊的,竟然僅僅是個走後門的事情——他自己傢的子弟在這裡做瞭兩年侍仆,想要轉正成為學徒,竟然不被同意。
這也是讓弗拉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明是本來就應該優待的親戚,為什麼巫師老爺也這麼嚴苛?都已經做瞭兩年侍仆瞭,磨練也該夠瞭,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過一個更奇怪的現象很早以前弗拉格就感到好奇瞭,作為薩爾國西北最有名的巫師之一,研究所裡除瞭大貓小貓三兩隻的侍仆,竟然沒有一個正式的學徒?
古怪古怪太古怪瞭,弗拉格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掃把掃過瞭一個陳舊的傳送臺——與旁邊的那幾個不同,這個傳送臺從來沒有人用過,但他還是要掃,不過今天情況有些不同——他掃著掃著突然眼睛前出現瞭亮光。
他以為自己出現瞭幻視,丟下掃把開始揉自己的眼睛。
直到他揉到自己眼眶發疼的時候,才終於確定這並非自己的幻覺。
這面他在這座研究所五年以來從沒動過的傳送陣,今天有人來瞭。
而且還是個有些奇怪的‘人’……
“啊,這是哪裡啊?”白河瞇著眼睛從傳送陣裡走出來,嗅嗅鼻子聞到一股藥水的特殊氣味,低頭一看,看到一個已經嚇傻的紅袍光頭。
“兄弟,領著認個路,我來找我的老師。”
他用龍腳踢瞭踢紅袍光頭的腿,弗拉格在大腦一片空白中點瞭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