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條長矛,凌風最大印象就是蒼斐前輩耍起來孔武有力,當年老道士在指點江山的時候,還專‘門’提到瞭點倉的長矛功夫。
一個白發老翁正拿著一個紫‘色’的茶壺喝著茶,凌風一眼就看出瞭那個茶壺是老道士當年送的宜興紫砂,因為那是凌風跟著一位紫砂高手‘花’瞭三個月時間的做的成果。這位老翁不想別人還用杯子倒出茶水,而是直接嘴對著茶壺口,直接喝著。
偌大的院子就那老翁一人坐著,左飛示意凌風那就是蒼斐師叔。
凌風知道即使是老道士過來也要給蒼斐幾分面子,當初老道士說蒼斐最後怕自己在一炷香時間不能打敗凌風,怕在晚輩面前丟臉才決定不再比試下去。凌風對此頗有異議,當初年輕氣盛,被蒼斐教訓的夠慘。時隔這麼多年,凌風心裡又再次燃起一絲鬥志,如果現在對上蒼斐的話,還是一炷香的時間嗎?
“師叔,這位就是我提到的凌風。”左飛站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凌風謙卑的站在一旁,對於前輩,凌風一直是很尊敬的。
蒼斐瞇著眼看瞭凌風一眼,有接著自顧喝起茶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左飛就鬱悶瞭,當初把在魅力會所遇見凌風的情形和這位古怪的師叔提瞭一下,記得當時師叔猛地睜開瞭雙眼,表現的很有興趣。隻是現在師叔竟然這個樣子,這讓左飛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凌風心裡暗笑,這前輩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這樣也好,還擔心這麼多年過去會有什麼變化。
“左飛,把那把長矛拿給我。”蒼斐放下杯子說道,隻是再次忽略瞭凌風。
凌風倒也不生氣,笑呵呵的看著這位早就認識的前輩。
左飛不清楚師叔要長矛幹嘛,那把長矛已經放在那裡很長時間沒動瞭,難道今天師叔要耍一下,想到這裡,左飛加快自己的腳步。左飛的師傅曾經說過,在點倉派,蒼斐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左飛很快就把長矛拿過來,捧著手上。
蒼斐緩緩站起來,接過左飛手裡的長矛,徑直走到院中央。
毫無意料的準備,蒼斐直接耍起瞭長矛。長矛在蒼斐手裡虎虎生風,或長或短,或快或慢,時猛虎下山,時靜如處子,每一處都帶來風勁。
凌風看在眼裡,喜在心裡,蒼斐竟然寶刀未老,還能使出傳說中大漠銀槍的槍法。沒錯,凌風看的很真切,能用長矛使出長槍的‘精’髓,當今隻有點倉的蒼斐前輩能有這樣的魄力。隻是凌風有些好奇,當年老道士費瞭兩罐上等‘女’兒紅都沒有打動蒼斐使出大漠銀槍的槍法,為何今天在這裡展示?
又是一個漂亮的槍‘花’,蒼斐突然一個轉手,用兩指夾住矛刃部,徑直向前方的圍墻扔去。
沒有漂亮的弧線,沒有華麗的姿勢,長矛活生生的‘插’入到瞭墻壁裡。
凌風看的很真切,從蒼斐到腳底到圍墻最起碼有十米的距離,能把長矛‘插’進墻壁裡需要多大的臂力才能做到?
左飛同樣也是打開眼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蒼斐拍瞭拍手上的灰塵,轉身問道:“你們看瞭我出瞭多少招?”
多少招?左飛大部分是在欣賞師叔的表演,有點不確信的答道:“回師叔,我看見出瞭十六手。”
蒼斐沒說什麼,把目光移到瞭凌風身上。
“三十七手吧?”凌風笑著答道。
蒼斐滿意的點瞭點頭,問答:“不是三十六?”
“我認為最後那一手最漂亮。”凌風指著墻壁上的長矛,笑著說道。
蒼斐不可置否地點瞭點頭,同時心裡也嘀咕道:你小子和你師傅一樣變態,這讓我在點倉小輩面前情何以堪啊。
蒼斐回到石凳上,喝瞭幾口茶水,若有所思的看著凌風,說道:“已經整整十年沒見瞭吧?你師傅還好吧。”
“師傅很好,他那老人傢經常提到您,讓我們這些晚輩得像您老學習。”凌風答道。
蒼斐放下笑茶壺,笑著說道:“別整這些文縐縐的,你們師徒倆沒一個好東西,坐吧,我有話問你。”
凌風也不客氣,坐瞭下來,這才是蒼斐前輩真實的樣子,也是一悶‘騷’老頭而已。
“左飛,你師傅在嗎?”蒼斐問道
左飛還在發呆中,對於剛才師叔的一陣長矛表演,自己看的是十六手,而凌風竟然看出三十七手,難道這就是差距?
“師傅有事外出瞭,我可以電話聯系一下。”左飛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那就算瞭,事後我自己跟他說吧。”蒼斐說道。
左飛點瞭點頭,說道:“知道瞭。”
“哦,對瞭,剛才凌風那小子在八爺那邊拿瞭不少東西吧?拿過來吧,我嘗嘗。”蒼斐接著說道。
左飛有些為難,畢竟那是凌風的東西,於是把目光移到瞭凌風身上。
“沒關系,拿來吧。”凌風說道。
凌風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知道知恩圖報,剛才大漠銀槍的槍法已經讓凌風受益匪淺瞭。
在得到凌風的同意後,左飛命令手下把水果送上來,同時自己去房間拿瞭一個果盤出來。
一切都忙完後,左飛自覺地走開瞭。
水果都已經洗好瞭,蒼斐也不客氣,拿瞭一串好像葡萄的東西吃瞭起來,吃的時候還時不時的說道:不錯,西域的紅衣果確實有味!
紅衣果?凌風詫異八爺還真是舍得,極其少見的西域紅衣國都送給瞭自己。紅衣國產於西域,都是野生的,人工很難養活。紅衣果生於背山‘陰’涼之地,吸取瞭大地的‘精’華之氣,具有滋‘陰’補血的功效,同時也是難得的一位中‘藥’,正因如此,紅衣果歷來是皇室貴族們的奢侈品,民間很少有人見過。
提起西域,老道士隻是大略的提到過幾次,並沒有帶著凌風去過。按照老道士的話說,西域多能人異士,那些人極其忌諱有外人的到來,所以沒事最好不要去。老道士最後還提到,今生一大遺憾之一就是在湘西的一次敗北,而且那次輸的很慘。
凌風見蒼斐又拿瞭一串紅衣果,連忙把剩餘的紅衣果拿到自己這邊。紅衣果是寶貝,讓蒼斐這個老頭吃太‘浪’費瞭。如果拿回去給末末吃的話,具有美容美顏的效果,那才是這紅衣果的用途。
蒼斐幹笑瞭幾聲,繼續吃著紅衣果,說的哦啊:“不吃‘浪’費瞭,趕快吃瞭吧。”
“男人吃就更‘浪’費瞭,你吃的別的。”凌風搖頭說道。
蒼斐把沒吃完的紅衣果放下,開始物‘色’新的水果,最後拿起一個甜橘。
凌風不清楚這些說不上名的水果還有沒有什麼寶貝,見蒼斐又拿瞭一個水果,連忙註視這蒼斐手裡的說過,擔心又是什麼寶貝又被蒼斐‘浪’費瞭。
“你是不是在想你師傅為什麼沒有帶你去西域?”蒼斐笑著問道。
凌風心裡一緊,獵人究竟是獵人啊,總能看出獵物再想什麼,而凌風現在就是這個獵物。
凌風主動剝瞭一個橘子,遞給蒼斐,問道:“如果可以,願聽詳解。”
蒼斐接過橘子,吃瞭幾瓣,沉思道:“你師傅沒有提過嗎?”
“一點點而已,我知道的不多。”凌風說道。
蒼斐放下橘子,問道:“你來江城,你師傅對你有什麼要求?”
什麼要求?凌風思考瞭一會,說道:“忍!”
“還有呢?”蒼斐繼續問道。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凌風答道。
蒼斐點瞭點頭,說道:“那你怎麼看?”
怎麼看?凌風還真的沒有認真想過這些問題,對於自己的行為準則,凌風一直深受老道士的影響,隻是凌風也知道老道士好像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想過怎麼報答你師傅嗎?他養瞭你這麼多年,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蒼斐問道。
凌風一愣,好像困擾自己的多年的問題有瞭眉頭,隻是抓不住那條線。
“這個和沒去西域又有什麼關系?”凌風疑‘惑’地問道。
蒼斐吃瞭幾瓣橘子,笑著說道:“我以為你能懂的。”
凌風更加疑‘惑’瞭,老道士,西域,自己,究竟有什麼關系?
見凌風在認真思考問題,蒼斐接著說道:“如果你師傅要你做一件事作為對他對你的養育之恩,你怎麼看?”
經蒼斐這麼一提醒,這些問題迎刃而解,難道老道士養育瞭自己這麼多年是為瞭自己的目的,想到在這裡,凌風心裡突然有一股失落感。
“是不是感到有些難過?”蒼斐問道。
凌風沉默著,沒有回答。
“不管怎麼樣,你是你師傅帶大的。而且這些都是我想的,可能有些出入。”蒼斐說道。
是啊,不管怎麼樣,畢竟是老道士把自己養大的,凌風一下子釋然瞭,當初自己還說去鬼‘門’幫師傅討個說法。而現在又多瞭一個任務,那就是完成老道士為完成的湘西之旅。
蒼斐見凌風臉‘色’轉變過來,知道凌風已經想通瞭,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學大漠銀槍嗎?我隻師范一遍,能學多少就要看你的記‘性’瞭。”
凌風笑著點瞭點頭,知道蒼斐前輩是真的想教自己,因為凌風超強的“復制”能力蒼斐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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