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曾經的小尾巴、為瞭那個傷感的妹妹,蕭晨在黃河上連斬修真者,擊殺瞭三名半神境界的修者。
蕭晨沒有停留,沿著黃河逆流而上。
數百裡外,一片極其雄偉壯闊的宮殿群坐落在黃河岸邊,占地極其廣闊,一眼望不到盡頭。很多奴隸在服苦役,浩大的宮殿群不過才完成瞭少一半而已。
蕭晨提著黃金神戟飛臨宮殿群上空,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高高舉起神戟,而後向著已經修建好的宮殿群立劈而下。
璀璨的黃金神光像是洶湧的怒海一般,翻湧起千重大浪,鋪天蓋地而下,瞬間將一大片宮殿淹沒瞭。
“轟”
宮殿崩坍一大片,煙塵彌漫,塵土飛揚,塵沙漫天飛卷。
宮殿群突然被毀壞一大片,立時將幾名修真者引瞭出來,五條人影沖上天空。
每一座巨大的土木工程附近都有修真者巡視,以防發生意外。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些浩大工程的重視,所圖非淺。
蕭晨冷笑,他摧毀宮殿群,就是為瞭引此地修真者現身。
五名修真者中兩名中年人、三名年輕的男女,似乎都沒有想到蕭晨敢如此霸道行事,不過他們倒也幹脆,什麼話也沒有說,上來就催動飛劍。五道匹練齊斬蕭晨而來,光華奪目的飛劍殺氣沖天,冷森森迫人,像是五道驚天長虹,格外絢爛奪目。
在他們看來。人間界地修者不過如此。無需多說什麼。敢要挑釁、搗亂者。直接拿下拷問。而後可隨意擊殺。
但是。五人明顯低估瞭蕭晨。與前兩批人一般。上來就吃瞭大虧。
黃金神戟光芒刺目。金色地光輝像是流星雨劃破星空一般。掃向他們。“鏗鏘”之音連續響起。五把飛劍瞬間化為廢鐵。全被被神戟斬碎瞭。
五人臉色慘白。吐口鮮血而退。
蕭晨地八相極速超乎想象。瞬間就沖瞭過去。黃金神戟如滅世閃電一般揮出。“噗噗噗”三聲。血光沖天而起。三名年輕地男女瞬間被斬掉瞭頭顱。不是他們動作慢。而是蕭晨地速度太快瞭。相對於八相極速來說。縱然是以速度見長地修真者也相形見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修真者無論從戰力還是其他角度來看。都具有很大地優勢。隻是今日他們遇到地人非是尋常地神通者。
三個年輕地男女還沒有修煉出元嬰。當場死於非命。
兩名中年人大怒,齊聲怒喝,各展手段,修真法寶滿天飛,一道道霞光瑞彩將天空映襯的一片通明。但是,在剎那間他們就失語瞭,因為天空被禁錮瞭。
蕭晨展現出瞭空間神通,任諸般修真法寶再強悍,但是也難以發揮任何作用。各種流光溢彩的寶物全部被定在空中。
這是絕對實力使然,從修為上來說,蕭晨已經是半神境界四重天的修者,而兩名中年修真者不過是半神境界一重天而已,蕭晨的絕對戰力遠勝於他們,借助空間神通毫無意外的封困瞭這片空間。
嘴角露出一絲無情地冷笑,蕭晨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雙手合動、碾壓的剎那,整片禁錮的空間中各種光芒燦燦的修真法寶全都被空間力量碾壓的崩裂。而後裂痕緩緩蔓延開去,最後徹底粉碎。
兩名中年修真者的更是先修真法寶一步灰飛煙滅,而他們的元嬰在逃出肉身的剎那,也被空間地力量碾壓的粉碎,點滴都未剩下。
空間的力量漸漸退去瞭,禁錮被打開,天空中紛紛揚揚飄落下無盡粉塵,那是兩名中年修真者地法寶,全部化成瞭塵沙。被毀瞭個幹幹凈凈。
蕭晨並不覺得殘忍。下方十幾萬奴隸在服苦役,根源就在這些侵入人間的修真者。殺瞭他們。
奴隸眼中的仙人被斬,立時讓黃河岸邊引起一片大亂,所有奴隸都生出瞭逃跑的心思。
蕭晨依然沒有停留,繼續向著上遊飛去。
就這樣又連續闖過兩關,斬殺瞭幾名半神。他心中多少已經有底,守在黃河岸邊的修真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但是,就在他稍微放松的剎那,他感覺到瞭異樣的波動,滔滔黃河水上方,似乎有人在激戰
八相極速發揮到極致,蕭晨仿佛在穿越空間,剎那而至。
當他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一名年輕的藍衣修真者雖然看起來並不英俊,但是出塵氣質令其有著一股別樣的魅力,仿似真如謫仙臨世一般。他顯然負瞭傷,嘴角有點點血跡,腳踏飛劍,在天空中靜靜站立,凝望著對手。
對面是一個中年修真者,腳下踏著一面金色神盾,肩頭有一個血洞,似乎中瞭一劍,臉色有些蒼白,凝視著對面地年輕修真者。
“多行不義必自斃”藍衣年輕人看著中年修真者,道:“你們禍亂凡俗界,讓無數人服苦役,還有一點修真者的樣子嗎”
中年修真者冷笑:“你懂什麼,根本不瞭解我們所要做的事情。換作任何一宗的人來到人間界,恐怕都會如此。”
藍衣年輕人不再言語,駕馭飛劍沖天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蕭晨自暗中閃現出影跡,道:“我以為修真界都是你們這樣的人,還好你們隻是些敗類而已。”蕭晨毫不客氣的譏諷眼前的中年修真者。
看到蕭晨無聲無息出現,中年修真者一驚,而後凝望著他,道:“你是誰”
“為你收屍的人。”
“武者亦或是神通者”中年修真者驚異的看著他。
“反正不是修真者。”蕭晨冷笑道:“看來修真者也不是鐵板一塊,居然在內鬥。”
“哼,那是因為那個小子不懂事,不然但凡修真者都會支持我們地。”
“那我沒什麼話可說瞭,收走你的性命吧。”
“你哼”中年人冷笑瞭一聲,道:“在無盡歲月前,修真者、武者等各個體系爆發的曠世大戰中。武者是最差的體系,而後來發展起來的神通者也好不到哪裡去。”
“哦,是嗎,可惜我這個武者兼神通者在在今日已經連斬二十名修真者瞭,算上你的話是第二十一名。”
“狂妄”中年修真者抖出一條金索,向著蕭晨抽打而去。索鏈快速變長變粗,像是一條金色的神龍一般纏繞向蕭晨。
“空間大裂斬”蕭晨同時冷喝,藍色地死亡弧線劃出,空間的力量撕裂出一道曲折地大裂縫,如刀一般鋒利,“藍色空間斬”劈中瞭金色地神龍。
“鏗鏘”一聲,金色神龍斷裂,金索墜落下高空。
“空間禁錮。”蕭晨再次冷喝,想要封困這片空間。
剎那間。中年修真者確實被定住瞭,但是緊接著他又動瞭起來,一道紫光沖他的口中噴出。竟然打出一條空間隧道,令他逃瞭出去。
“空間神通者”中年修真者逃出去後,驚疑不定地望著蕭晨。
蕭晨大吃一驚,這個修真者地實力似乎非常強大,在與人劇烈爭鋒過後,還有能力逃出空間封鎖,真的很不一般。
“那道紫光是什麼”
“哼”中年修真者冷笑,道:“莫要以為有些頂級神通就無敵瞭,修真者才是修者中的王者。可以針對各種神通祭煉出相應的法寶,方才是穿空劍,專門針對所謂的空間神則掌控者祭煉而成的。”
說到這裡,他周身光華燦燦,一套戰甲自中浮現而出,籠罩在瞭他的身上,且體內的元嬰也著上瞭一重修真寶甲,光華絢爛。
“你似乎跟那些修真者有些不同”蕭晨有些驚異。
“這算什麼,真正強大的修真者如果出現在你面前。會讓你更加震驚。”中年修真者冷笑道:“縱是他們地頭發都可能會被祭煉成法寶。我們的煉器水平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對此,蕭晨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對修真者瞭解地太少瞭,這個煉體體系的人似乎真的很不一般。
“可惜啊,你受瞭重傷,不然的話今天我若想殺你,恐怕有點難度。”蕭晨說的是實情,對方的境界似乎不低於他,但是目前的戰力明顯消退到瞭低谷。
“刷”
蕭晨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沖瞭過去。八相世界神通展出,八個不同的世界輪轉起來。將修真者籠罩在裡面。
“穿空劍”修真者敏銳的感覺到瞭不妙,口中噴出一道紫光,想要破碎空間逃出去。
但是,八個世界在輪轉,他逃出瞭一個世界,又進入瞭另一片空間,白白耗費瞭他大半地靈力,卻始終無法突破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晨的空間大裂斬再一次劈出。
血光崩現,可以說這名修真者死的很冤枉,如果沒有受重傷的話,絕不可能被蕭晨簡簡單單的擊殺。
空間大裂斬粉碎瞭一切,天空中最終留下一把巴掌大小的紫劍,這就是那名修真者口中的穿空劍。
蕭晨再一次以空間力量劈斬,紫劍慢慢龜裂,而後崩碎,他露出一絲笑意,穿空劍沒有想象的那般厲害,對他的空間神通造成瞭不威脅。
至此,蕭晨掉頭回轉,不再繼續向上遊地修真者挑戰。
當然,不可能如此簡單罷休。
在這一日,滔滔黃河,每隔數百裡就有一處煙火沖天的地方,連綿成片的宮殿群、氣勢磅礴的通天死橋、還有那宏偉的祖龍臺相繼被點燃,烈火沖天,煙塵彌漫。
震驚天下
國教在黃河岸邊,耗費無盡人力財力修建的各種浩大的土木工程,竟然在一日間連毀四五處。
這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要知道近一兩年國教壓的人間界地修真都快喘不上氣來瞭,到瞭現在居然還有人敢招惹這個龐大到無法想象地勢力,真地是需要有莫大地勇氣。
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人間界修者將要舉辦的“華山論劍盛會”不得不推遲,怕引起國教的註意,而慘遭打擊。
九州帝都。國教教主震怒,立刻派遣出高手向著黃河飛去。
修真者中的強者出動
想要緝拿兇手。
事情已經過去瞭幾天,蕭晨絲毫沒有在意,他已經幫助蘇瀅那個村子所有人免除瞭勞役之苦。如果單單解救出蘇瀅,他怕留下破綻,所以來瞭全村免役。當然府衙再一次被他以金銀珠寶喂瞭個飽飽地。
他很想解救黃河兩岸所有的奴隸。但是眼下他還沒有那樣的實力,隻能將親近的人解救出來。
蘇瀅自然不可能認出蕭晨,但是那一日看到蕭晨在天空中力敵修真者,她不自禁的打開瞭塵封的記憶。在那久遠的過去,也曾經有一個人為她出手,當時那個人還是一個少年,卻浴血殺退瞭一群想調戲她的潑皮,看著空中的那道影跡,再一次回想起過去。她不可抑止地傷感。
蕭晨並沒有去見蘇瀅,他不想打亂她的生活,有些事情註定隻能成為回憶。他唯一能做那就是暗中保護與幫助。
轉眼間過去瞭一個月,黃河來瞭不少修真者,有些人的表現,縱是遠遠相望,都會讓蕭晨生出極其強烈地戰意
但是,他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那些人真的非常強大與可怕且,人數很多,不是他所能夠對抗的。
而這還隻是明面上的。暗中到底還有多麼恐怖的高手不得而知
國教興師動眾想要抓到真兇,但是兇手卻銷聲匿跡瞭,根本無從查找。
這件事給人間的修者以極其振奮感,終於有人出頭瞭,這讓他們看到瞭希望,企盼有更多的不世高手進入這渾濁的世間,不要再繼續逍遙世外。
蕭晨處理好瞭父母、村人、蘇瀅的事情,讓他確定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一段時間瞭。
是地,他要去遠方。要去某些地方走上一遭,不然這輩子都會深陷在失落中。
若水,這個名字怎能忘記
父母是他最大的牽掛,而若水則是他一生的遺憾。
身陷長生界,即便在最艱難困苦的時候,他也堅持不輟的苦修,為是隻是回來見父母、見若水。
在長生界時,他曾經一次次的自問,還能見到父母嗎還能見到曾經的那個女孩嗎
八載歲月匆匆而過。他終於回來瞭。見到瞭父母,但那曾經的女孩卻身在何方是否真的已經成為瞭他人地新娘
過去。沒有回來時,他已經想到瞭一切可能,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夠回到人間,曾經心愛的女子也許早已為人妻為人母
如今,真正要面對這樣的事實,情何以堪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瞭第一站地,峨眉山脈中的一座小谷,若水曾經在這裡小住過一段時間。
滿谷芬芳,鮮花盛放,清香撲鼻。
一座茅屋,已經有些破敗,顯然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瞭。
輕輕推開房門,桌椅上沾滿瞭灰塵,這裡早已被人遺棄。
回想著曾經的點滴往事,蕭晨默默無言。
驀然間,木桌引起瞭他的註意,他一步沖瞭過去,吹盡所有灰塵,兩行娟秀的小字自木桌上顯現而出: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人生若隻如初見”低低的讀出聲來,蕭晨感覺喉嚨像是被堵住瞭,心中仿似被狠狠撕瞭一把,雙眼竟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