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雄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那種日瞭狗瞭的心情瞭。
所謂的三人成虎,大抵就是如今這般,饒是林業雄這樣對傅如雅從來都沒有任何懷疑的人,如今也忍不住多疑瞭幾分。
其實想想真的是這樣,傅如雅對嚴蕭真是的好的過頭瞭,傅貴和傅如雅來要錢的時候,要是傅如雅不願意,隻要扯上嚴蕭,那結果絕對喜大普奔。
林業雄之前因為這樣的事情也對傅如雅多方埋怨過,但是每次都被她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瞭。他可以相信是因為傅傢沒有男丁所以傅如雅對嚴蕭喜愛更甚,但是絕對接受不瞭今天爆出來那樣的理由!
要是嚴蕭是傅如雅的兒子,這該是多大的一頂綠帽子!
正當林業雄氣得焦頭爛額束手無策的時候,冷不丁身後的電話響瞭起來。
林業雄看也不看地就接瞭起來,沖著那邊怒氣沖沖地“喂”瞭一聲。
“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那邊傳來瞭林汐不咸不淡的聲音,電磁波並沒有削減她語氣中的不屑與嗤笑,這近在咫尺的聲音反而讓林業雄心裡有瞭一種難言的訝異。
“你到底是要做什麼?”林業雄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透這個女兒,她真的是太……不按常理出牌瞭。
“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絕對不信口開河。”林汐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旋轉著,“既然我如今將這樣的事情曝光,那我絕對是有足夠的證據的。”
“我打電話就是提醒你一下,我林汐當初離開林傢,並不是因為林傢的驅逐亦或是其它。而是以後,這個世界上,再無林傢。”
電話已經被掛斷瞭許久,但是林業雄依舊拿著聽筒,久久不能反映過來。
傅如雅剛剛從外邊回來,見到的就是林業雄怔怔地坐在客廳裡邊的樣子。
她今天一天都在美容院裡做臉。前幾天的憔悴已經讓她的臉蒼老地不成樣子,眼角處已經冒出瞭細小的皺紋,就連黃褐色的斑也都冒瞭出來。她忍無可忍,這才在今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去做瞭一次臉。
而且下午她還特意去瞭一個比較高檔的美發沙龍做瞭一個頭發,一切都打理完畢之後,傅如雅對於已經如今的狀態很滿意。對著鏡子左看看又看看覺得自己好像年輕瞭十歲,回到瞭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豪門夫人。
傅如雅將自己衣服前邊的領子拉得更低瞭,扭著自己纖細地腰肢朝著林業雄款款走瞭過去,直接坐在瞭林業雄腿上。
她雙手環住瞭林業雄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業雄,今天怎麼瞭?臉色看起來這麼差?”
濃重的香水味讓林業雄從怔楞的思緒中回過瞭神。她看著面前的傅如雅幾乎就可以掐出水來的一張水嫩的臉蛋。心下再也沒有瞭以往的喜愛,反而泛起瞭一陣惡心。
這張他以前心悅至極的臉,卻和除他之外的男人還有接觸。她也曾在其它的男人面前做出這般妖嬈嬌媚的神態,擺出這等撩人火辣的身姿……這般想著,林業雄猛然從沙發上站瞭起來,傅如雅一個不留神直接摔在瞭地上。
“業雄……”
林業雄怒氣沖沖地轉過頭,正巧看見瞭司機李峰還在門口處站著,還不及出去。
原來這兩個人今天下午又廝混在瞭一起!這般想著,林業雄覺得李峰和傅如雅的接觸好像是真的不少。由於李峰是傅如雅從老傢那邊帶過來的,而且看起來盡職盡責,所以他在薪水待遇等方面從來都沒有苛待過李峰。
可是,如今兩人就是這般,聯手給他帶瞭縷帽子?
林業雄伸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這二人,從牙縫中擠出瞭幾個字:“奸夫****!”
傅如雅的哀嚎聲一瞬間在瞭嗓子裡邊戛然而止,就連李峰的身子,也定在瞭當場。
誰知他們的這種震驚看在林業雄的眼裡,倒成瞭自己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人發現瞭的慌張,不由得更加氣憤。
他一腳將地上的傅如雅踢到瞭一邊。厲聲罵道:“不要臉的賤人,看看你都幹瞭些什麼沒臉沒皮的事情!”
傅如雅被他踢出瞭好幾米遠,大腿處好像被他一時間給踢斷瞭一般,痛得她四肢百骸都蜷縮瞭起來。
對上林業雄尚且不曾消減火氣的眼眸,傅如雅臉上扭曲的痛楚立刻變成瞭楚楚可憐的哀求,甚至還帶著幾分勾人的慵懶妖嬈。她今天特意穿瞭一件稍短的裙子,如今已經卷到瞭大腿上部。寬松的披肩已經在身上半垂半掩,反而多瞭幾分醉柳臥風的媚態。
這般或妖或純的矛盾美感被傅如雅演繹地淋漓盡致,再加上她如今半舒展身體側臥在地上,讓林業雄幾乎就要火冒三丈。
“賤人!到瞭現在還不忘**男人!”林業雄現在反而沒有以往半分那種旖旎的心思,恨不得一把將這勾人的賤人給掐死完事。
不是說她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豪門夫人嗎?這種**男人的下三濫的手段是哪裡學來的?
“賤人!我讓你**男人,我讓給我戴綠帽子!”林業這般罵罵咧咧地走上前,不由分說地揪起傅如雅的長發就是一通狠打。巴掌像是雨水一般劈頭蓋臉地落下,密密麻麻地砸在傅如雅的臉上、頭上、身上,她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哀嚎,可怖之極。
李峰在一邊站著,雙腿都忍不住劇烈地顫抖瞭起來。扶著門框才讓自己不會那麼狼狽地癱軟在地。林先生……這是下瞭狠手在打人的,一副要將人給打死的模樣。他該怎麼辦?要上去救嗎?
可是他實在是不敢招惹林業雄啊……這般想著,李峰擦瞭擦額頭上的冷汗,悄悄退瞭出去。
林業雄像是瘋瞭一樣,下手一下比一下更重。雖然林業雄在平時的夫妻之事上也喜歡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但是這樣的毆打,還是第一次。
傅如雅的聲聲慘叫不絕於耳,透過林傢大宅,在外邊的天空上方隱隱回響。
傅如雅雖然不知道林業雄這是怎麼瞭,但是從她剛才罵出的“奸夫****”四個字就猜出來他是知道瞭什麼。傅如雅強壓下心中想要向李峰求情的沖動。使勁地反手抱著林業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降低他的火氣。殊不知——
越是這般,林業雄虐待的興趣愈發地高漲瞭。
偌大而空曠的林宅不斷回響著林業雄毆打的聲音以及傅如雅的慘叫聲。聲聲不覺經久不息,聽之讓人覺得亦是毛骨悚然。
不一會兒,傅如雅已經鼻青臉腫,鼻子裡、嘴角處甚至是耳朵裡不斷滲出鮮血。整個人的意識像是被抽離瞭一樣,腦子裡渾渾噩噩,唯一留下的隻有痛覺。
意識彌留之際,她仿佛聽到耳邊傳來瞭一聲清凌的低笑:“呦,居然打成瞭這樣?林先生瞭真是下得去手啊!”
這不是她的幻覺!傅如雅睜大瞭眼睛,果真看見林汐盈盈而立於她的不遠處,臉上那種明明的笑意,幾乎就要刺瞎她的眼睛。
林業雄也打地累瞭,從傅如雅的身子上滑瞭下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紅著眼睛瞪著林汐。
他是真的就不知道瞭,這林汐怎麼能在出獄後短短的時間裡,真的就將林傢攪瞭個天翻地覆?
她到底是中瞭哪門子的邪?
傅如雅也死死地瞪著林汐,大有一副將她生吞活剝瞭的態勢。她想出聲質問,想謾罵,想侮辱,但是張張嘴,嘴巴就是撕裂般的疼。
“真是可憐瞭這張臉瞭,這是連娘都認不出來瞭吧?”林汐踱著步子,看著豬頭一般的傅如雅,嘖嘖嘴搖頭,“我記得以前林業雄因為自己的文件找不到瞭,也將我打成瞭這幅樣子。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次是你算計的把?”
傅如雅瞪大雙眼,這已經是好幾年的事情瞭,久到那件事情在她的腦海裡已經成為瞭一個模糊的記憶,但是這林汐,怎麼就這麼記仇?
林汐靜靜地欣賞瞭好幾分鐘傅如雅痛苦的面容,這才嬉笑著站起身來,從葉蓁手中接過瞭幾個檔案袋,遞給林業雄:“這裡邊的東西,我相信你很樂意見到。”
林業雄心生警惕:“這是什麼?”
“我爆出今天早上這件事的證據啊!”林汐菱唇抿成瞭一條線,嘴角留下瞭不知是嘲諷還是譏笑的弧度,讓林業雄真是覺得刺目至極,“我倒是要看看,在這一切證據面前,你還怎麼袒護著你親愛的小雅!”
林業雄顫顫巍巍地接過瞭那個檔案袋,卻是怎麼都不敢打開。
這裡邊絕對是他不願意去看,而又不得不去面對的東西。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林汐忽然笑著開瞭口,“要不是我的話,你這綠帽子可就要戴一輩子瞭!”
說著,幽幽嘆瞭口氣:“唉……真是心疼……”
檔案袋裡的東西被林業雄一點點地抽瞭出來,明明是薄薄的一張紙,但是好像卻有千斤重量。
最下邊的一行字慢慢映入眼簾,像是一萬根銀針刺入瞭林業雄的雙眼——
傅如雅、嚴蕭。母子關系可能性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