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話,喬司承認自己的思維跟不上這夫婦兩人,實在想不明白。
顧經年將馬克帶到瞭大廳裡邊,一群人瞬間驚訝瞭。
剛剛還風度翩翩的馬克先生怎麼現在就成為瞭這樣鼻青臉腫的模樣。
尤其是顧總……這個臉色是怎麼回事兒?
“顧某要和眾位說件事情。”顧經年松開瞭馬克的衣領,“剛才馬克先生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夫人表明心跡,這本來就是對我顧某的不尊重,大傢覺得如何?”
許多人點頭,確實,喜歡一個人可以說,但是人傢都已經結婚瞭,這就不太對瞭。
“我沒和他一般見識就算瞭,但馬克先生隨後將我夫人帶到房間裡,想要行不軌之事,要是這個我還忍的話,未免也太窩囊瞭點兒。”
“顧先生是不是弄錯瞭,馬克先生並不是這樣的人。”一邊的夏茵笑著開瞭口是,“馬克先生是個正兒八經的紳士,不會這麼做的。”
“難道你覺得是我瞎瞭不成?”顧經年斜睨瞭夏茵一眼。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說不定事情另有隱情,畢竟顧夫人可聰明得很呢。”夏茵倒是直接將這頂帽子扣在瞭林汐頭上。
“夏小姐,這裡最沒有資格說話的就是你,還請你閉嘴。”林汐瞥瞭她一眼。
“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有沒有關系,夏小姐自己心裡清楚得很,我沒必要說得太明白。”
林汐知道怎麼可以最大限度引起人們的好奇心,說得越是含糊,人們越是想知道。
夏茵的緋聞不算少,但是大多數都是圈內的人,而且最後也全都證實是緋聞,不然“玉女掌門人”這個稱號不可能落在她頭上。
自認為身後有黑手黨和摩根傢族庇護的夏茵,也不可能覺得自己和耿齊川的關系會被林汐知道。
就算是顧經年告訴瞭她,她想必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馬克強撐著站穩,擦瞭一下嘴角,忽然也笑瞭:“顧總這意思是要將這盆臟水潑在我的頭上是吧?”
他還想著好好的為什麼林汐忽然去找他要和他單獨說話,原來就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讓顧經年過去收拾他?
剛才他表白的時候還在想,依照顧經年對林汐的感情,不可能不生氣,原來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生氣。
畢竟這裡的人很多都是他請來的客人,而且他剛才對林汐也隻是說瞭一句話,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也沒有說什麼侮辱之類的言辭,要是顧經年就那麼動手瞭,未免顯得太過浮躁。
按照他剛剛的話,喜歡林汐的人多的是,平時也沒見到顧經年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憤怒。
要是獨獨對他怎麼想,未免會有人猜測,顧經年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我這裡有個東西,夏小姐可能需要看一下。”林汐從包裡拿出瞭一張紙,遞到夏茵面前。
夏茵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就僵硬瞭,甚至是……驚駭無比。
有人想要湊上前去拍林汐手裡的那張紙,但是卻被她收瞭回去。
“看清楚瞭?”林汐笑。
“這不是真的。”夏茵的聲音非常低。
“不如告訴我,你讓馬克對我說剛才那句話,是為瞭什麼?”
“那張紙是怎麼回事兒?”夏茵一字一頓地問她。
“先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自然會告訴你。”林汐還是笑,看著夏茵臉色驟變的感覺,非常好。
“我倒是聽說過不少次,在夏茵小姐在拍戲的時候,馬克先生經常去片場看望夏茵小姐,我當時還想過馬克先生是不是對夏茵小姐有意思?”林汐挑眉問他。
馬克低著頭,但是眼睛卻看向瞭夏茵那邊。
夏茵微微閉著眼睛,搖瞭搖頭。
馬克擦瞭擦嘴,語氣也放緩:“隻不過是對夏茵小姐的崇拜罷瞭……剛才唐突瞭顧夫人,很抱歉。”
這句話一出,很明顯就是坐實瞭顧經年的話!
坐實瞭顧經年所說的,他在那個房間裡對林汐圖謀不軌!
這次顧經年還沒來得及出手,喬司直接沖瞭過去。
不過馬克沒有挨著,而是躲過瞭。
“臥槽,你還敢跑?”喬司橫眉豎目地睇著他,“你******敢對我老板娘心存不軌,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馬克身邊的保安立刻沖瞭上來,將屋裡哇啦大叫的喬司給抓住。
眾人也是一臉懵逼,剛才這個馬克先生不是還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沒有對顧夫人有什麼別的心思,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又承認瞭?
既然這樣的話,這人也是不是太過分瞭點兒?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說,人傢夫妻倆大度沒有和他一般見識,他居然還對顧夫人有別的想法?
這是不是也太給臉不要臉瞭?
眾人的目光看著非常淡定地站在那裡的林汐,一瞬間都含著無比的同情。
果然,對於某些人來說,你對他好,隻不過會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
一瞬間,對於喬司要收拾馬克的這個行為,眾人都開始持支持的態度。
甚至有人想著,對人傢有夫之婦有覬覦的人,打死算瞭。
整個大廳之內吵吵鬧鬧,很大程度上都是喬司的嗓門。
“看來馬克先生是因為崇拜夏茵小姐才經常去看你的啊,不過夏茵小姐也對粉絲也好,還替粉絲說話。”林汐一臉感嘆。
有些人不禁覺得失望,本來還想著今天晚上能挖出夏茵什麼新聞。
“顧夫人,我向你道歉。”馬克很真誠地看著林汐,“希望你對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滾!老子今天非得收拾你!我老板不方便出手,老子可沒什麼形象,老子看不慣你,就要揍你!”
“所以馬克先生,你道歉的誠意呢?”林汐挑瞭挑眉梢,“這麼一句道歉,就算是完事兒瞭?”
“不然你想怎麼辦?”馬克努力克制著脾氣,別人怎麼誤會就罷瞭,這個林汐分明就是在裝。她還真好意思逼著他怎麼樣?
也不知道夏茵是有什麼把柄落在瞭她手裡,怎麼計劃一下子就變瞭?
“顧先生,你說怎麼辦?”林汐歪著頭問顧經年。
“以後別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收拾你一次,我說到做到!”顧經年笑瞭笑,“大傢都是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馬克聽得出顧經年這話內的意思。
既然他選擇瞭站在夏茵那一邊,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任何代價,不管他是無辜也好,無意也罷,既然選擇瞭做夏茵的幫兇,那就要有承受一切代價的準備。
馬克冷哼瞭一聲:“天下這麼大,難不成我以後見到顧總,還要繞著走?”
“對,你以後見到我們夫婦二人,最好繞著走!”顧經年指瞭指他,“我的手看起來好看,可是這拳頭的滋味,你也嘗過不少,難道還想著再試試?”
馬克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見夏茵搖頭,到瞭嘴邊的話硬生生憋瞭回去。
他轉頭就走,這次沒有人再攔著。
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的步子穩一些,但是改變不瞭這灰溜溜的“氣質”。
被人打瞭不能還手,被人威脅瞭不能還口,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真的很窩囊。
林汐還記得自己在法國第一次見到馬克的時候,是個很意氣風發的男人。但是為瞭夏茵,他如今也可以忍這麼多。
無條件地選擇幫助她,甚至願意為她背莫須有的黑鍋。
林汐扯瞭扯嘴皮,隻是不知道夏茵領情不領情,不然真的,很不值得。
尤其是對於覬覦她的人,顧經年很敏感。馬克和比爾是好友,比爾的下場他不是不知道。現在不惜自己成為第二個比爾,就是為瞭夏茵。
嘖……
“我夫人年輕貌美,喜歡她的人的確不少,不過我希望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些喜歡的話,說說就罷瞭,但是要是動手動腳的話,我顧某可不是擺設。”
顧經年說罷,攬著林汐,出瞭宴會大廳。
馬克再怎麼樣,那也是摩根傢族的少爺,顧經年竟然敢對他說見一次打一次的話……
眾人覺得顧經年真的很瘆得慌,不是沒脾氣,隻不過大多數時候懶得計較。
夏茵咬著嘴唇,也隨之走瞭出去。
還好剛才林汐沒有在她身上多說什麼話題,否則她今天恐怕也要惹來一身的騷。
“林汐!”夏茵叫住她,“剛才那張紙,你給我說明白!”
庭院裡邊沒有什麼人,環境很安靜。月光照耀在夏茵的臉上,將她冷冽的神色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這麼告訴你,那張紙,絕對是真的,我還不屑於在這方面造假。”
夏茵狠狠抿瞭一下嘴唇:“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我自己有孩子?”
“因為在你自己還沒來得及知道的時候,你的孩子就沒有瞭。”林汐很惋惜地看著她,“自己有孩子的事情,你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夏大明星,來吧,給我談談你的感受?”
若是說剛才的那張紙讓夏茵震撼的話,那林汐現在的話,才是真正的在心口上捅刀子。
那張紙不是別的,而是一張鑒定證明。
當初羅斯柴爾德傢的那位羅森將夏茵帶走之後,做瞭羊水穿刺,來看夏茵肚子裡邊的孩子是誰的。
林汐和他要瞭一份證明,他給瞭。
孩子是馬克的,不是耿齊川那個老頭子。
夏茵的臉色現在已經不是簡簡單單難看兩個字可以形容。
怪不得她前一陣子一直覺得身體不對勁兒,但是叫私人醫生來看,誰也沒有告訴她她是因為孩子沒瞭。
可見私人醫生是被人給收買瞭。
可是到底是被誰給收買瞭?
“別懷疑我,我沒有殘害無辜的孩子的習慣。”林汐聳肩,“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夏茵,你可長點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