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隨即道:“恩,依靠宿主吃靈物,我們的靈力值可以得到提升,但這並不是所有靈物都可以,必須要跟我們屬性相關的才可以。”
老頭子笑著一點頭道:“即是如此,那也就是說隻要是跟光、暗、冰、火、雷、土、風相關的就可以是嗎?”
光道:“大體上是這樣的。”
老頭子笑著一點頭道:“那就好辦得多瞭,你可以回去瞭,接下來的事兒交給我們來辦。”
光聽瞭老頭子這話,又回到瞭我的體內,我朝著老頭子道:“老頭子你真有辦法嗎?別河馬打哈欠胡亂瞎哈哈。”
老頭子白瞭我一眼道:“老子什麼時候當過河馬啊,行瞭別廢話,跟我來吧。”
我一搖頭道:“去哪啊?”
老頭子一拍我腦袋罵道:“還能害你啊,走吧。”
老頭子說完話,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而我緊跟在後面,這一路跟著,老頭子帶著我一路往雪山上走,這座雪山應當是這裡最高的一處,越往上爬這裡的風雪也就越大,雪夾著風吹得讓人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但老頭子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帶著我繼續往上爬。
突然間從雪山的遠處傳來一陣陣吟唱之聲,但在這雪風之中讓人聽得不是那麼真切,老頭子似乎也聽到這個聲音,嘴角向上一條,朝著我道:“跟著我來。”
說完話,老頭子帶著我朝著東南方向走去,這說來也怪,這漫天的雪風在我和老頭子一扭轉方向以後,居然就變小瞭許多,而且這越往裡走,風雪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完全消失,風雪停瞭,這吟唱聲倒是變大瞭,這唱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即像是京劇的唱腔,又給人感覺像是在哭喪,吟唱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一個女人,像是有著萬般的哀怨和不甘。
我和老頭子順著這吟唱聲往裡一走,突然間我看見瞭一身影,這身影是一個不高的女人,一頭的白發,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居然穿著一套裙子,這吟唱聲就是她唱出來的。
看見瞭這身影,老頭子一把拉住瞭我,輕聲的道:“先別過去,註意躲避,別讓這雪妖發現我們瞭。”
雪妖?老頭子帶著我來找雪妖幹嘛?
我也沒有多問,跟著老頭子躲在瞭角落裡,同時偷偷的觀察著這雪妖的動向,這雪妖站在雪地之中,嘴裡一直在吟唱著那怪異的歌曲,同時手舞足蹈的跳著一隻不知名的舞蹈,這一幕可沒半點意境,相反給人的感覺是一種詭異和荒誕。
我朝著老頭子輕聲道:“這雪妖什麼來路,唱的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老頭子一搖頭道:“這雪妖是一個苦命的女子,活著的時候和自己未婚夫到雪山中為自己的母親求藥,不幸遇上瞭風暴瞭,和自己的未婚夫被困於雪山之中,兩人肉體凡胎又怎麼可能逃得出去,絕境之時二人相約一同殉情,但等這女子死後,他未婚夫卻違背瞭他們的承諾,反而將這女子的屍首當成瞭食物,最後把屍首吃盡,逃出瞭雪山!”
這番話說得我後背直發麻,吃人也就算瞭吧,這吃的居然還是自己的女人,要我說這男的可真夠賤的!
老頭子又接著道:“正因為如此,此妖的怨氣極大,成瞭妖以後藏匿於雪山之中逢人便殺,殺的人越多自己的法力也就越強,到最後成瞭三界中的一個禍害,天帝派人誅殺,她為瞭保命這才逃到瞭這四方界中。”
我笑道:“這四方界怎麼就跟收容所似的,盡是收容這些逃匿的妖孽。”
老頭子一搖頭道:“萬物有定數,有的命不該絕,總有門道能活下來。”
我笑著一擺手道:“行瞭,雪妖不雪妖的咱也不提瞭,咱跑這裡來是為什麼?”
老頭子指著還在冰雪中舞蹈的雪妖道:“那雪妖有一洞府,隻是我不知道藏匿在何處,聽說她自己收藏瞭很多寶貝,這些寶貝或許對你的七靈王有幫助!”
我呈的一下就站起瞭身,道:“那還不簡單,咱們直接去把她給抓住,讓她帶咱們去不就行瞭。”
老頭子一把將我按瞭下來,道:“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咱們還用在這裡埋伏嗎?這雪妖法力深不可測,而且這冰雪之境又是她的地盤,咱們不一定討得到好處,最為重要的是此妖極易在雪地之中隱藏自己,咱們要是貿然行動,她一藏起來,我們可就難找瞭。”
我一擺手道:“那咱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她跳夠瞭想回去瞭,咱們在跟著?”
老頭子一點頭道:“聰明,這辦法雖然笨瞭點,不過要找到這雪妖藏寶的地方,咱們現在還真隻能等。”
得,老頭子都這麼說瞭,那就等吧,這雪妖還在雪地中狂舞,邊跳邊唱,好像極為興奮,但讓我奇怪的是我居然就一直沒能看清她究竟長什麼樣!
我被她的歌聲唱得身上雞皮疙瘩直冒,不由得對老頭子道:“她唱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啊?怎麼那麼滲人!”
老頭子道:“她唱的是和她未婚夫的以前所經歷的事兒,隻是這曲調有些怪。”
我好奇的道:“對瞭,她成瞭妖以後,她未婚夫怎麼樣瞭?”
老頭子一擺手道:“逃出雪山以後,她未婚夫絲毫沒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反而又娶嫁還生瞭一對孩子,一直活到壽寢正終!”
“我靠!”
我這一叫,老頭子罵道:“你嚷什麼,不怕被這雪妖給聽見啊。”
我壓低瞭聲音道:“這雪妖不是怨氣極大嗎?她成瞭妖第一時間不去報復,反而還讓她未婚夫壽寢正終,這玩呢?”
老頭子一擺手道:“人傢樂意,你還有意見瞭!雪妖不是沒去報復,隻是去瞭以後,見她未婚夫已經成傢,心存不忍所以就做擺瞭,隻是後來吧怨氣撒到瞭其他人身上。”
我一搖頭道:“這完全就是神經病,冤有頭債有主,像那種渣男她不去報復,反而去害那些無辜人,這種人有什麼好同情的?也真活該她死!”
老頭子一拍我腦袋道:“你這麼大反應幹嘛?是不是聯想到跟自己有關的事瞭!”
這死老頭子怎麼會那麼厲害!不錯,我的確是想到瞭有關自己的事兒,就像我和陳婉奕一樣,我對她掏心掏肺的,她卻壓根就沒真正眼看過我一眼,你在看看她對那林峰,那死渣男完全就是在玩弄她,可是你看她卻愣是對她死心塌地,就算到瞭現在我估計她心裡仍舊是對他念念不忘!
我朝著老頭子道:“對瞭,人間的姻緣歸誰管的?”
老頭子一迷糊,看著我道:“月老啊,怎麼你對他有意見?”
我一擺手道:“何止是有意見,簡直想弄死他!等我們修煉結束,把手頭的事兒辦完瞭以後,咱一起去找這月老去,見瞭面啥也不說,拖出來就是一頓毒打!算是幫這世間被渣男辜負和被蠢女人傷害的善男信女們報仇瞭!”
老頭子大笑道:“兔崽子你這叫氣極敗壞,都跟你說過瞭,凡事強求不來的,你愣是要逆天而行,那等待你的結果自然不是你所想要的。”
我一搖頭道:“我管他什麼天不天的,這種安排完全就是糟踐人,誰的感情都是有限的,憑什麼種好因不得好果啊!”
當然我說這話,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氣話,隻是我真的想不通這掌管姻緣的月老是不是心理變態,或則是一個喜歡看苦情戲的愚昧大叔,讓人間祥和的一片不好嗎?
非得要弄出這麼多烏七糟八的事兒出來,他才滿意。
我正在心裡批評著這月老,但突然間這雪妖放聲大笑瞭起來,這笑聲及其的淒厲還夾帶著哭腔,唱瞭快一天的戲曲終於他媽的停下瞭,隨即近乎咆哮似的喊道:“唐天仁你這個負心人,為何當年你要貪生怕死,為何你要棄我於不顧,為何你要再娶婚嫁,為何……”
這雪妖在這一刻變成瞭一怨婦,朝天大罵,接連說瞭幾十個為何,而且沒一句重復的詞。
我自己都快受不瞭,而老頭子卻聽得津津有味的,我看著老頭子道:“你好像還挺感興趣?”
老頭子笑道:“這雪妖每天都要朝天罵上一遍,我都能背下來瞭。”
我一搖頭道:“那人不是都已經死瞭嗎?她這麼罵有啥意義啊?”
老頭子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女人一般隻要自己心裡舒坦就行瞭,哪管什麼有意義沒意義的啊。”
這話說得可真在理,女人完全就是一個情緒的動物,成瞭妖也是這樣,突然間這雪妖居然一轉身,面向瞭我們這邊,我下意識的把頭一縮,以為她發現我們瞭,但誰知道這雪妖隻不過是換瞭個方向接著罵。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終於看清瞭這雪妖的那張臉,不,應該說是兩張臉,在她那頭白發下,有著兩幅面孔,一副是一個未曾出落的少女,而另外一副卻是已過花甲的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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