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瞭這話,老頭子一扭頭看瞭斯邁澤一眼,淡淡的道:“酒肯定是好酒,隻怕這人估計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這句話說的是誰,斯邁澤比誰都清楚,但他也不介意,還一個勁的賠笑。擺上瞭佳肴美酒,斯邁澤很識相的先離開瞭,而老頭子的臉色卻沒那麼愉快,我笑著一搖頭,拿起瞭酒壺往老頭子的杯子倒滿瞭酒,隨即道:“怎麼瞭?不太喜歡斯邁澤?”
老頭子抬起酒杯抿瞭一小口,嘆瞭口氣道:“我這不在你身邊才多久的時間,幫你管瞭地府,又照顧瞭仙界,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身邊居然會多瞭這樣一個人,哎,這都是命啊。”
老頭子這話說得可有些讓我犯迷糊瞭,我一擺手道:“得瞭,得瞭,這裡就隻有咱兩,有啥話不可以直接明瞭的說啊,見不慣就是見不慣,哪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老頭子笑著道:“沒錯,我是挺不待見這種手段殘忍,城府極深的人。可是這人卻又是你命裡不可或缺的人,我拿他也沒有辦法。”
命裡不可或缺的人?
這啥玩意兒這是,我一搖頭道:“你這段時間在仙界待糊塗瞭?還是讓你幫忙照看地府,把你給弄神經瞭,怎麼神神叨叨的。”
話音一落,突然感覺腦袋傳來一陣劇痛,這兩下老頭子可一點沒客氣啊,打得我是暈頭轉向的,不過我這人也賤,挨瞭老頭子的打,我這心裡居然才感覺踏實,笑道:“恩,看來沒傻,還是以往這麼暴力。”
老頭子白瞭我一眼,道:“兔崽子就是欠打,現在心裡踏實瞭吧?”
我一點頭道:“踏實瞭,不過你又是怎麼瞭,一見面就神神叨叨的,盡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老頭子一擺手道:“聽不懂就對瞭,啥事都讓你弄懂瞭,老子我還混不混啊。”
說著話,老頭子還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仿佛在這一刻世間的世事黑白都能一眼看穿似的,不過在我眼裡,他這副表情,隻能有兩字來形容,那就是裝13,一點兒都不帶含糊的。
我和老頭子又碰瞭個杯,我隨即道:“剛才那話究竟啥意思啊?您也甭跟我裝瞭,你要是真不待見斯邁澤,你直接跟我說,以後我讓他見著您都繞著彎走,您看成不成?”
老頭子一擺手道:“沒這個必要,這人雖然心腸歹毒瞭一些,不過對你的忠誠度是無需質疑的,你以後也離不開這人。”
老頭子今天真的是忒奇怪瞭,我笑道:“這話可說得有些過瞭,這世界離開誰不一樣的轉啊。”
老頭子一擺手道:“你還別不信,你可曾還記得鬼匠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我一搖頭道:“這一時半會的,我還真想不起來瞭,鬼匠師叔說瞭些啥啊?”
老頭子一口把杯中的酒飲幹,隨即道:“初次見面之時,他是不是打量瞭你好久,然後評價你為天生的帝王相!”
老頭子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兒,我笑道:“這也許就是一句戲言罷瞭,怎麼能當真瞭。”
老頭子罵道:“你以為你鬼匠那人,對誰都會有如此評價嗎?如果不是真的,他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這怎麼說著說著,老頭子還激動瞭起來,我一搖頭道:“得得得,就算是真的,這也是說的我啊,怎麼又跟這斯邁澤扯上關系瞭?”
老頭子笑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鬼匠除瞭會制器以外,對於這摸骨看相也是精通的得不得瞭。”
摸骨看相,這不是陽間算命先生扯淡的玩意兒嗎?
怎麼連鬼匠師叔也信起瞭這套,就算這摸骨看相真的有他一定的道理,那這也是對於凡人啊,對於這仙神魔怪的它也能有用?
想到這裡,我不禁調侃老頭子道:“恩,這可是個養傢糊口的好營生啊,對瞭,你怎麼不學啊。”
老頭子笑罵道:“老子想學,可沒這天份啊,好瞭,不跟你扯淡瞭,咱們說正經的。鬼匠說你是天生帝王尊,而帝王不管是在陽界,還是陰界,更或則說是在這仙界,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俗話說千古聖雄凌紫宵,度量文同成大道,武功文治萬方樂,日月朝朝仰帝揚。”
老頭子什麼時候便得這麼有文化瞭,我一攤手道:“這啥意思啊?”
老頭子笑道:“這也就是說,帝王的身邊天生自帶文武的輔助,社稷江山也需要君臣的同心同德,這才能萬世不滅,永存千古,現在圍繞在你身邊的,武就不用多說瞭,一抓那是一大把,而這文你感覺有嗎?”
我一點頭道:“當然有啊,我身邊的人都能文能武,你看老白就是一個最好的解釋。”
老頭子一搖頭道:“白無常傢的那個小子,的確是你身邊的一把好手,不過現在他還未成長起來,真正在你身邊能為你出謀劃策的,我現在倒是看到瞭一人,這人就是斯邁澤!”
老頭子不說還好,這一說倒像是給我提瞭個醒,一直以來我感覺不管我幹啥事兒,都好似孤軍奮戰一般,這不是說周圍的人都沒用,隻是在出謀劃策上,都是我一人解決,就連老白對我也是言聽計從,從未說超越我本身,給出我實質性的建議,倒是這斯邁澤,雖說在出現沒多久,但這段時間以來,他倒是的確幫瞭我不少忙,也為我省瞭不少心。
我一點頭道:“恩,我也有這個感覺。”
老頭子笑道:“文武同行,方才能行大道,順天命!這斯邁澤是你命裡不可或缺的人,離瞭他你這身帝王相,也猶如龍困淺灘,不能一飛沖天啊,隻不過最無情是帝王,我之所以說瞭這麼多,其實無非就想提醒你一句,哪怕你有一天真的坐上瞭這帝王椅,但也要學會懷柔處事兒,切莫增添無辜的殺戮啊。”
老頭子的這番話,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拿他的話和斯邁澤同我說的,那可是截然不同,一個要求我丟掉婦人之仁,以心狠手辣的的心態去看待這世間的黑白,而另外一個又希望我用懷柔處事,這說起來究竟是誰對誰錯瞭?
這種大道理,我向來不喜歡多想,而且在我心裡,我並沒有那種一定要站到頂峰的野心,我所希望的不過隻是保護我身邊的人,而至於其他的,我從來沒想過,自然也不會去在意。
我端起酒杯,朝著老頭子道:“行瞭,這些話咱就別說瞭,喝酒喝酒吧。”
老頭子大笑道:“對對對,酒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隻有這酒才能真的看清世事啊,哈哈哈。”
老頭子雖然在笑,但我卻看見他在抬杯飲酒的時候,眼中泛起瞭淚花,哎,不用多說,他肯定又是想起瞭婆婆,不過這看破不點破,我相信老頭子的心裡和我想的是一樣的,為瞭幫婆婆報仇,我們恨不得把軒轅老狗碎屍萬段,但在我們今天看見軒轅老狗的那副慘狀之時,我們心裡不由得也同情起瞭軒轅老狗,這說起來好似是矛盾的,但細細的一劃分,又不是那麼的矛盾,我們恨軒轅老狗,但這也不代表,我們內心底是真的那麼冷血無情。
這一夜,老頭子又醉得不省人事,嘴裡念叨著的無一不是婆婆,這種心酸和無奈,我相信隻有老頭子能懂,不過逝去的人以離開,活著的人仍要繼續,隻不過現在的我決定,不再讓老頭子為瞭我而多費心神,以後讓我來做他的依靠。
第二天,斯邁澤早早的就找到瞭我,從他喜悅的神情之中,我相信他肯定帶來我所想知道的好消息,我朝著他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斯邁澤笑道:“主人,奴仆不負你的期望,終於將地仙聯盟的藏匿之所從他這軒轅氏的口中撬瞭出來!”
我一點頭道:“恩,他們現在藏匿在何處?躲起來是為瞭什麼?”
斯邁澤接著道:“他們藏匿在宦海之巔,躲起來也不過是為瞭等蚩尤的復活,同時他們還想將我夾縫中的三樣至寶,融為一體之後,以大地之心的力量將妖變成魔,真正的達到能將三界一舉摧毀的野心。”
宦海之巔,這什麼地方?
我好似從來沒有聽到過啊,我一搖頭道:“說得詳細一點,這宦海之巔,具體位置你問清楚瞭沒有?”
斯邁澤笑著一點頭,道:“當然清楚瞭,而且還搞清楚瞭一個最為關鍵的信息,這蚩尤……”
斯邁澤這話還沒說完,突然之間大地顫動,四面狂風大盛,我心裡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斯邁澤突然大叫道:“主人,您看!”
我抬頭一看,隻見天空之中火雲密佈,無數的巨大隕石擠壓在一起,此時正以最為迅猛的速度從天空之中砸瞭下來!
我一搖頭道:“不好,地仙聯盟的人打來瞭,速與我去城墻頭上!”
這一個月,我把整個神剎族的領地都像我們地府一般,給圍瞭起來,這剛一踏上城頭,除瞭這滿天而下的隕石,城墻外聚集起瞭無數的妖孽,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一眼看過去,根本望不到邊,該來的還是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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